第52章 合作7_影帝,尬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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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合作7

  空气凝滞了那么两秒,白格注意到徐承渡放空的瞳孔慢慢收拢紧缩,知道他那在外太空跑了几圈马的领悟力终于回炉了,于是认命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一。

  二。

  三……

  果然,身上的人迅疾地暴跳起来,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徐承渡照着白格的小腿就是哐哐哐几脚,边踹边推搡:“滚滚滚,幼稚鬼,滚回你床上去,别在这儿跟我这穷苦人民抢沙发!”

  白格曲起膝盖,蜷缩起身子,抱着小腿滚成一团,嗬嗬的低笑压在喉咙里,不敢明目张胆太放肆,“喂喂喂,我是病号!轻点……温柔点……”

  病你个大头鬼。

  徐承渡拽着脚踝把人拖过来,两条腿钳住他的腰,下盘锁得死紧,手绕到颈项间,牢牢圈住了脖子死命勒,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白先生还是一如既往调皮捣蛋啊,嗯……我看你除了脑子,哪里都健全得很。不过,既然你坚持认为自己有病,那我不妨大发慈悲,给你整出点无伤大雅的跌打损伤。放心,技术到家,咔嚓一声,全程无痛。”

  白格被他钢铁般的臂弯勒得喘不过气,像条失水的鱼一样板来板去。实在无计可施,一低头,张嘴就轻轻咬了下去。

  徐承渡只觉得小臂上刺痛了那么一下,皮肉被牙齿叼起来了一块,紧接着,一条灵活濡湿的软物破笼而出,暧昧地游动起来,舔舐起肌肤。

  神经末梢如临大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屁滚尿流地折回去给大脑发送紧急撤离命令,然而等它尽忠职守地再三发送讯息后,却发现大脑主机已然烧糊宕机了,一时半会儿重启不了。

  “你……”

  徐承渡采用紧急避难计划,下意识松开了手脚,嘴里一个单音节还没来得及发出,转眼就被翻身反扑。

  由于方才他为了锁死白格的动作,两条腿夹紧了白格的腰部以下,现在突然颠倒了位置,轮到自己被压在下面,这姿势就莫名其妙有点少儿不宜起来。

  两人的敏感地带贴得严丝合缝,磨蹭起来几乎带出火星。不知道白格有没有想歪,反正徐承渡自己就先闹了个大红脸,可疑的红潮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急急忙忙就挣扎着松开腿。

  然而就算松开了腿,他还是一个大敞着接纳的姿势,白格挤在中间,根本不给他合拢双腿的机会。

  “打不过就耍赖,你可真是出息了。起开。”徐承渡瞪大了一双犀利的丹凤眼,怒视近在咫尺的脸,心却在蒸腾的热气中颤颤巍巍。

  两人在一番扭打蛮缠中都在不遗余力地使劲儿,这会儿不免有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徐承渡感知到随着不可避免的呼吸运动,两人的胸膛和小腹时不时就会相贴,夏天的布料就那么薄薄一层,对方的体温熨烫着自己,激起一些不太文明的反应。他屏气凝神,试图跟白格的呼吸错开。然而一抬眼,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下一跳,差点就岔了气。

  “阿渡……”白格忽然间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句,尾音还卷起一点虚弱可怜的颤音,眼神变戏法似得刹那间柔得像一汪春水,水波潋滟中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委屈和哀求,“我好想你。”

  又来了又来了,扮猪吃老虎的套路经久不衰!

  果然,下一秒,白格弓腰挺了挺胯。

  短兵相接,炙热暴露无遗,徐承渡浑身就是一哆嗦,暗道不好。

  连忙手忙脚乱地捂住眼睛,他清了清喉咙,“别发疯了。再不起开,我真的动手了。”

  面对如此外强中干的威胁,白格索性头一歪,把脸埋进了徐承渡的颈项间,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

  跟记忆中的手感有些微妙的差异,那些曾经略有些圆润的颧骨、腮帮、下颌骨,在岁月的打磨下变得尖锐嶙峋起来。这么一想,徐承渡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大概……心意也早就轮换过几周天了?

  “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想过我?”白格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含着小心翼翼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胆怯,“哪怕是一个念头。”

  徐承渡遮在眼睛上的手下移,握住白格那只在他脸上胡乱摸索的手,暗中施了点力道硬生生挪开。

  他听到自己冷心冷情地回答:“没有。我很忙。”

  这是事实,做任务的这些年,他辗转在各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每天都过得如同万丈悬崖走钢丝,跟那些奸诈狡猾的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不留神就可能尸骨无存,魂归故里。神经最紧张的前两年,即使在睡觉,他总也保留着一丝清醒用以应对突发事件。这是血泪教训,因为他的第一个合作搭档,就是在睡梦中被人赏了一枚冰冷的枪子儿。

  脑子里转得都是如何窃取情报,怎么伪装得天衣无缝,每天都过得惊心动魄,自然也无暇去挂念别人,有时候,他连自己上一顿有没有吃饭都不大记得。

  而且他始终觉得,遗忘,是最好的结果。

  白格抬起头,眼底闪过痛苦,继而是兵荒马乱的混乱和复杂。

  他可以把人一直锁在身边,软磨硬泡直到某一天冰释前嫌,他甚至想过如果徐承渡一直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只要在身边就总有机会。但是他从没想过,徐承渡真的彻底放下了他,半点情意不剩的话,他该怎么办。

  你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同样没办法让一个心如死灰的人重新爱上你。

  所有的情绪最后被冻结了,白格的眸子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徐承渡扭过头,抿紧了唇,“你不声不响离开后的第二天,老爷子夜里突然就去了,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凉透了。当时满屋子就我一个活人,我一边哭一边拨你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拨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我下了狠心,如果你现在不出现,以后都不需要再出现了。”

  火星熄灭的最后一秒,流通的空气令它止住了颓势,回光返照般撩动了一下。

  他开口了!还有机会!

  “抱歉,我不知道。”白格一点一点收紧手臂,抱紧了他的头颅,“但我请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当年……”

  正在这当口,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头。

  徐承渡伸长了手臂捞起茶几上的手机,微微皱起眉毛,正打算按下接听键,手腕被白格紧紧攥住。

  “能不能,能不能先听我……”

  四目相对,铃声依旧在旁若无人地疯狂扯着嗓子尖叫。

  白格的面上闪过浓重的不甘,他颓丧地松手,示意他先接电话。

  “徐哥,你让我有时间随便查查安慕,我这随便一搜,好像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跟你服侍的那位白大明星有关。具体的资料我给你发邮箱了,建议你赶快去瞄两眼。”

  苏昆吾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认真,这人一激动语速就特别快,明显是查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徐承渡看了一眼白格,挂了电话,埋头打开接收到的文件。

  白格在一旁安静得仿佛一只只会进出气的人偶,他仔细觑着徐承渡的脸色,看到他越蹙越紧的眉头、绷起的下巴线条和阴沉下来的脸色,推断今天恐怕不是什么破镜重圆互诉衷肠的好时机。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过了五分钟,徐承渡凝重地把手机递过来,“人找到了。”

  白格挑眉,接过来,“什么人?”

  “安慕。”徐承渡翻身坐起来,“这个摘自她的私人日记软件,刚刚被我搭档黑进去调了出来。”

  白格曲起手肘,专注地看了起来。

  “今天,天气很晴朗,彻底跟安小伊这个曾用名分道扬镳,我成了安慕。他们说,安慕这个名字火的机会比较大,我虽然觉得可笑但也默默接受了,毕竟改名的明星不止我一个,总也有些道理。

  小伊这个名字伴随了我二十年,我爸取的。爸?这个称呼令我作呕,那个在我还只有的七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撒手人寰的男人,那个背负了罪孽奔赴黄泉的男人,不配这一声爸。

  在妈妈还神志清醒的时候,我陆陆续续从她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比如安富曾经是个瘾君子,比如安富的死就是一场以命换命,用他一条贱命把一个贵人拉下了地狱。

  妈妈经常自责,说她不该收下那笔钱。五十万,对于一个被瘾君子几乎搞得倾家荡产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我昧着良心安慰她,让她别怕,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位贵人命中有此一劫,逃不过的。

  但妈妈最后还是疯了。她畏惧着什么势力,惶惶不可终日。我们时常搬家,像是两只候鸟,不辞辛劳从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我时常感到气愤却无能无力,也不明白我们在躲什么。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可能是那位贵人的冤魂始终缠着妈妈不放,就像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躲,就会死。

  安慕,这个名字那么陌生又美丽,它可能真的会给我带来好运。”

  “安慕,是安小伊?安富的女儿?”白格直起腰,猝然睁大了眼睛。

  徐承渡点头,随手点上一根烟:“安富的女儿,突然死在了孟亚虎管辖的酒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他们还是下手了。”白格全身的血液,连同眼神,都冷却下来,“应该说,这么多年来他们心有余悸,一直没放弃过找到知情人,然后灭口。”

  “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他们一步找到安富的妻子。”徐承渡把烟夹在唇间,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塞进口袋,“城北精神病院,那地方我去过,不远。现在开车过去,十二点之前能赶上。”

  “现在?”白格看了看天色,“不等明天早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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