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_刑侦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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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贺明和林孝泽此时也遇上了这场大雪,他们就没张睿这般幸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要再走一日才能路过一个小镇子。**现下风雪太大马车又走不了,几个人只好寻处避风的地方停下马车休息一番,等雪停了在做打算。

  林孝泽这几日始终恹恹的,一想起死去的祖母心痛难忍。贺明见他渐渐消瘦心里很是担忧,这一路上天气寒冷,万一再病了,身体怕吃不消。

  下了马车,站在雪地里,硕大的雪花飘在他脸上,冰凉,用手一碰就化了。

  贺明从车上拿出一件披风给他披上:“外面冷,去车里呆着吧。”

  林孝泽看着一地的雪叹了口气道:“记得小时候又一次也像今日般,京都下了一场大雪。那时我年幼贪玩,想着去堆个雪人,可娘不许,怕我着了风寒。我与娘置气便跑到了祖母那,祖母命小厮给我堆了几个雪人然后把我穿严实了去院中玩耍。虽然过去很多年每每下雪我都会想起这件事……祖母虽不喜欢娘亲,对我跟哥哥却是真心实意,偶尔我在学府把银子花没了,祖母还会偷偷补贴我。”说着擦了擦眼角,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贺明伸手把他揽在怀里,揉揉他脑袋道:“别伤心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若是因此病了,你祖母去了也不会安心。”

  林孝泽点点头道:“家中属我最不省心,哥哥从小什么都比我强,爹爹重视哥哥也无可厚非,弟弟原本懦弱,自从他姨娘去世后也变得越来越厉害,如今只有我还这般无能。从考场逃跑,让爹爹颜面无光,来到通州历练至今还一事无成……”

  贺明亲亲他发顶道:“你怎么能是无能呢?有多少人都做不到你这般,你与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连最可怕的瘟疫都经受过,都没被吓退,不知道比其他人强多少倍呢。”

  林孝泽趴在他肩膀上沉默了半晌道:“大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贺明一愣,拍着他背的手一僵,心中有苦有甜,不知说什么好。只紧紧的抱住他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白费功夫,这傻孩子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了。

  雪停下来后,大伙又继续前行。车轮压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他们是按原路往回走的,每走过一个城镇,林孝泽都想起来时的情景,偶尔见到熟悉的景物还会指着道:“大夫,我们来时经过此地!”

  贺明见他走出阴霾,心中高兴不已只是看着远方的京都……两人恐怕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啊。

  十一月北方已经是寒冬料峭,南方却还带着一丝绿意。风轩依旧身穿一件浅绿的单衣,背着包袱沿着官路走着,已经寻了半年,还是没有打探出他的下落,前段时间听江湖上说,有人在江州一带见过他,也不知是真是假,无论真假总要去看看才能死心。

  “喂,前面的人,快让开啊,快让开,我这马惊了!”

  风轩回头,一个年轻的男子单骑一匹马,朝他冒冒失失的冲了过来。只见这青年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双腿夹着马腹,吓得面色惨白,身体歪着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凤轩目光一暗,挥手一枚暗器打在马脖子上,那马嘶鸣一声“扑通”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人也摔的不轻,揉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再看身下的马,脖子被开了条口子,鲜血流了一地。吓得“啊!”大叫一声。回头一看救了自己的人已经走了。

  “喂!你……你看你把我的马打死了?”风轩转头继续朝前走。

  “虽然你是为了救我,但这匹马也很是可怜,你居然把他打死了……”

  凤轩翻了个白眼继续朝前走。

  那小子急忙跑上前来抓住风轩袖子道:“多谢公子!……还未曾请教阁下姓名……诶?”

  凤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继续朝前走。

  “这银子干嘛的?赔我的马吗?不用不用,这匹马才值多少银子啊。喂,这银子太多了,要不我找给你些。”

  风轩停下脚步“……”

  “阁下尊姓大名啊?刚才你用的是暗器吗?好厉害!居然一下就能打中。”

  凤轩猛的回头道:“你想做什么?”

  “呃……”男子挠挠头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咳咳……在下杜远,不知阁下……”

  凤轩双唇轻起吐出一个字:“滚。”

  杜远愣住,呆呆的看着凤轩走远。“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两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仔细查看杜远见他只是双手磨破了些皮,衣服脏了些倒是没受伤。两人这次放下心来叹道:“少爷喂,你可小心些吧!差点把我俩吓破胆,这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老爷还不扒了我们俩的皮。”

  杜远挥挥手打断他的絮叨:“知道了知道了,喏这锭银子赏你俩压惊。”说着随手把银子扔给二人。

  小厮一接银子吓了一跳,居然足足有二十两,顿时喜笑颜开。

  “等会,先把银子还我。”

  小厮往怀里放银子的手一顿,哭丧着脸心底道:这怎么赏完人还带往回要的啊。

  杜远伸手拿过那锭银子放在手里把玩:“回去再赏你别的,这锭银子是恩公给我的。”

  小厮面面相觑,恩公什么恩公?看看地上的马想起来,好嘛,那人把马打死了,把公子救下来的吧,怎么还给公子银子?真是奇怪。

  杜远看着银子想起刚刚凤轩回头的模样,胸口砰砰乱跳。这人长得真好看!

  凤轩走到前面镇子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几盘下酒菜,从腰间拿出酒壶准备倒酒,结果伸手一拿才发觉,酒壶早就空了。诶……这客栈的酒跟马尿般,还不如不喝。

  客栈人不少,饭菜上来天色开始发暗,正吃着,一队商旅也赶到客栈里。

  杜远刚进来,离老远就看见凤轩急忙跑过来道:“大侠!公子,咱们真是有缘,居然又见面的,真是天涯何处……”

  凤轩夹着菜转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是哪位?”

  杜远脚步一顿,看看自己身上这身青色袍子,自己安慰自己许是换了衣服他才没注意到自己。

  “大侠,我是刚刚那个,你在路上救得那个人。”

  凤轩“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杜远皱起眉头轻手轻脚的走过来道:“那个……大侠,刚刚也没正式谢过你,还收了你的银子,越想心底越过意不去,这银子还你。”说着从怀里把那锭银子放在桌上。

  凤轩吃完饭,那着布巾擦擦嘴,收起桌子上的银子起身去了楼上定好的房间。

  “大……侠……”

  小厮:“公子,过来吃饭了。”

  “哦……”杜远坐在他刚刚坐的地方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发起呆来,世间怎么会有男子长成这般……这般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凤轩上了楼,看看手里的银子,轻笑一声塞进怀里,不要白不要。只是没有酒的日子好难熬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混蛋!

  进了房间上下环顾四周,倒还算干净,桌子上摆着茶壶,壶里都是沏好的茶水。凤轩倒了一杯坐在桌前喝了起来。

  其实刚刚那青年一进来时他便认出来了,只是不愿与他说话。一看这男子就想起自家的徒儿清洛,那孩子长大了可能跟他差不多这般性子。凤轩笑着摇摇头,也不知周隐他们走到哪了,前些日子有暗卫来传信,告诉他周隐和张睿过些日子会来江州。

  张睿应该就是周隐的那个小情儿,两人兜兜转转又呆在了以前,看来周隐是动了真格的了。想起那次在酒肆里,自己打趣那小子尿裤子时的表情。风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沉默……

  张睿他们一行人朝江州走了小半个月,天气越来越潮湿阴冷。今日还下了场雨,他娘的,大冬天的下哪门子雨啊?!那雨水真是滴在身上像被冰锥触过一般,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周隐怕湛清和段箫白二人着了风寒,只得找处避雨的地方,等雨停了在走。

  两人进了马车烤了烤车上的炉火,这才好受多了。

  湛清打了个喷嚏,擦擦鼻子道:“再走两日就到端州了。”

  张睿:“到端州休息两日在做打算。”这几天赶路赶的太快,吃不好睡不好的,大伙都快坚持不住了。

  贺大夫在车上熬了姜汤,一人喝了一碗,身上才暖和了些。

  这小雨淅淅沥沥一下便下了一天,到日暮时才渐渐停了下来,大伙趁着雨停了继续赶路,湛清看着路行图道:“这附近都没有镇子,今日恐怕要露宿野外了。”

  走到天完全暗下来,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把马拴在树上,大伙在马车上吃了点东西,湛清和段箫白二人站在马车外。

  湛清拿胳膊碰碰他道:“从凤公子那拿的酒还有吗?”

  段箫白道:“还有一些,想喝?”湛清点点头,搓搓手道:“这地方的天气还不如通州,通州是干冷,这天气又潮又冷,凉气直往骨头里钻。

  段箫白点点头,从腰间解开酒壶自己喝了一口递给湛清。湛清也没客气,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嘶~~哈,好久没喝到凤公子的酒了!”

  段箫白笑道:“我来时特意备了几壶,如今只剩下这半壶了,京都倒是还藏着半坛。”

  湛清抚掌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王府里藏了好多,每次跟王爷去他哪都要抱回几坛子回来。早知走时拿上两坛就好了!”

  段箫白想起那一千两银子一坛的事来,忍不住哈哈笑道:“也不知凤公子寻到那人要回酒钱没有。”

  湛清顿了顿道:“说起来他去江州寻的人段兄恐怕还认得。”

  段箫白:“哦?我认得,难道是江湖人士?”

  湛清点点头:“十多年前他在江州、扬州一带颇具名声,因为他的剑法超群剑在手中舞起来如下雨一般,无处躲藏。江湖上有给他起了个诨号叫阎罗剑。”

  段箫白惊讶道:“你说的是齐大侠?!他不是被人……”

  湛清笑笑:“的确有人说他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没人知道。但凤公子多半觉得他还活着吧,王爷曾派人去寻过齐冥,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段箫白:“这齐大侠与凤公子不光是酒钱那么简单吧,不然怎么会有人兜兜转转寻了他这么多年。”

  湛清喝了一口酒把酒壶递给段箫白:“两人以前是挚友,二人曾经一起闯荡过江湖,这么多年凤公子依然放心不下他可能也是当初并未见到尸首的原因吧。”

  段箫白端起酒壶喝一口酒……诶?怎么见底了?!

  翌日一早大伙收拾一番继续赶路,就快要到端州了,过了端州便是徐州!张睿心中隐隐带着些激动。一股对老家的思念油然而生。

  自从上次在地牢昏倒醒来之后,这身体原本的记忆越来越清晰,相反在现代的记忆渐渐模糊。张睿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彻底的忘了自己其实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孤魂野鬼。

  “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张睿一愣看着周隐笑笑:“没事,突然想着要回老家了有些近乡情怯。”

  周隐拍拍他肩膀道:“正好我要看看你长大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养出你这么聪明的人。”

  张睿胡乱的点点头,脸色却不太好看,要怎么跟周隐坦白,自己其实不是原来的张睿,而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周隐伸手探探他额头:“唔,不热,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呢?是不是病了,不如我叫贺大夫给你看看。”

  张睿急忙拉住他道:“不用,我没事,许是累了,歇会就好了。”把脑袋靠着周隐肩膀上,闭上眼睛,脑袋里这具身子儿时的记忆不断闪现。

  “睿儿,娘告诉你多少遍,不要用手去弄墨,你看你衣服上都溅上墨水了。”

  一个年幼的孩子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两只乌黑的小手不安的扭动着。

  妇人并未训斥再训斥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蹲□子拉过他的小手擦干净,那帕子被染的乌黑。

  “娘……睿儿以后不会再乱弄墨,娘不要生气了……”

  妇人伸手抱抱他,拍拍他后背笑道:“睿儿真乖。”

  ……

  “睿儿快走!跟着韩叔快走!”说着妇人从头上拔出一根玉簪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去京都找你舅舅……”

  “娘!娘!跟我一起走……”

  “醒醒,睿儿醒醒。”

  张睿猛的惊醒,喘着粗气看看四周,原来自己刚刚在马车上睡着了,伸手摸了摸脸叹气道:“什么时辰了?”

  周隐伸手拭去他眼睛的眼泪道:“已经快到酉时了,想起你娘了?”

  张睿捂着沉闷的胸口点点头道:“当年我与娘韩叔以及几个仆人去寺里上香。因为过一年我便要去学堂上学了,娘想着为我求个前程。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居然遇上一伙贼人……那些人把我们拦下,娘在危机关头让韩叔带我逃了出去,可她却……”

  周隐:“后来报官了吗?”

  张睿点点头:“报了,官府说那伙人是流寇,作完案便跑了,根本无处去寻找,最后只能将娘亲葬了。事后张家另一支的族亲以我年幼照顾我为由把我家产霸占了去,韩叔不忍我流落到他们手中,便只身带着我去了京都舅舅家,后来遇上你。其实想想也算是造化弄人,当初若不是族人霸占了家中的祖产,我和韩叔也不会去京都,更遇不上你,咱们俩相隔着万水千山,或许一辈子也见不了面。”

  周隐挑眉:“没准本王去民间游玩一圈就遇上你也说不定。”

  张睿感叹:“虽然如此,但我还要感谢老天能让我遇上你,遇上这些朋友,遇上恩师,也不知京都现在如何了,孝泽他们路上安全不。”

  周隐:“暗卫传出消息,京都现在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了。皇上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前阵子上朝时突然晕厥了过去,吓得朝中大臣纷纷上折子请求皇上立太子。”

  “皇上的意思呢?”

  周隐:“皇上想立二皇子为太子,可右丞相那边百般阻挠,找出各种借口阻止皇上立二皇子为储君,这次恐怕大皇子上位的机会要大些。”

  “万一大皇子继位,你们这些不站在他那边的王爷皇子,岂不是成了他的肉中刺,等他登上皇位后拔之后快?!”

  周隐冷笑:“那又如何,上位者的事从来就不说我们能干预的。”

  张睿:“也是,即便有右丞相这边为大皇子铺路,若是皇上真心想立二皇子,那无论谁也阻止不了。”

  周隐点点头:“如今我们远离京都虽躲开了漩涡,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一旦京都发生什么事,咱们都措手不及。”

  马车行了两日抵达端州城。

  湛清:“大人,前面就要到端州了,咱们还是隐名去吗?”

  张睿点点头:“不必张扬,继续走吧。”

  端州是一个比较小的州府,下属只有三个县,但地理位置优越,四周连同几个州府,算是经济要道。来往的人比较多,带动此地经济发展,使得端州特别富有。端州知府很作为,知府姓徐,叫徐昌,也是京都学府出来的,算起来两人还是师兄弟。这人为官很有一套,把端州治理的相当出色,这三年考评过后,估计肯定会被升迁。

  马车进了城内,这会正是正午,街上人声鼎沸,不少商贩在城门处摆摊,若不是方言不同,大伙还以为回到了京都呢!怪不得端州有小京都之称。

  因为天气不错,清洛和虎子都下了马车,在街上看看东西。其他人也纷纷下了马车,舒展舒展筋骨,这几日坐车坐的浑身疲惫,打算再端州歇上两日在走。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虎子急忙道:“大伙可把银子揣好了,人多小偷也多,可不要让人把银子偷了去。”

  老韩点点头道:“虎子说的没错。”

  恰巧旁边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也不是本地人,听着口音像是幽州人,这人道:“兄台可不必如此,在下行商多年,路过这端州就从未出现被盗窃之事。这端州人杰地灵,百姓都富足,很少有人会去做那偷盗之事。况且一旦被抓到那下场可是惨喽。”

  张睿一听感兴趣道:“不知这位兄台说的偷盗者下场如何?”

  这男子道:“轻者刺字流放边关,重者会砍头的!”

  张睿:“偷盗也会砍头?!”

  男子点点头道:“没错啊,就是因为这般,端州才一直这么安定啊。”

  张睿:“这……万一是被人诬陷偷盗,难道也会被砍头?”

  中年男子摇摇头:“这在下就不知了,前头还有人等着我,告辞。”说完拱拱手离开。

  周隐笑道:“这知府倒是个心狠手辣的,区区偷盗也要斩首。”

  张睿道:“虽说这样可以减少偷盗,但也有不少无辜之人为此丧命吧……此举违背大周律法,不可行,不可取。”

  前头有家卖面人的,清洛和虎子跑过去,两人一人买了一个,小面人做的栩栩如生,张睿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

  周隐牵着他道:“看你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少年的模样。”

  张睿笑道:“我本来年岁也不大。”

  周隐:“有时,我都觉着你比我还要成熟一些,倒像是我哥哥……”说完笑着摇摇头。

  张睿心底道:大哥的确比你大啊,大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叫叔也不委屈你。

  湛清和段箫白寻了好几家客栈,才找到一家能容许这些人的,大部分客栈都注满了商旅,许是这家客栈位置有些偏僻才未住满。

  走进去见客栈里坐着寥寥的几个人,客栈的小二站在门口发呆,长的又瘦又矮,头发干黄,乱糟糟的,三角眼,一说话露出一嘴黄牙,活像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老板倒是和气的很,见他们来了,急忙迎过来道:“几位爷住店啊还是打尖。”

  韩叔看看两人道:“住店也打尖……”回身跟张睿道“少爷,我怎么觉得这掌柜的像小二似的?”

  张睿看看二人不语。掌柜的急忙朝旁边的小二道:“你这懒鬼,还不快带几位客官去楼上把行礼放好。”

  小二急忙弯腰道:“客官跟我来吧。”说着躬着身子领着几个人朝楼上走去。

  这客栈许是年头久了,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直响,让人生怕踩的重了就会碎掉一般。走廊的尽头的一间窗户破了,一上去一股冷风吹过来,让人觉得浑身发凉。走到楼上,正巧迎面走来两名男子,想来这两人也是住店的。

  其中一个男子道:“小二!你这客栈怎么回事?!怎么一到半夜就能听见哭嚎声!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这连着两晚都没睡好了!”

  小二一听,咽了咽唾沫道:“大爷,这个小的真不知……”

  那人道:“晦气死了!退房退房,老子不住了。”说完两人匆匆的下楼去。

  小二哭丧着脸看看身后的人道:“几位爷这客房还要吗?”

  韩叔欲言又止看着张睿,张睿一笑道:“要,你给开门吧。”

  小二急忙打开几间客房门道:“这是相连的四间客房。”

  张睿看了看,倒是还算干净,让那小二退下,大伙各自进了客房收拾妥当后几个人下楼吃饭。

  到楼下那俩说要退房的人还未曾离开,正在跟掌柜的讨要银子。

  “我们说住三日,可你这店里谁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里闹的人根本睡不着,你得把银子如数还给我!”

  掌柜的擦擦额上的汗,看看新来吃饭的几位客官,转过头道:“大爷小点声,小点声,你这么宣扬出去,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那人冷哼一声道:“要开店,那就把银子退给我。”

  掌柜的道:“二位爷住了两日了,小的实在不能全部退还,不如除了剩余的那日钱款,再多退还你一日的如何?”

  两日对视一眼,点点头。掌柜的急忙从抽屉里面取出银子递给二人,两日拿着银子匆匆离开。

  张睿看着两人的背影。周隐拍拍他道:“怎么了?”

  “啊?没事,总觉得这两人有些怪怪的。”

  周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若是夜里害怕鬼怪,本王可以搂着你睡。”

  张睿耳朵一红转头道:“吃饭。”

  因为听着那两人的说辞,到夜里大伙基本都没入睡,等啊等,等到了快深夜了,还没听见那两人说的“鬼哭狼嚎”。

  周隐道:“会不会弄错了?那两人是想讹银子才这么说的?”

  张睿摇摇头道:“应该不会,你看那两人说完这事,小二和掌柜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说明这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周隐:“既然是真的,为何今夜又没声音了?”

  张睿也奇怪道:“许是那鬼累了,睡着了?”

  周隐扑哧一笑,伸手握住他腰道:“那咱们就不等他睡觉吧。”

  两人刚闭上双眼,便听见“呜呜呜……啊~~~~”一声凄厉哭嚎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玩的太嗨了,今天抓紧补出来,可能有错字,欢迎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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