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离恨最高，相思最苦
第150章离恨最高，相思最苦
地仙掌福地，同灵山地脉相合，护佑一地风水，福泽一方生灵，孕育一界造化，有大功德，大功绩。
因为仙道草创的时候，借鉴诸多神道体系，作为仙道的第一个境界，地仙真人宛如界主神灵，扎根大道不动如山。
天仙立洞天，历经地仙草创阶段，来到天仙时代，这个时候仙道的理论已经非常丰富，拥有自己的纲领与目标，不再扎根一地，而是追求逍遥。
天仙道人最是自在逍遥，上可神游大罗天，下可投影万方界，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一空，一宇，一宙，无处不在。
将洞天纳于一窍之力，或为掌心，或为眼窍，或为五脏，或为灵台，种种不一，身心合一，遨游太虚，无微不至。
逍遥自在之后，便是万劫不朽，引入西方二圣的理念体系，诞生了仙道第三境——金仙。
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佛祖坐千叶大莲花中，化出千尊佛陀，各居千叶世界中，其中每一叶世界的佛陀，又化出百亿佛陀化身，坐菩提树下，无量不可思议。
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如此方为：万劫不朽，不灭金仙。
金仙者，可为尘微宇宙，粒子时空，亦可为无穷宇宙，三千世界。
这些是数量上的变化，而真正的内核，在于质，在于不朽。
己身所在，便是道场，道场所立，便是仙域，仙域不朽，万古长存，自此不假外物，哪怕是天塌地陷，一身独存。
申公豹虽然法力卑微，却已经有这般境界，无法演化真实大宇宙，却可在尘埃世界中做文章，螺蛳壳里做道场，以一点真灵粒子为凭借，演化虚幻，爱恨情仇，开辟离恨天，已证己道。
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离恨天演灾劫，灌愁海诉情思。
一切七情六欲，三毒九难，百般流转，化作滚滚红尘，滔滔苦海，自在天魔主。
粒子虽小，可容无量情思。
乾坤不大，万象森罗俱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太虚幻境，练假成真。
而今虚幻，是因为申公豹有金仙的名，没有金仙的实。
他日名实俱全，开天辟地为教主，假的也成真，真的也成假，一切爱恨情仇，红尘故事，苦海沉沦，聊斋志异，鬼怪故事，百态人生，光怪陆离，尽在其中。
这种变化，恰如说书人，好事者口中无限大，几何倍数增长，无数名词，无数定义，创造一个又一个不可抵达的数字，可终究是虚幻，抵不过现实宇宙最渺小的一颗基本粒子。
而，金仙打破了其中的禁锢，化作了现实与虚幻之间桥梁，贯穿了一切时空，是真，亦是假，是假，亦是真。
这便是合道。
一切都在道中，一切都被道所合。
“有人说情思最假，无轻无重，空无一物。”
“也有人真情最重，重若泰山，可令人疯狂，毁天灭地。”
申公豹悄然翻开一页书，微微一笑道：“情是真，也是假，还有什么比情更适合来承载真幻嘛。”
“再玄妙的仙材，再坚硬的神金，都比不上一丝情丝所酿之苦海。”
九大先天道文莹莹生辉，绽放己身的光芒，铭刻虚幻法则，化作世界最根源的代码，烙印在最深处。
劫，运，衰，难，灾，福，祸，末，八字衍生，交织错落，演化出最后一个苦字，形成了一片浩浩荡荡的苦海道果。
苦海之中，劫起劫落，缘生缘灭，奠定了一切根基，众生在其中品尝苦果，演化爱恨情仇，生死不离，种种故事。
但，都逃脱不了八苦。
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苦受阴苦。
从出生开始苦，到临死依旧苦，上辈子苦，下辈子依旧苦，暂时的喜悦也只是苦演化一个过程，无穷无尽，轮回不止，黑暗深邃，看不见希望。
唯独在苦海最底层，最黑暗的地狱当中，有一尊地藏王菩萨诵读经文，面露慈悲之色，立下大宏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而在粒子宇宙最上层，是无尽情欲堆砌而成的天界，天界最高处是离恨天，离恨天中大道万古不变，神色冰冷的金皇，执掌天条，俯视色欲二界。
欲界：地狱、饿鬼、畜牲、修罗、人间及六欲天之总称，此界中众生三尸未斩，六欲不尽，
色界：色即色质，居住者神灵与仙人，虽然清净，但，终究没有根除三毒，依旧有被金皇打落人间的风险。
无色界：离恨天上，太上忘情，三尸已斩，六欲已灭，天人合一，万古不朽。
这三界便是申公豹的大道体系，用自己道果来演化情与苦，挑动心灵，洞察心弦，仿佛大自在天魔主。
先天劫运为苦海，后天灾难化情思。
对于这一条道路，申公豹十分满意，非常贴合自己衰神的形象。
只有洞察了别人的心理，才能进行劝说，只有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才能打动对方。
只有全心全意为他人着想，他人才会跟着申公豹入封神大劫。
洪荒又不是死板的机械游戏，一位位仙家不是NPC，都有自己的想法念头，只有学会融入他们，才能成为自己人。
真诚才是必杀技。
“抽取无数的情丝，编织成一张情感面具。”
“只有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他人，三千大道，演技为尊。”
“不要看花言巧语，要看实际行动。”
申公豹轻声一语，望向人间，却叹息一声：“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真情融入。”
但，很可惜贬落人间的数十对神仙，没有一个经过情劫的考验，没有一个体验过真心换真心。
坚持最长的一对，在挖了十年野菜，住了十年寒窑之后，终于崩溃，选择放弃。
“去特么的爱情，老子现在只想搞钱！”
“老娘要回天庭，这破日子，谁爱过谁过！”
神仙们终于发现了跟人间比起来，天庭那点苦算什么，简直是小儿科，难怪人间叫做苦海。
难怪金皇将贬下凡间作为最大的惩戒之一。
人间真的太苦了！
诸位神仙泪眼婆娑的回到了天庭，等待他们或是降职，或者禁闭，或者惩罚……终究历劫完毕。
“啧，三十三桩情劫，愣是没有一个真爱。”
“真特娘的狗屁神仙爱情。”
申公豹暗骂一声，迈向人间灌江口，喃喃一语：“关键时刻，还得看杨天佑夫妻。”
“天凉了，让十日出来晒一晒人间大地吧。”
……
伴随着历劫神仙回归天庭，压到了最后一批声音，让金皇的威望再一次大涨起来，以致于诸神都快忘记了，有东方青尊和北方黑主两位帝君。
东方青尊与北方黑主一如既往的识趣，依旧是一副以金皇马首是瞻的模样，让金皇的地位无限制上升，不是天帝，但，胜似天帝。
天庭谣传，待到金皇回归天庭，便是他登基仪式的开始。
第二代天帝即将诞生，最难受不是别人，而是十位前朝太子。
金皇要是没有登基，他们依旧是前朝太子，享有一定的尊荣，可以拉帮结派，在天庭占据一席之地。
可金皇一旦成为二代天帝，那么情况将完全不同，他们这些太子，将成为前朝余孽，人人避之。
一旦二代天帝有了新太子，甚至会稳固根基，来铲除他们这些碍眼的家伙，表明自己才是天庭的敌人。
尽管没有神灵在十太子面前说三道四，但，无形之中，那一道道目光，足以逼疯他们任何一个。
“大哥，不能再等下去！”
九太子义愤填膺道：“再不将父皇找回来，天帝的余泽耗尽，我们注定死路一条。”
“没错，九弟说得对。”
其他几位太子纷纷附和道：“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亲自动身去找父皇，其他神灵已经不可靠了。”
“这么多年没有父皇的一点消息，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
大太子神色沉默，心中有一丝不安，可，终究抵不过弟弟们的劝说，再加上最近天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让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最终，大太子拍板道：“大日所照，皆是赤土，你们分别化作金乌巡天，用自己的光明照亮人间的每一寸土地。”
“我不相信，人世间还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大哥圣明！”
“不错。”
其他几位太子大喜，终于等到这一日。
大太子挥了挥手，神色凝重道：“除了要寻觅父皇的踪迹，你们还要找到酆都大帝轮回之身，趁机铲除，不能让他有觉醒的机会，要让他永远沉沦。”
“我们十个分成五组，一组两个，一个寻找父皇，一个追杀酆都。”
“是！”几位太子纷纷遵命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兄弟十个一起上。”也有太子不解问道：“每次只有两个，这样子效率太低，太耗费了时间了。”
“不如我们十个一起出去，这样子光明普照大地，能在更早的时间内找到父皇。”
“不行！”
大太子摇摇头道：“三界脆弱，只能有一个太阳，两个金乌同行如同夏日，已经是承受的极限了。”
“要是十日同出，三界必将毁于一旦。”
“毁了就毁了呗。”有太子满不在乎道：“如今的三界也不是我们的家，天帝都快不是我们家的了，还估计那么多干嘛。”
“没错，没错！”
不少金乌太子赞叹，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
既然天庭都不是我们的，那么还守护三界干嘛，又不是我们的东西。
“住口！”
大太子呵斥一声：“谁说天庭不是我们的家，只有父皇归来，那么三界照旧，一切井然有序。”
“你们要是擅自出动，不仅会损坏父皇的威名，更是给金皇发难的借口。”
金皇二字一出，炙热的大日神殿顿时冷静了几分。
他们真是对抗不了金皇，才要寻回赤帝轮回之身，要是让金皇提前发难，那么一切都晚了。
九大金乌终于闭嘴，然后按照顺序，划分出五组，轮流巡天。
自此之后，三界的天空中出了两个太阳，温度骤然上升，抵达了夏日的高度，一年四季皆是夏季，水分大量流失，一些水源开始干涸。
但，好在人间也有无数大能，百族人才辈出，施展各种神通，终究没有惹出大祸。
天庭之上，不少先天神知晓十太子动作，却没有阻止，因为他们是在寻找赤帝。
万一赤帝没有死，万一赤帝归来。
不少神灵心中都存在这样的侥幸，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无二日，天无二日！”
人族之中，满头白发的人王夏启抬头望天，眼瞳中充满了复杂之色，手中弓箭已经蓄势待发，十根金羽闪闪发光。
但，他最终没有射出去。
一方面是人族自蛮荒之初，便尊奉神灵，祭祀成风，即便他是人王，想要射杀神灵也要慎重考虑。
另外一方面，人族终究没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可轻易开战。
毕竟金皇给的弓箭是十根，而天上只有两个太阳，数量对不上。
一年如夏而已，人族还能再忍忍。
“除非十日齐出……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
人王夏启喃喃一语，沉默许久之后，最终朝着四海八荒下达了他此生最后一道人王令：“选拔人族第一神箭手。”
“若有杰出者，我将人王之位传授于他！”
消息一出，整个人族震动，无数人仙沸腾，掀起了一场练习弓箭的热潮。
这一场热潮席卷天下，很快就抵达了灌江口。
“杨戬，要不要去练弓箭！”
同龄的少年郎们大声呼喊道
“不用，我要看书，学习法术，打败那只该死的猴子，救出母亲！”
柳树之下的小杨戬挥了挥手，目光死死盯着《八九玄功》。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学会了八九玄功，才能找到无支祁的弱点。
可，他放弃了人仙武道，放弃跟同龄人玩耍学习弓箭，一心扑在八九玄功上面。
可是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参悟出一点东西。
“这破书真的有用吗？”
杨戬气得想要一砸，可终究舍不得，毕竟那是救出母亲的希望。
“扔不得，扔不得啊。”
突然有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笑嘻嘻道：“此乃无字天书，唯心可悟。”
“伱是谁？！”
杨戬猛然跳起来，一脸警惕，左右开弓，蓄势待发。
来者抚须一笑，道袍飞舞，悠悠道：“贫道玉泉山玉鼎真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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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掌福地，同灵山地脉相合，护佑一地风水，福泽一方生灵，孕育一界造化，有大功德，大功绩。
因为仙道草创的时候，借鉴诸多神道体系，作为仙道的第一个境界，地仙真人宛如界主神灵，扎根大道不动如山。
天仙立洞天，历经地仙草创阶段，来到天仙时代，这个时候仙道的理论已经非常丰富，拥有自己的纲领与目标，不再扎根一地，而是追求逍遥。
天仙道人最是自在逍遥，上可神游大罗天，下可投影万方界，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一空，一宇，一宙，无处不在。
将洞天纳于一窍之力，或为掌心，或为眼窍，或为五脏，或为灵台，种种不一，身心合一，遨游太虚，无微不至。
逍遥自在之后，便是万劫不朽，引入西方二圣的理念体系，诞生了仙道第三境——金仙。
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佛祖坐千叶大莲花中，化出千尊佛陀，各居千叶世界中，其中每一叶世界的佛陀，又化出百亿佛陀化身，坐菩提树下，无量不可思议。
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如此方为：万劫不朽，不灭金仙。
金仙者，可为尘微宇宙，粒子时空，亦可为无穷宇宙，三千世界。
这些是数量上的变化，而真正的内核，在于质，在于不朽。
己身所在，便是道场，道场所立，便是仙域，仙域不朽，万古长存，自此不假外物，哪怕是天塌地陷，一身独存。
申公豹虽然法力卑微，却已经有这般境界，无法演化真实大宇宙，却可在尘埃世界中做文章，螺蛳壳里做道场，以一点真灵粒子为凭借，演化虚幻，爱恨情仇，开辟离恨天，已证己道。
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离恨天演灾劫，灌愁海诉情思。
一切七情六欲，三毒九难，百般流转，化作滚滚红尘，滔滔苦海，自在天魔主。
粒子虽小，可容无量情思。
乾坤不大，万象森罗俱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太虚幻境，练假成真。
而今虚幻，是因为申公豹有金仙的名，没有金仙的实。
他日名实俱全，开天辟地为教主，假的也成真，真的也成假，一切爱恨情仇，红尘故事，苦海沉沦，聊斋志异，鬼怪故事，百态人生，光怪陆离，尽在其中。
这种变化，恰如说书人，好事者口中无限大，几何倍数增长，无数名词，无数定义，创造一个又一个不可抵达的数字，可终究是虚幻，抵不过现实宇宙最渺小的一颗基本粒子。
而，金仙打破了其中的禁锢，化作了现实与虚幻之间桥梁，贯穿了一切时空，是真，亦是假，是假，亦是真。
这便是合道。
一切都在道中，一切都被道所合。
“有人说情思最假，无轻无重，空无一物。”
“也有人真情最重，重若泰山，可令人疯狂，毁天灭地。”
申公豹悄然翻开一页书，微微一笑道：“情是真，也是假，还有什么比情更适合来承载真幻嘛。”
“再玄妙的仙材，再坚硬的神金，都比不上一丝情丝所酿之苦海。”
九大先天道文莹莹生辉，绽放己身的光芒，铭刻虚幻法则，化作世界最根源的代码，烙印在最深处。
劫，运，衰，难，灾，福，祸，末，八字衍生，交织错落，演化出最后一个苦字，形成了一片浩浩荡荡的苦海道果。
苦海之中，劫起劫落，缘生缘灭，奠定了一切根基，众生在其中品尝苦果，演化爱恨情仇，生死不离，种种故事。
但，都逃脱不了八苦。
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苦受阴苦。
从出生开始苦，到临死依旧苦，上辈子苦，下辈子依旧苦，暂时的喜悦也只是苦演化一个过程，无穷无尽，轮回不止，黑暗深邃，看不见希望。
唯独在苦海最底层，最黑暗的地狱当中，有一尊地藏王菩萨诵读经文，面露慈悲之色，立下大宏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而在粒子宇宙最上层，是无尽情欲堆砌而成的天界，天界最高处是离恨天，离恨天中大道万古不变，神色冰冷的金皇，执掌天条，俯视色欲二界。
欲界：地狱、饿鬼、畜牲、修罗、人间及六欲天之总称，此界中众生三尸未斩，六欲不尽，
色界：色即色质，居住者神灵与仙人，虽然清净，但，终究没有根除三毒，依旧有被金皇打落人间的风险。
无色界：离恨天上，太上忘情，三尸已斩，六欲已灭，天人合一，万古不朽。
这三界便是申公豹的大道体系，用自己道果来演化情与苦，挑动心灵，洞察心弦，仿佛大自在天魔主。
先天劫运为苦海，后天灾难化情思。
对于这一条道路，申公豹十分满意，非常贴合自己衰神的形象。
只有洞察了别人的心理，才能进行劝说，只有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才能打动对方。
只有全心全意为他人着想，他人才会跟着申公豹入封神大劫。
洪荒又不是死板的机械游戏，一位位仙家不是NPC，都有自己的想法念头，只有学会融入他们，才能成为自己人。
真诚才是必杀技。
“抽取无数的情丝，编织成一张情感面具。”
“只有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他人，三千大道，演技为尊。”
“不要看花言巧语，要看实际行动。”
申公豹轻声一语，望向人间，却叹息一声：“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真情融入。”
但，很可惜贬落人间的数十对神仙，没有一个经过情劫的考验，没有一个体验过真心换真心。
坚持最长的一对，在挖了十年野菜，住了十年寒窑之后，终于崩溃，选择放弃。
“去特么的爱情，老子现在只想搞钱！”
“老娘要回天庭，这破日子，谁爱过谁过！”
神仙们终于发现了跟人间比起来，天庭那点苦算什么，简直是小儿科，难怪人间叫做苦海。
难怪金皇将贬下凡间作为最大的惩戒之一。
人间真的太苦了！
诸位神仙泪眼婆娑的回到了天庭，等待他们或是降职，或者禁闭，或者惩罚……终究历劫完毕。
“啧，三十三桩情劫，愣是没有一个真爱。”
“真特娘的狗屁神仙爱情。”
申公豹暗骂一声，迈向人间灌江口，喃喃一语：“关键时刻，还得看杨天佑夫妻。”
“天凉了，让十日出来晒一晒人间大地吧。”
……
伴随着历劫神仙回归天庭，压到了最后一批声音，让金皇的威望再一次大涨起来，以致于诸神都快忘记了，有东方青尊和北方黑主两位帝君。
东方青尊与北方黑主一如既往的识趣，依旧是一副以金皇马首是瞻的模样，让金皇的地位无限制上升，不是天帝，但，胜似天帝。
天庭谣传，待到金皇回归天庭，便是他登基仪式的开始。
第二代天帝即将诞生，最难受不是别人，而是十位前朝太子。
金皇要是没有登基，他们依旧是前朝太子，享有一定的尊荣，可以拉帮结派，在天庭占据一席之地。
可金皇一旦成为二代天帝，那么情况将完全不同，他们这些太子，将成为前朝余孽，人人避之。
一旦二代天帝有了新太子，甚至会稳固根基，来铲除他们这些碍眼的家伙，表明自己才是天庭的敌人。
尽管没有神灵在十太子面前说三道四，但，无形之中，那一道道目光，足以逼疯他们任何一个。
“大哥，不能再等下去！”
九太子义愤填膺道：“再不将父皇找回来，天帝的余泽耗尽，我们注定死路一条。”
“没错，九弟说得对。”
其他几位太子纷纷附和道：“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亲自动身去找父皇，其他神灵已经不可靠了。”
“这么多年没有父皇的一点消息，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
大太子神色沉默，心中有一丝不安，可，终究抵不过弟弟们的劝说，再加上最近天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让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最终，大太子拍板道：“大日所照，皆是赤土，你们分别化作金乌巡天，用自己的光明照亮人间的每一寸土地。”
“我不相信，人世间还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大哥圣明！”
“不错。”
其他几位太子大喜，终于等到这一日。
大太子挥了挥手，神色凝重道：“除了要寻觅父皇的踪迹，你们还要找到酆都大帝轮回之身，趁机铲除，不能让他有觉醒的机会，要让他永远沉沦。”
“我们十个分成五组，一组两个，一个寻找父皇，一个追杀酆都。”
“是！”几位太子纷纷遵命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兄弟十个一起上。”也有太子不解问道：“每次只有两个，这样子效率太低，太耗费了时间了。”
“不如我们十个一起出去，这样子光明普照大地，能在更早的时间内找到父皇。”
“不行！”
大太子摇摇头道：“三界脆弱，只能有一个太阳，两个金乌同行如同夏日，已经是承受的极限了。”
“要是十日同出，三界必将毁于一旦。”
“毁了就毁了呗。”有太子满不在乎道：“如今的三界也不是我们的家，天帝都快不是我们家的了，还估计那么多干嘛。”
“没错，没错！”
不少金乌太子赞叹，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
既然天庭都不是我们的，那么还守护三界干嘛，又不是我们的东西。
“住口！”
大太子呵斥一声：“谁说天庭不是我们的家，只有父皇归来，那么三界照旧，一切井然有序。”
“你们要是擅自出动，不仅会损坏父皇的威名，更是给金皇发难的借口。”
金皇二字一出，炙热的大日神殿顿时冷静了几分。
他们真是对抗不了金皇，才要寻回赤帝轮回之身，要是让金皇提前发难，那么一切都晚了。
九大金乌终于闭嘴，然后按照顺序，划分出五组，轮流巡天。
自此之后，三界的天空中出了两个太阳，温度骤然上升，抵达了夏日的高度，一年四季皆是夏季，水分大量流失，一些水源开始干涸。
但，好在人间也有无数大能，百族人才辈出，施展各种神通，终究没有惹出大祸。
天庭之上，不少先天神知晓十太子动作，却没有阻止，因为他们是在寻找赤帝。
万一赤帝没有死，万一赤帝归来。
不少神灵心中都存在这样的侥幸，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无二日，天无二日！”
人族之中，满头白发的人王夏启抬头望天，眼瞳中充满了复杂之色，手中弓箭已经蓄势待发，十根金羽闪闪发光。
但，他最终没有射出去。
一方面是人族自蛮荒之初，便尊奉神灵，祭祀成风，即便他是人王，想要射杀神灵也要慎重考虑。
另外一方面，人族终究没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可轻易开战。
毕竟金皇给的弓箭是十根，而天上只有两个太阳，数量对不上。
一年如夏而已，人族还能再忍忍。
“除非十日齐出……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
人王夏启喃喃一语，沉默许久之后，最终朝着四海八荒下达了他此生最后一道人王令：“选拔人族第一神箭手。”
“若有杰出者，我将人王之位传授于他！”
消息一出，整个人族震动，无数人仙沸腾，掀起了一场练习弓箭的热潮。
这一场热潮席卷天下，很快就抵达了灌江口。
“杨戬，要不要去练弓箭！”
同龄的少年郎们大声呼喊道
“不用，我要看书，学习法术，打败那只该死的猴子，救出母亲！”
柳树之下的小杨戬挥了挥手，目光死死盯着《八九玄功》。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学会了八九玄功，才能找到无支祁的弱点。
可，他放弃了人仙武道，放弃跟同龄人玩耍学习弓箭，一心扑在八九玄功上面。
可是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参悟出一点东西。
“这破书真的有用吗？”
杨戬气得想要一砸，可终究舍不得，毕竟那是救出母亲的希望。
“扔不得，扔不得啊。”
突然有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笑嘻嘻道：“此乃无字天书，唯心可悟。”
“伱是谁？！”
杨戬猛然跳起来，一脸警惕，左右开弓，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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