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从何而来
第388章从何而来
怪盗基德……奉上？
黑羽盗一收敛笑意，立刻大步向前走到玻璃展柜旁，垂首看去。
因为中森银三还穿着厚重的衣物跪蹲在正上方，他只能从边角去看内部。
内部确实空空如也，黑色的宝石已经不翼而飞，溶解在吸水的垫子中。
可宝石不翼而飞，垫子上却多了一样东西，是几行和紫黑色垫子几乎融为一体，非常不清晰的话。
正是中森银三刚刚一字一顿念出的话。
是怪盗基德的留言。
在怪盗乌鸦盗窃走宝石之后，才被警方发现的留言。
……不，在警方看来，这便是怪盗基德和怪盗乌鸦交手，获得大胜利。
怪盗基德是第一位拜访者，比怪盗乌鸦还要早先一步盗走了展览柜的宝石，又贴心留下了一块假宝石和嘲讽字迹。
第二位拜访者怪盗乌鸦毫不知情而来，得意洋洋地取走了基德留下的赝品。
这是怪盗基德的大胜利。
是当之无愧的胜利，因为怪盗乌鸦没有当场直接放弃取走假宝石，把空有外表的宝石丢在那几行嘲讽的字迹上，反击怪盗基德的造假技术不过如此。
这说明他没有分辨出宝石是假的。
起码在刚拿到手的时刻，没有分辨出。
当然，这是警方视角，黑羽盗一的视角要更清晰一些，在看到这几行由怪盗基德留下的字迹，便意识到怪盗乌鸦确确实实地败了。
而且是惨败。
“居然已经破解了宝石不翼而飞的迷题，还这么快准狠地反将一军，”黑羽盗一收拢自己的手，在战意盎然中眯了眯眼睛，旋即反应过来对方是自己的儿子，松开了手，“实在出色，简直出色到了超乎我意料的程度。”
“也真是……”
他咬了咬萦绕在口中的用词，放松地把它说了出来，“够讨厌我的。”
因为牵连到了中森青子。
如果不是十分排斥这种行为，怪盗基德在面对怪盗乌鸦时，是不会只是‘怪盗基德在对决怪盗乌鸦’的态度，而不带一丝关于黑羽快斗和白水对他们的个人感情。
声音太低，处于惊骇茫然状态的中森银三没听见，他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又重复性地念了最后一个落款：“怪盗基德奉上。”
“……”
“哈？？？”
中森银三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差点从玻璃展柜上摔下去，他挣扎着抓住黑羽盗一，茫然着确认：“今、今晚两方怪盗都到场了？！”
“是的，”黑羽盗一淡然点头，“两方怪盗，三位怪盗，都到场了。”
“然、然后警方什么都没有发现？”中森银三看起来更加崩溃，“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直到九点过，怪盗们都潇洒撤退，才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
“……哈？！”
不只是看起来。
中森银三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哪怕从前和怪盗基德对决，次次落败，是一件很令警方沮丧的事，但警方好歹还能发现怪盗基德的痕迹，事后也能勉强把怪盗基德的行动推出个五六分，而不是像这次一样。
三位怪盗都出现了，警方却像是一只只笨拙的呆头鹅，只顾着摇晃着身体嘎嘎嘎，什么都没发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怪盗们和警方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一方是满级大佬，一方是刚进游戏的新手。
大佬可以轻轻松松地盗走所有东西，而新手再怎么认真破案也完全找不到线索，因为线索已经是不属于新手层次的东西了。
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令中森银三崩溃的了，崩溃地甚至想当场辞职。
“警部，”黑羽盗一沉稳出声，伸手把中森银三扶了下来，“不要太过着急。”
“您看到怪盗基德的留言，对怪盗们的拜访先后顺序有所猜测了吧？”
“怪盗乌鸦所盗走的，是怪盗基德留下的赝品。”
“而怪盗基德盗走的……也是赝品。”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黑色的宝石，微笑着道：“第一次宝石不翼而飞的迷题还未破解，我又怎么可能放心地把真品放入柜中呢？”
“连看起来毫无破绽的第一次展览，我都不放心把真品放入柜中，恰巧让怪盗乌鸦偷走了赝品，第二次展览，我更不放心。”
中森银三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我知道，怪盗基德说了他盗走的是宝石七天后会来取真品，”他失魂落魄，“可是……可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取走宝石的？”
“这一点不破解，别说两次，哪怕再来无数次，也只有一个结果：宝石不翼而飞。”
确实，这一点不解释，警方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黑羽盗一顿了顿，先道：“冷却装置已经关闭了一段时间，冰层可能会裂开，我们先撤出去吧，警部。”
“对对对，还有冷却装置，”中森银三立即想起更多需要解释的事，“还有鼓风机！”
“冷却装置是谁关的？鼓风机又是谁开的？！”
冷却装置的关闭是黑羽盗一的手笔，但为怪盗基德准备的鼓风机突然开启，不是他的手笔。
他也能大致推出来事情经过：鼓风机的开关并不是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本来是由中森银三下令、其他警方人员听命开启的。
在九点整突然开启，一定是怪盗基德摸到了一部分的遥控器。
而以怪盗基德的易容技巧……
要在进入冰场之前骗到遥控器，易如反掌。
黑羽盗一把这一点如实说了，并毫不犹豫地反手扣锅，“恐怕，冷却装置亦是如此。”
他叹气，“这是无法避免的。”
鼓风机无法避免的是，“少量的鼓风机无法精准控制住滑翔翼，而大量的鼓风机，要精准控制，必须分开遥控，不能统一开关，否则站在中间，围绕一圈的鼓风机风力便会互相抵消。”
冷却装置无法避免的是，“留人手看管，怪盗可以易容伪装，出入若无人之境，不留人手看管，怪盗便出入真的无人之境。”
不管怎么做，都会落入怪盗之手。
只是，“第一次行动结束后，场内的所有通风管道已经封闭，我可以确定、你也可以确定，除了冷却装置，场内没有一丝缝隙。”
“这一次，羽毛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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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基德……奉上？
黑羽盗一收敛笑意，立刻大步向前走到玻璃展柜旁，垂首看去。
因为中森银三还穿着厚重的衣物跪蹲在正上方，他只能从边角去看内部。
内部确实空空如也，黑色的宝石已经不翼而飞，溶解在吸水的垫子中。
可宝石不翼而飞，垫子上却多了一样东西，是几行和紫黑色垫子几乎融为一体，非常不清晰的话。
正是中森银三刚刚一字一顿念出的话。
是怪盗基德的留言。
在怪盗乌鸦盗窃走宝石之后，才被警方发现的留言。
……不，在警方看来，这便是怪盗基德和怪盗乌鸦交手，获得大胜利。
怪盗基德是第一位拜访者，比怪盗乌鸦还要早先一步盗走了展览柜的宝石，又贴心留下了一块假宝石和嘲讽字迹。
第二位拜访者怪盗乌鸦毫不知情而来，得意洋洋地取走了基德留下的赝品。
这是怪盗基德的大胜利。
是当之无愧的胜利，因为怪盗乌鸦没有当场直接放弃取走假宝石，把空有外表的宝石丢在那几行嘲讽的字迹上，反击怪盗基德的造假技术不过如此。
这说明他没有分辨出宝石是假的。
起码在刚拿到手的时刻，没有分辨出。
当然，这是警方视角，黑羽盗一的视角要更清晰一些，在看到这几行由怪盗基德留下的字迹，便意识到怪盗乌鸦确确实实地败了。
而且是惨败。
“居然已经破解了宝石不翼而飞的迷题，还这么快准狠地反将一军，”黑羽盗一收拢自己的手，在战意盎然中眯了眯眼睛，旋即反应过来对方是自己的儿子，松开了手，“实在出色，简直出色到了超乎我意料的程度。”
“也真是……”
他咬了咬萦绕在口中的用词，放松地把它说了出来，“够讨厌我的。”
因为牵连到了中森青子。
如果不是十分排斥这种行为，怪盗基德在面对怪盗乌鸦时，是不会只是‘怪盗基德在对决怪盗乌鸦’的态度，而不带一丝关于黑羽快斗和白水对他们的个人感情。
声音太低，处于惊骇茫然状态的中森银三没听见，他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又重复性地念了最后一个落款：“怪盗基德奉上。”
“……”
“哈？？？”
中森银三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差点从玻璃展柜上摔下去，他挣扎着抓住黑羽盗一，茫然着确认：“今、今晚两方怪盗都到场了？！”
“是的，”黑羽盗一淡然点头，“两方怪盗，三位怪盗，都到场了。”
“然、然后警方什么都没有发现？”中森银三看起来更加崩溃，“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直到九点过，怪盗们都潇洒撤退，才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
“……哈？！”
不只是看起来。
中森银三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哪怕从前和怪盗基德对决，次次落败，是一件很令警方沮丧的事，但警方好歹还能发现怪盗基德的痕迹，事后也能勉强把怪盗基德的行动推出个五六分，而不是像这次一样。
三位怪盗都出现了，警方却像是一只只笨拙的呆头鹅，只顾着摇晃着身体嘎嘎嘎，什么都没发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怪盗们和警方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一方是满级大佬，一方是刚进游戏的新手。
大佬可以轻轻松松地盗走所有东西，而新手再怎么认真破案也完全找不到线索，因为线索已经是不属于新手层次的东西了。
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令中森银三崩溃的了，崩溃地甚至想当场辞职。
“警部，”黑羽盗一沉稳出声，伸手把中森银三扶了下来，“不要太过着急。”
“您看到怪盗基德的留言，对怪盗们的拜访先后顺序有所猜测了吧？”
“怪盗乌鸦所盗走的，是怪盗基德留下的赝品。”
“而怪盗基德盗走的……也是赝品。”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黑色的宝石，微笑着道：“第一次宝石不翼而飞的迷题还未破解，我又怎么可能放心地把真品放入柜中呢？”
“连看起来毫无破绽的第一次展览，我都不放心把真品放入柜中，恰巧让怪盗乌鸦偷走了赝品，第二次展览，我更不放心。”
中森银三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我知道，怪盗基德说了他盗走的是宝石七天后会来取真品，”他失魂落魄，“可是……可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取走宝石的？”
“这一点不破解，别说两次，哪怕再来无数次，也只有一个结果：宝石不翼而飞。”
确实，这一点不解释，警方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黑羽盗一顿了顿，先道：“冷却装置已经关闭了一段时间，冰层可能会裂开，我们先撤出去吧，警部。”
“对对对，还有冷却装置，”中森银三立即想起更多需要解释的事，“还有鼓风机！”
“冷却装置是谁关的？鼓风机又是谁开的？！”
冷却装置的关闭是黑羽盗一的手笔，但为怪盗基德准备的鼓风机突然开启，不是他的手笔。
他也能大致推出来事情经过：鼓风机的开关并不是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本来是由中森银三下令、其他警方人员听命开启的。
在九点整突然开启，一定是怪盗基德摸到了一部分的遥控器。
而以怪盗基德的易容技巧……
要在进入冰场之前骗到遥控器，易如反掌。
黑羽盗一把这一点如实说了，并毫不犹豫地反手扣锅，“恐怕，冷却装置亦是如此。”
他叹气，“这是无法避免的。”
鼓风机无法避免的是，“少量的鼓风机无法精准控制住滑翔翼，而大量的鼓风机，要精准控制，必须分开遥控，不能统一开关，否则站在中间，围绕一圈的鼓风机风力便会互相抵消。”
冷却装置无法避免的是，“留人手看管，怪盗可以易容伪装，出入若无人之境，不留人手看管，怪盗便出入真的无人之境。”
不管怎么做，都会落入怪盗之手。
只是，“第一次行动结束后，场内的所有通风管道已经封闭，我可以确定、你也可以确定，除了冷却装置，场内没有一丝缝隙。”
“这一次，羽毛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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