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如你所愿
第211章如你所愿
“什么？”
带土带着十足的迷茫下意识吐出两个字，随后转过身望去。
那日思夜想的人，正背着双手看着他。
“琳”
她与记忆中的形象毫无差别，明媚俏丽的脸上带着微笑，脸颊两边画着深紫色的俏皮油彩印记，身子微微前倾着询问他：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舒服？昨晚上蹬被子着凉了？”
“不是说傻瓜不会感冒的嘛？”
琳一边接近过来，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不过随着距离的接近，她终于注意到了带土的表情。
那张脸，有些扭曲，似是惊喜又有些恐惧，很怪。
带土说不出话。
他确实感受到了惊喜，同时剩余的理智也在告诉他，琳已经死去多年，眼前的终归只是一个幻象，那是虚假的伪造的，是应该让人恶心的存在！
可那张脸，那张逐渐靠近，带着关切担忧的脸
这让带土感到痛苦。
他很想干脆跳起来破口大骂幻术的制造者，把这个阴险的家伙揪出来好好的报复对方，让其体验无限的痛苦与折磨。
可来到面前的琳阻断了这一切想法。
“你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很认真的注视着带土，似乎是试图走进带土的内心当中，理解他的状态，分担他的伤痛。
那双柔弱的手将带土的手包裹了起来，彻底击溃了他内心的防御！
“我琳.”
带土一下瘫软下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泪腺中涌出，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也让琳手足无措起来。
好歹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带土从火影岩上带到安全地带，琳拿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脏污泪痕：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带土听着这声音，剧烈的情绪波动也在和缓下来。
他觉得像是在梦中。
眼前的女孩是如此完美，与记忆中的一样美丽温柔，甚至还会在安慰自己询问原因时顾虑到少年的自尊心，做出一定会保密的保证。
理智仍在提醒带土，这一切是假的。
可他正在接受这种虚假。
即便这只是短暂的、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的美好，但带土已经不舍得离开这幻觉哪怕一瞬，他只愿永远的沉浸在其中，直到自己死去，直到意识的尽头。
几分钟后，他恢复了正常。
带土没有向琳解释什么，同时也在这个过程里发现自己本身也回到了少年时期，印着宇智波族徽的衣物，固定在额头的橙色风镜，以及那张半点伤痕也无的稚嫩少年面庞。
“我没事了，琳，咱们走吧！”
他如此说道，换来了对方半信半疑的回应：
“真的？”
琳表现得不是很相信，毕竟刚才带土哭的悲痛欲绝的模样，还有紧紧抱着自己不愿意撒手的行为都还历历在目，忽然就恢复了正常，总归是没那么容易让人放心的。
“琳，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带土露出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手舞足蹈：“刚刚那只是例外罢了！要知道我可是以成为火影为自己的目标的忍者！咱们快走吧，卡卡西那家伙恐怕都不耐烦了！”
这种话，带土很久没讲过了，内心其实多少有些别扭，不过琳显然更习惯他这个样子，露出笑容道：
“好吧，咱们快点！”
清晨缓缓升起的太阳撒下温和的光，照在一起离开的二人身上，放眼望去整个木叶也逐渐的活跃起来。
……
夜晚，带土回到了自己家中。
尘封在记忆中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这间房间也是，身为孤儿的带土在这里生活了许久，是属于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发现这里的一切真实到了极点，整个木叶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与记忆中没有丝毫偏差。
众多的木叶忍者，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木叶的普通村民，高悬天空的太阳，虚无缥缈的云层，路上的一草一木，周围一栋栋的建筑，以及现在抓在手中的苦无。
这枚苦无是他第一次拿到的真正武器，其表面的每一道细微划痕，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我想你应该很满意。”
正抚摸苦无的带土身体一抖，随即恨恨道：
“你不应该出现。”
那苦无被他向身后一甩，带着尖锐风吟刺穿了哲也的身体，或者说穿过了哲也的幻影。
对这一幕，带土早有预料。
“我还以为带土前辈会彻底的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见到我只会觉得惊恐疑惑呢.”
哲也带着笑容，像个幽灵般来到带土面前，“坐”在了榻榻米上。
“呵呵，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带土嗤笑一声，语气沉重缓缓说道：
“这世界很真实，我甚至看不出任何一点点虚假的痕迹来，不过终归有一样和我记忆中不同。”
哲也同样知道他在说什么：
“琳喜欢的并不是你？”
“是啊.”
带土面色怅然：
“她喜欢的人是卡卡西，有时我甚至会想当时我死在神无毗之桥战役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后，究竟又能在琳的心中占据多久的位置呢？一年？两年？”
“她大概会永远记得你。”
哲也淡淡道：
“毕竟是同伴嘛。”
“哼！是啊，同伴嘛.”
少年带土目光逐渐平静下来，之前那一些愤恨的情绪也化作虚无：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哲也摇摇头。
他想了想，最后说道：
“我只是在怜悯你。”
对哲也来说，带土这个人并不复杂也不是很难懂，他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骤然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意义之后，由于一些外力因素的存在，一直蹉跎在这份痛苦之中，无法走出去的可怜人而已。
当然，如果哲没有这份随意处置对方的能力，那么他的心态自然也会有变化，而不是现在的抱着三分怜悯之心的态度。
带土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消化这个回答。
良久，他才闭上眼睛：
“好吧，如果你真的怜悯我的话，那就让我永远的留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世界，无限月读实现后的一切最好的情况，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这只是个幻觉，只是一个幻术而已，带土.”
哲也最后尝试劝解，但是被对方坚决打断：
“山中哲也，算我求你，让我沉浸在这个幻觉里吧，我愿意永远的留在这里，即使现实里我瞬间死亡，可那也不重要。”
这是一种逃避，哲也很想这样说。
不过最终看着少年带土毫无动摇的表情，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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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带土带着十足的迷茫下意识吐出两个字，随后转过身望去。
那日思夜想的人，正背着双手看着他。
“琳”
她与记忆中的形象毫无差别，明媚俏丽的脸上带着微笑，脸颊两边画着深紫色的俏皮油彩印记，身子微微前倾着询问他：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舒服？昨晚上蹬被子着凉了？”
“不是说傻瓜不会感冒的嘛？”
琳一边接近过来，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不过随着距离的接近，她终于注意到了带土的表情。
那张脸，有些扭曲，似是惊喜又有些恐惧，很怪。
带土说不出话。
他确实感受到了惊喜，同时剩余的理智也在告诉他，琳已经死去多年，眼前的终归只是一个幻象，那是虚假的伪造的，是应该让人恶心的存在！
可那张脸，那张逐渐靠近，带着关切担忧的脸
这让带土感到痛苦。
他很想干脆跳起来破口大骂幻术的制造者，把这个阴险的家伙揪出来好好的报复对方，让其体验无限的痛苦与折磨。
可来到面前的琳阻断了这一切想法。
“你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很认真的注视着带土，似乎是试图走进带土的内心当中，理解他的状态，分担他的伤痛。
那双柔弱的手将带土的手包裹了起来，彻底击溃了他内心的防御！
“我琳.”
带土一下瘫软下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泪腺中涌出，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也让琳手足无措起来。
好歹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带土从火影岩上带到安全地带，琳拿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脏污泪痕：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带土听着这声音，剧烈的情绪波动也在和缓下来。
他觉得像是在梦中。
眼前的女孩是如此完美，与记忆中的一样美丽温柔，甚至还会在安慰自己询问原因时顾虑到少年的自尊心，做出一定会保密的保证。
理智仍在提醒带土，这一切是假的。
可他正在接受这种虚假。
即便这只是短暂的、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的美好，但带土已经不舍得离开这幻觉哪怕一瞬，他只愿永远的沉浸在其中，直到自己死去，直到意识的尽头。
几分钟后，他恢复了正常。
带土没有向琳解释什么，同时也在这个过程里发现自己本身也回到了少年时期，印着宇智波族徽的衣物，固定在额头的橙色风镜，以及那张半点伤痕也无的稚嫩少年面庞。
“我没事了，琳，咱们走吧！”
他如此说道，换来了对方半信半疑的回应：
“真的？”
琳表现得不是很相信，毕竟刚才带土哭的悲痛欲绝的模样，还有紧紧抱着自己不愿意撒手的行为都还历历在目，忽然就恢复了正常，总归是没那么容易让人放心的。
“琳，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带土露出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手舞足蹈：“刚刚那只是例外罢了！要知道我可是以成为火影为自己的目标的忍者！咱们快走吧，卡卡西那家伙恐怕都不耐烦了！”
这种话，带土很久没讲过了，内心其实多少有些别扭，不过琳显然更习惯他这个样子，露出笑容道：
“好吧，咱们快点！”
清晨缓缓升起的太阳撒下温和的光，照在一起离开的二人身上，放眼望去整个木叶也逐渐的活跃起来。
……
夜晚，带土回到了自己家中。
尘封在记忆中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这间房间也是，身为孤儿的带土在这里生活了许久，是属于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发现这里的一切真实到了极点，整个木叶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与记忆中没有丝毫偏差。
众多的木叶忍者，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木叶的普通村民，高悬天空的太阳，虚无缥缈的云层，路上的一草一木，周围一栋栋的建筑，以及现在抓在手中的苦无。
这枚苦无是他第一次拿到的真正武器，其表面的每一道细微划痕，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我想你应该很满意。”
正抚摸苦无的带土身体一抖，随即恨恨道：
“你不应该出现。”
那苦无被他向身后一甩，带着尖锐风吟刺穿了哲也的身体，或者说穿过了哲也的幻影。
对这一幕，带土早有预料。
“我还以为带土前辈会彻底的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见到我只会觉得惊恐疑惑呢.”
哲也带着笑容，像个幽灵般来到带土面前，“坐”在了榻榻米上。
“呵呵，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带土嗤笑一声，语气沉重缓缓说道：
“这世界很真实，我甚至看不出任何一点点虚假的痕迹来，不过终归有一样和我记忆中不同。”
哲也同样知道他在说什么：
“琳喜欢的并不是你？”
“是啊.”
带土面色怅然：
“她喜欢的人是卡卡西，有时我甚至会想当时我死在神无毗之桥战役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后，究竟又能在琳的心中占据多久的位置呢？一年？两年？”
“她大概会永远记得你。”
哲也淡淡道：
“毕竟是同伴嘛。”
“哼！是啊，同伴嘛.”
少年带土目光逐渐平静下来，之前那一些愤恨的情绪也化作虚无：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哲也摇摇头。
他想了想，最后说道：
“我只是在怜悯你。”
对哲也来说，带土这个人并不复杂也不是很难懂，他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骤然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意义之后，由于一些外力因素的存在，一直蹉跎在这份痛苦之中，无法走出去的可怜人而已。
当然，如果哲没有这份随意处置对方的能力，那么他的心态自然也会有变化，而不是现在的抱着三分怜悯之心的态度。
带土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消化这个回答。
良久，他才闭上眼睛：
“好吧，如果你真的怜悯我的话，那就让我永远的留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世界，无限月读实现后的一切最好的情况，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这只是个幻觉，只是一个幻术而已，带土.”
哲也最后尝试劝解，但是被对方坚决打断：
“山中哲也，算我求你，让我沉浸在这个幻觉里吧，我愿意永远的留在这里，即使现实里我瞬间死亡，可那也不重要。”
这是一种逃避，哲也很想这样说。
不过最终看着少年带土毫无动摇的表情，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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