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很多的作品
很快到了尹寒安排好的去公司的日子，当他心情愉悦地来到pgm总部楼下，丘之貉已经靠坐在大门前的音乐喷泉边等着他了。
他的身上仍是一身普通的黑色休闲服，腰身挺拔、神情漠然，好像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无法让吸引他的视线一般。
可是尹寒却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望向他的眼神深邃得就像要将他拉扯搅碎在他的世界里。
“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也是这样倚靠在公园的喷泉边的。”尹寒走到丘之貉跟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道。
丘之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剪了头发。”
“对啊，之前的发型不够阳刚，现在这样怎么样，好看吗？”尹寒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那里原本几乎能够遮住了眼睛的发梢如今却连眉毛都遮挡不住。
漆黑如夜的眸子毫无遮挡地直直看进丘之貉的眼睛，竟让他在某一瞬间有些失神。
“还好。”他垂下眸说。
“咦？只是还好吗？我觉得挺帅的。”
“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尹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嗯。”
真坦率
即将重新踏入这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厦，尹寒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就好像过去的那些背叛、死亡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来就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也许他还是他，那个高傲自负、不可一世的顾凛。可事实却十分残酷，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顾凛已经不在人世，留下来的只是什么都不是的尹寒。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丘之貉正站在前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沉静，像是对他突然停下站在那里发呆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站在这里再准备一下。”丘之貉说。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害怕？”
“你的身子在抖。”
尹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确实好像在抖。
“我只是太兴奋了。”
“为什么？”
“因为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而言，这都是一次新的征途不是吗？”尹寒继续朝着公司大门走去，在经过丘之貉时用手肘轻轻顶了下他的背脊，“走吧，我的大宝贝！”
丘之貉望着他莫名充满战意的背影，挑了挑眉才跟上去。
尹寒熟门熟路地带着丘之貉一路走向电梯地方向，在经过大厅时正好遇到几个公司里的员工，他们本在两两交谈，却在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丘之貉时无不下意识地分散了注意力。
“嘿，早上好！”一个身穿花衣、走起路来就像一只花蝴蝶的年轻男人突然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
尹寒看到来人，心里有些意外，但他仍是一副笑得恭敬有礼的样子：“原来是庄哥啊！”
这人的名字叫庄桩，pgm旗下金牌造型师修乐爷最宠爱的大弟子，圈子里的人都叫他庄少。
他脾性出了名的奇怪，别看他在工作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为艺人准备的形象往往毒辣又前沿，有次甚至超越自己的师傅，荣登时尚界“最被宠爱造型”榜首。
然而私下里的他却对“美”的看法持有自己的另外一套标准，譬如他身上这套花花绿绿十分辣眼睛的时装，就在前不久才被他自己称作是他的“巅峰之作”。
这在奇葩遍地的娱乐圈中其实不算什么，而最让人无奈的地方却是他不仅自己喜欢穿上这种奇奇怪怪的服饰，还喜欢逼迫别人跟他一起穿，尤其是被他一眼相中的“有缘人”。
你说如果人家不愿意穿会怎样？嗯，其实不会怎样，就实惠收到“把你拉入黑名单哦！”的威胁而已，可是这威胁可不得了啊，庄少在pgm里可是除了修乐爷没有一个造型师敢得罪的存在，被他拉入了黑名单，还有哪个造型师敢帮你做造型吗？修乐爷就更不用想了，人家现在可轻易不会出手了。
所以，无数翅膀没硬的可怜艺人都不得不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纷纷成为了疲惫的员工们私下用来减压的谈资笑料
在尹寒还是顾凛的时候就时常会跟他打交道，那家伙也曾经骚扰过他，可惜顾凛积威甚高，他并不敢在他身上造次，顶多也只是拿张最新的设计图追着他的屁股后面问这是不是他的巅峰之作罢了。
尹寒回忆起过去的事，回过神就发现庄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定在了丘之貉的身上，他敢打包票，这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会过来跟胸前夹着员工证的他打招呼只是纯属对丘之貉这个“有缘人”充满好奇而已。
“喂，他是公司新招的练习生吗？”庄桩问着尹寒，眼神却没有从丘之貉的身上离开。
“他不是练习生。”尹寒回答。
练习生是公司从高校、选秀节目等地方挖掘出的有潜力成为偶像但还没正式出道的实习生，他们每天都有高强度的训练，通过严格的筛选和精心地包装，最后剩下来的人便以偶像团体的形式出道。这是公司最不入流却最有效的捧星手段，尹寒看不上，也不会让丘之貉这块宝贝加入其中。
“那他是谁？”庄桩上下打量着丘之貉，脑中一直在搜索着对方最有可能的身份，可是公司里除了那些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大多数人他都认得，这么显眼的一个存在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他叫丘之貉，是我的艺人。”唔，虽然还没正式签约，但也快了不是么？
“你的艺人？你是一个经纪人？”庄桩这才正眼看向了尹寒，然而却在下一刻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啊，不过现在正打算去林姐办公室签合同呢，不知庄少还有何事请教吗？”尹寒微微眯了眯眼，危险的气场骤然全开。这是他上辈子对待庄桩这个缠人精时最爱用的手段，他最懂得怎样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将他准备打些注意到念头彻底扼杀在萌芽的状态里。
“你......”果然，庄桩顿时呆愣地看着他，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丝寒意，直到他的脚步在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庄桩愤怒地惊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吓到了，还有刚刚、刚刚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危险的气息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尹寒在眨眼之间又恢复成谦逊无辜的样子：“庄少，刚刚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你......你耍我！”庄桩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的神色哪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神情无辜又天真，隐隐间还带着一丝怯弱，真是打哪儿看都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所以他刚刚仿佛看到了顾哥的想法，果然只是他的错觉吗？
“庄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尹寒神色“担忧”，上前一步像是要看看他怎么了。
庄桩顿时一个激灵地跳到一边，心中却越过一丝自已都难以相信的想法
不，他刚刚绝对没有看错，这个小子现在这个怯弱的样子绝对才是装的！
就在刚刚他上前一步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对方嘴边勾起的一丝微乎极微的笑容，那笑容他太熟悉了，过去顾哥只要像他那样对他一笑，就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虽然这人不是顾哥，但那副样子实在让他从生理上觉得瘆得慌啊！他的双腿已经发麻，甚至差点想要落荒而逃！
“庄哥？”尹寒面色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对他一惊一乍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
庄桩却越发觉得他现在这幅无辜的样子仿佛豺狼猛虎，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丘之貉一眼后，咬了咬牙，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竟转身就走。
“呵。”尹寒望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庄桩在他还是顾凛的时候就曾无数次像这样被他吓跑，可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卷土重来，带着更加让他无法直视的各种“作品”，一次次越来越激烈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你跟他很熟？”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丘之貉突然说道。
“不熟，我敢打赌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尹寒面色平静，心中却讽刺地笑了一下。因为这件事正清清楚楚地提醒着他，他真的已经不再是顾凛了，公司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甚至是每一个员工都是他熟悉的，可他却不是他们熟悉的，真是令人伤感啊！
“刚刚的你不是你。”丘之貉说。
尹寒怔愣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刚才他面对庄桩时表现得“低声下气”的样子。
“那怎样的才是我？”他笑着问。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噗嗤！”尹寒没好气地笑出声来，“你说的那是神，不是我。”
丘之貉望着他，没有说话。
“唔，其实想在娱乐圈，不会两面三刀、左右逢迎可混不下去。”
“我不会。”
“嗯，你是例外，我会就行了。”
“为什么？”
“我会给你铺好一切道路，只要你相信我，你一定会成为我最满意的‘作品’。”
“你之前有过很多作品？”丘之貉却问道。
“算是有一点吧......”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顾凛的“作品”太多了，尹寒貌似却只有一个。
丘之貉冷着脸，彻底不说话了。
尹寒奇怪地看了看他，这孩子是在闹别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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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仍是一身普通的黑色休闲服，腰身挺拔、神情漠然，好像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无法让吸引他的视线一般。
可是尹寒却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望向他的眼神深邃得就像要将他拉扯搅碎在他的世界里。
“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也是这样倚靠在公园的喷泉边的。”尹寒走到丘之貉跟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道。
丘之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剪了头发。”
“对啊，之前的发型不够阳刚，现在这样怎么样，好看吗？”尹寒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那里原本几乎能够遮住了眼睛的发梢如今却连眉毛都遮挡不住。
漆黑如夜的眸子毫无遮挡地直直看进丘之貉的眼睛，竟让他在某一瞬间有些失神。
“还好。”他垂下眸说。
“咦？只是还好吗？我觉得挺帅的。”
“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尹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嗯。”
真坦率
即将重新踏入这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厦，尹寒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就好像过去的那些背叛、死亡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来就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也许他还是他，那个高傲自负、不可一世的顾凛。可事实却十分残酷，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顾凛已经不在人世，留下来的只是什么都不是的尹寒。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丘之貉正站在前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沉静，像是对他突然停下站在那里发呆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站在这里再准备一下。”丘之貉说。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害怕？”
“你的身子在抖。”
尹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确实好像在抖。
“我只是太兴奋了。”
“为什么？”
“因为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而言，这都是一次新的征途不是吗？”尹寒继续朝着公司大门走去，在经过丘之貉时用手肘轻轻顶了下他的背脊，“走吧，我的大宝贝！”
丘之貉望着他莫名充满战意的背影，挑了挑眉才跟上去。
尹寒熟门熟路地带着丘之貉一路走向电梯地方向，在经过大厅时正好遇到几个公司里的员工，他们本在两两交谈，却在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丘之貉时无不下意识地分散了注意力。
“嘿，早上好！”一个身穿花衣、走起路来就像一只花蝴蝶的年轻男人突然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
尹寒看到来人，心里有些意外，但他仍是一副笑得恭敬有礼的样子：“原来是庄哥啊！”
这人的名字叫庄桩，pgm旗下金牌造型师修乐爷最宠爱的大弟子，圈子里的人都叫他庄少。
他脾性出了名的奇怪，别看他在工作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为艺人准备的形象往往毒辣又前沿，有次甚至超越自己的师傅，荣登时尚界“最被宠爱造型”榜首。
然而私下里的他却对“美”的看法持有自己的另外一套标准，譬如他身上这套花花绿绿十分辣眼睛的时装，就在前不久才被他自己称作是他的“巅峰之作”。
这在奇葩遍地的娱乐圈中其实不算什么，而最让人无奈的地方却是他不仅自己喜欢穿上这种奇奇怪怪的服饰，还喜欢逼迫别人跟他一起穿，尤其是被他一眼相中的“有缘人”。
你说如果人家不愿意穿会怎样？嗯，其实不会怎样，就实惠收到“把你拉入黑名单哦！”的威胁而已，可是这威胁可不得了啊，庄少在pgm里可是除了修乐爷没有一个造型师敢得罪的存在，被他拉入了黑名单，还有哪个造型师敢帮你做造型吗？修乐爷就更不用想了，人家现在可轻易不会出手了。
所以，无数翅膀没硬的可怜艺人都不得不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纷纷成为了疲惫的员工们私下用来减压的谈资笑料
在尹寒还是顾凛的时候就时常会跟他打交道，那家伙也曾经骚扰过他，可惜顾凛积威甚高，他并不敢在他身上造次，顶多也只是拿张最新的设计图追着他的屁股后面问这是不是他的巅峰之作罢了。
尹寒回忆起过去的事，回过神就发现庄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定在了丘之貉的身上，他敢打包票，这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会过来跟胸前夹着员工证的他打招呼只是纯属对丘之貉这个“有缘人”充满好奇而已。
“喂，他是公司新招的练习生吗？”庄桩问着尹寒，眼神却没有从丘之貉的身上离开。
“他不是练习生。”尹寒回答。
练习生是公司从高校、选秀节目等地方挖掘出的有潜力成为偶像但还没正式出道的实习生，他们每天都有高强度的训练，通过严格的筛选和精心地包装，最后剩下来的人便以偶像团体的形式出道。这是公司最不入流却最有效的捧星手段，尹寒看不上，也不会让丘之貉这块宝贝加入其中。
“那他是谁？”庄桩上下打量着丘之貉，脑中一直在搜索着对方最有可能的身份，可是公司里除了那些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大多数人他都认得，这么显眼的一个存在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他叫丘之貉，是我的艺人。”唔，虽然还没正式签约，但也快了不是么？
“你的艺人？你是一个经纪人？”庄桩这才正眼看向了尹寒，然而却在下一刻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啊，不过现在正打算去林姐办公室签合同呢，不知庄少还有何事请教吗？”尹寒微微眯了眯眼，危险的气场骤然全开。这是他上辈子对待庄桩这个缠人精时最爱用的手段，他最懂得怎样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将他准备打些注意到念头彻底扼杀在萌芽的状态里。
“你......”果然，庄桩顿时呆愣地看着他，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丝寒意，直到他的脚步在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庄桩愤怒地惊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吓到了，还有刚刚、刚刚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危险的气息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尹寒在眨眼之间又恢复成谦逊无辜的样子：“庄少，刚刚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你......你耍我！”庄桩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的神色哪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神情无辜又天真，隐隐间还带着一丝怯弱，真是打哪儿看都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所以他刚刚仿佛看到了顾哥的想法，果然只是他的错觉吗？
“庄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尹寒神色“担忧”，上前一步像是要看看他怎么了。
庄桩顿时一个激灵地跳到一边，心中却越过一丝自已都难以相信的想法
不，他刚刚绝对没有看错，这个小子现在这个怯弱的样子绝对才是装的！
就在刚刚他上前一步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对方嘴边勾起的一丝微乎极微的笑容，那笑容他太熟悉了，过去顾哥只要像他那样对他一笑，就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虽然这人不是顾哥，但那副样子实在让他从生理上觉得瘆得慌啊！他的双腿已经发麻，甚至差点想要落荒而逃！
“庄哥？”尹寒面色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对他一惊一乍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
庄桩却越发觉得他现在这幅无辜的样子仿佛豺狼猛虎，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丘之貉一眼后，咬了咬牙，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竟转身就走。
“呵。”尹寒望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庄桩在他还是顾凛的时候就曾无数次像这样被他吓跑，可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卷土重来，带着更加让他无法直视的各种“作品”，一次次越来越激烈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你跟他很熟？”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丘之貉突然说道。
“不熟，我敢打赌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尹寒面色平静，心中却讽刺地笑了一下。因为这件事正清清楚楚地提醒着他，他真的已经不再是顾凛了，公司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甚至是每一个员工都是他熟悉的，可他却不是他们熟悉的，真是令人伤感啊！
“刚刚的你不是你。”丘之貉说。
尹寒怔愣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刚才他面对庄桩时表现得“低声下气”的样子。
“那怎样的才是我？”他笑着问。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噗嗤！”尹寒没好气地笑出声来，“你说的那是神，不是我。”
丘之貉望着他，没有说话。
“唔，其实想在娱乐圈，不会两面三刀、左右逢迎可混不下去。”
“我不会。”
“嗯，你是例外，我会就行了。”
“为什么？”
“我会给你铺好一切道路，只要你相信我，你一定会成为我最满意的‘作品’。”
“你之前有过很多作品？”丘之貉却问道。
“算是有一点吧......”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顾凛的“作品”太多了，尹寒貌似却只有一个。
丘之貉冷着脸，彻底不说话了。
尹寒奇怪地看了看他，这孩子是在闹别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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