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这次去国外学习得怎么样？”郑少仪合上了电脑，开始询问起苏北公司里的事。
“嗯，收获非常大，外国的管理和技术就是先进，以后还要要多组织类似的考察，这样企业才能不断进步。”
苏北语气很认真，转瞬又淘气低眨了眨眼睛：“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苏北说完，跑过去打开行李箱，从夹层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什么东西？戒指？”郑少仪眼睛一亮，十分好奇。
苏北：“不是，是耳钉，你看这对耳钉两只设计不一样，这个鸟巢代表我，这只小鸟代表你，就是倦鸟归巢的意思。”
郑少仪沉默了一下，略有所思。
“你……不喜欢？”苏北见郑少仪并没有自己想象般那样兴奋，脸色暗了暗，试探着问道。
郑少仪：“呃……不是，我没耳洞。”
原来是愁这个事儿，苏北又来了精神：“你去扎一个好不好？”
郑少仪：“啊？……嗯，好，过段时间的吧，这几天太忙了，要不你先戴你那只吧？”
苏北：“我不，你不戴，我自己戴有什么意思，等你有时间了，我陪你去扎耳洞，咱们一起戴。”
郑少仪：“好。”
苏北抚摸着手中的耳钉，他非常期待二人一起戴上它们的效果，嘴角不自觉地就弯起了一个弧度。
郑少仪看着苏北恬静的侧脸，那浅浅的酒坑随着笑意若隐若现，心中跟着也柔软了一下。可是，突然间他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发什么呆呢？怎么能动摇？怎么会被一个笑容迷惑？
这时，郑少仪的电话铃声突然间响了起来，郑少仪扫了一眼号码。
“你先休息，我接个电话。”说着，郑少仪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并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苏北：“哦，好。”
这么神秘，也许是公司的电话，怕打扰自己休息吧。苏北没怎么在意，收好了耳钉，便去浴室洗漱。
苏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郑少仪也刚接完电话，脸色十分难看。
“你怎么了，没事吧？”苏北关切地询问。
“嗯，没什么？我马上要出趟国，一会儿就走。”郑少仪扭过头，没有看苏北。
“这么急？”
苏北刚回来，还没有温存够，没有郑少仪陪着，心里十分不乐意。
“嗯，公司的事，很急。”郑少仪语气沉沉地。
苏北：“好吧，那我帮你收拾行李。”
郑少仪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苏北给他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苏北很是担心，只好找借口把电话打到郑少仪的助理那里，然而他的助理也只推脱说不太清楚。
这几天，南通的项目又开始紧张了，苏北也顾不得郑少仪那边。
苏北他们这次从国外引进了一台新的设备，已经到厂了。
厂里经过了几轮调试，收到的效果却不怎么好，可是在国外试运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南通那边又催要样品，苏北很是着急，想着是否应该从国外再借调一名技术人员过来。
美国洛杉矶艾尔医院
“少仪，悦姿这种状况，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你也不要太绝望，不到最后都不能轻易地放弃。”
段培南脸上尽是悲伤，但他还得兼顾着安慰郑少仪。
郑少仪转过脸来，满眼痛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知道了。”
郑少仪起身走出病房，眼中尽是狠厉，他拨通了手下助理的电话。
“喂！小杨，把我上次给你的资料想办法暴给媒体吧。”
……
今天是周一，苏一早便来到公司。
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这几天项目搞得他焦头烂额，连周末都要在公司加班。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又试着联络一下郑少仪，想听听他的声音，顺便吐吐苦水，可是还是没有联系上。
连日来压抑的心情无法排解，苏北的眼睛下面都出黑眼圈了。
上楼的时候，苏北遇到了几个员工，看着他的眼神都十分怪异，而且貌似欲言又止。苏北本身有点大大咧咧，稍稍疑惑了一下，并未十分在意。
苏北坐在办公桌前，跟往常一样，打开了自己的电脑，首先点开新闻头条。一条“名企老总与同性恋人激情视频”的标题赫然入目，苏北有些好奇，随手点了进去。
当苏北看清视频主角容貌的时候，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差点从座位上载倒下去。
视频中自己的面容清晰可辨，眼角眉梢万种风情，表情极其享受。
视频的拍摄角度刚好从郑少仪的斜后方切入，因此里面的郑少仪只是暴露了后背，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根本无法识别出本人。
苏北很熟悉这个场景，正是在他跟郑少仪在卧室里的一幕，是他出差之前的一晚，想着很长一段时间要见不到郑少仪，就更有些情不自禁。
可是，怎么会被拍了视频？是谁干的？怎么能潜入到他们的家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那里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北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跟被油煎了一样难受。
此时，他只想到郑少仪，希望郑少仪在身边给他出出主意。
他用颤抖的双手按着电话号码，电话那边传来了无数个嘟嘟声，可最终都事无人接听。
苏北双手紧紧握着，抵着额头，心里埋怨着都这个时候了，郑少仪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工作要忙得连续半个月都不接自己的电话？
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恐怕现在整个公司，甚至整个商业圈子内都知道了这个视频的事情，苏北实在不想见人。
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得装作平静无波的样子，否则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窘迫，都会更加被人耻笑。
苏北尽量压制自己此时波动的心绪，死撑着说了句：“请进！”
苏氏在南通项目上的主要负责人——设计部的杜经理推门进来。虽然苏北极力掩饰，那毫无血色的脸色是掩盖不了的。
看着这样的苏北，杜经理有些同情又有些打怵。
不过，该汇报的还得汇报，硬着头皮上吧。
“苏、苏总，南通项目的情况很不好。我们的产品始终达不到他们给的精度标准，已经耽误了总的项目进度，而且也超出了合同所规定的最晚期限，还、还有今天爆出的……的视频的事，他们说影响他们公司和政府的形象，所以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将我们踢除这个项目，而之前我们投入的所有资金只能自己承担……”
杜经理低着头颓丧地说着，期间还偷偷地用眼角瞄了一下苏北。
苏北脸色苍白，双眼呆滞，语气中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先出去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更遇打头风”。
苏北想这次是要栽了吗？父亲辛苦一辈子所创下的产业就要在自己的手里败掉吗？
不过项目后期是跟郑少仪借的款，如果不能及时还上，少仪还是会极力帮他宽限时间的吧，也许公司还有转圜的余地。苏北一想到郑少仪，又有些振作起来。
可是郑少仪这家伙为什么还不接电话？
苏北此时很想回家跟郑少仪诉苦，很想郑少仪站在他的背后跟他说：“别怕，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同承担。”
视频的事件还在发酵，媒体竞相开始人肉另一位男猪脚。
苏北打了郑少仪助理小杨的电话：“喂！杨助理，你现在能联系上郑少仪么？”
小杨道：“苏总，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转达给郑总。”
苏北：“算了，麻烦你告诉他，我有很急很急的事找他，让他务必给我回个电话。”
小杨：“好的，那苏总您还有别的事么？”
苏北：“哦……没了。”
苏北失望地挂了电话，将头埋在了双手里。
秘书周丽敲门后走了进来，看着苏北颓废的样子，虽然不忍心，还是咬了咬牙，说道：“苏总，南通那边派律师过来了，他们已经确定要跟我们终止项目的合作，您要过去跟他们做一下交涉么？”
“不了，就按正常流程走吧，让杜总和律师去跟他们谈吧。”
这时，财务部的负责人袁经理也进来作汇报：“苏总，隆安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听说我们做不成南通的项目，已经停止为我们注资了，现在公司还有好几个项目都在初级阶段，也都陆续等着用钱，如果，再筹不到钱的话，资金链就断了。”
“隆安那边怎么会停止注资的？不会吧，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苏北觉得大概是郑少仪没有跟他的下属交待清楚，应该是其他人擅自做的决定。
袁经理：“苏总，他们是按合同走的，没有违约？”
“隆安那边，我会亲自去沟通的，你先等消息吧。”一波接着一波的乱事儿，苏北觉得自己脑袋实在是不够用了。
袁经理：“好吧，苏总，我这就回去再核对一下具体的账目，完了再报给您。”
苏北：“好的，辛苦你了。”
袁经理刚出去，苏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苏北吓了一跳，他现在是风声鹤唳，这个电话是陆思远打来的。
他一定也知道视频的事了，苏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摁下的接听键。
“喂！思远！”苏北哭了，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委屈。他不知怎么，知道电话那边是陆思远，刚才在员工面前还强自伪装的镇静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苏北！你……怎么样了？”陆思远的语气中尽是关心。
“你都知道了吧？”苏北用浓重的鼻音说道。
陆思远：“嗯，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你不要过来！”在电话里哭诉已经很丢脸了，苏北想给自己留一点尊严，不能再让陆思远看到自己现在颓废的样子。
“我，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苏北忍住了哭声。
陆思远：“视频里的人是郑少仪吗？看背影很像他。”
原来陆思远看出来了吗？
苏北没有作声。
“你跟他？你们……”陆思远接着试探着询问。
“不是，你不要乱猜，是我在网上找的人，你不认识。”苏北否定了，自己已经曝光了，不能再连累郑少仪。
陆思远：“好吧！如果你有需要，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你。”
苏北：“嗯，谢谢你，思远！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陆思远：“呃，好吧，那我先挂了，你若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嗯，知道了。”挂了电话，苏北趴在办公桌上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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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语气很认真，转瞬又淘气低眨了眨眼睛：“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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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戒指？”郑少仪眼睛一亮，十分好奇。
苏北：“不是，是耳钉，你看这对耳钉两只设计不一样，这个鸟巢代表我，这只小鸟代表你，就是倦鸟归巢的意思。”
郑少仪沉默了一下，略有所思。
“你……不喜欢？”苏北见郑少仪并没有自己想象般那样兴奋，脸色暗了暗，试探着问道。
郑少仪：“呃……不是，我没耳洞。”
原来是愁这个事儿，苏北又来了精神：“你去扎一个好不好？”
郑少仪：“啊？……嗯，好，过段时间的吧，这几天太忙了，要不你先戴你那只吧？”
苏北：“我不，你不戴，我自己戴有什么意思，等你有时间了，我陪你去扎耳洞，咱们一起戴。”
郑少仪：“好。”
苏北抚摸着手中的耳钉，他非常期待二人一起戴上它们的效果，嘴角不自觉地就弯起了一个弧度。
郑少仪看着苏北恬静的侧脸，那浅浅的酒坑随着笑意若隐若现，心中跟着也柔软了一下。可是，突然间他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发什么呆呢？怎么能动摇？怎么会被一个笑容迷惑？
这时，郑少仪的电话铃声突然间响了起来，郑少仪扫了一眼号码。
“你先休息，我接个电话。”说着，郑少仪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并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苏北：“哦，好。”
这么神秘，也许是公司的电话，怕打扰自己休息吧。苏北没怎么在意，收好了耳钉，便去浴室洗漱。
苏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郑少仪也刚接完电话，脸色十分难看。
“你怎么了，没事吧？”苏北关切地询问。
“嗯，没什么？我马上要出趟国，一会儿就走。”郑少仪扭过头，没有看苏北。
“这么急？”
苏北刚回来，还没有温存够，没有郑少仪陪着，心里十分不乐意。
“嗯，公司的事，很急。”郑少仪语气沉沉地。
苏北：“好吧，那我帮你收拾行李。”
郑少仪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苏北给他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苏北很是担心，只好找借口把电话打到郑少仪的助理那里，然而他的助理也只推脱说不太清楚。
这几天，南通的项目又开始紧张了，苏北也顾不得郑少仪那边。
苏北他们这次从国外引进了一台新的设备，已经到厂了。
厂里经过了几轮调试，收到的效果却不怎么好，可是在国外试运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南通那边又催要样品，苏北很是着急，想着是否应该从国外再借调一名技术人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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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仪，悦姿这种状况，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你也不要太绝望，不到最后都不能轻易地放弃。”
段培南脸上尽是悲伤，但他还得兼顾着安慰郑少仪。
郑少仪转过脸来，满眼痛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知道了。”
郑少仪起身走出病房，眼中尽是狠厉，他拨通了手下助理的电话。
“喂！小杨，把我上次给你的资料想办法暴给媒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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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又试着联络一下郑少仪，想听听他的声音，顺便吐吐苦水，可是还是没有联系上。
连日来压抑的心情无法排解，苏北的眼睛下面都出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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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坐在办公桌前，跟往常一样，打开了自己的电脑，首先点开新闻头条。一条“名企老总与同性恋人激情视频”的标题赫然入目，苏北有些好奇，随手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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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很熟悉这个场景，正是在他跟郑少仪在卧室里的一幕，是他出差之前的一晚，想着很长一段时间要见不到郑少仪，就更有些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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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跟被油煎了一样难受。
此时，他只想到郑少仪，希望郑少仪在身边给他出出主意。
他用颤抖的双手按着电话号码，电话那边传来了无数个嘟嘟声，可最终都事无人接听。
苏北双手紧紧握着，抵着额头，心里埋怨着都这个时候了，郑少仪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工作要忙得连续半个月都不接自己的电话？
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恐怕现在整个公司，甚至整个商业圈子内都知道了这个视频的事情，苏北实在不想见人。
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得装作平静无波的样子，否则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窘迫，都会更加被人耻笑。
苏北尽量压制自己此时波动的心绪，死撑着说了句：“请进！”
苏氏在南通项目上的主要负责人——设计部的杜经理推门进来。虽然苏北极力掩饰，那毫无血色的脸色是掩盖不了的。
看着这样的苏北，杜经理有些同情又有些打怵。
不过，该汇报的还得汇报，硬着头皮上吧。
“苏、苏总，南通项目的情况很不好。我们的产品始终达不到他们给的精度标准，已经耽误了总的项目进度，而且也超出了合同所规定的最晚期限，还、还有今天爆出的……的视频的事，他们说影响他们公司和政府的形象，所以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将我们踢除这个项目，而之前我们投入的所有资金只能自己承担……”
杜经理低着头颓丧地说着，期间还偷偷地用眼角瞄了一下苏北。
苏北脸色苍白，双眼呆滞，语气中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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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想这次是要栽了吗？父亲辛苦一辈子所创下的产业就要在自己的手里败掉吗？
不过项目后期是跟郑少仪借的款，如果不能及时还上，少仪还是会极力帮他宽限时间的吧，也许公司还有转圜的余地。苏北一想到郑少仪，又有些振作起来。
可是郑少仪这家伙为什么还不接电话？
苏北此时很想回家跟郑少仪诉苦，很想郑少仪站在他的背后跟他说：“别怕，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同承担。”
视频的事件还在发酵，媒体竞相开始人肉另一位男猪脚。
苏北打了郑少仪助理小杨的电话：“喂！杨助理，你现在能联系上郑少仪么？”
小杨道：“苏总，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转达给郑总。”
苏北：“算了，麻烦你告诉他，我有很急很急的事找他，让他务必给我回个电话。”
小杨：“好的，那苏总您还有别的事么？”
苏北：“哦……没了。”
苏北失望地挂了电话，将头埋在了双手里。
秘书周丽敲门后走了进来，看着苏北颓废的样子，虽然不忍心，还是咬了咬牙，说道：“苏总，南通那边派律师过来了，他们已经确定要跟我们终止项目的合作，您要过去跟他们做一下交涉么？”
“不了，就按正常流程走吧，让杜总和律师去跟他们谈吧。”
这时，财务部的负责人袁经理也进来作汇报：“苏总，隆安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听说我们做不成南通的项目，已经停止为我们注资了，现在公司还有好几个项目都在初级阶段，也都陆续等着用钱，如果，再筹不到钱的话，资金链就断了。”
“隆安那边怎么会停止注资的？不会吧，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苏北觉得大概是郑少仪没有跟他的下属交待清楚，应该是其他人擅自做的决定。
袁经理：“苏总，他们是按合同走的，没有违约？”
“隆安那边，我会亲自去沟通的，你先等消息吧。”一波接着一波的乱事儿，苏北觉得自己脑袋实在是不够用了。
袁经理：“好吧，苏总，我这就回去再核对一下具体的账目，完了再报给您。”
苏北：“好的，辛苦你了。”
袁经理刚出去，苏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苏北吓了一跳，他现在是风声鹤唳，这个电话是陆思远打来的。
他一定也知道视频的事了，苏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摁下的接听键。
“喂！思远！”苏北哭了，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委屈。他不知怎么，知道电话那边是陆思远，刚才在员工面前还强自伪装的镇静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苏北！你……怎么样了？”陆思远的语气中尽是关心。
“你都知道了吧？”苏北用浓重的鼻音说道。
陆思远：“嗯，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你不要过来！”在电话里哭诉已经很丢脸了，苏北想给自己留一点尊严，不能再让陆思远看到自己现在颓废的样子。
“我，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苏北忍住了哭声。
陆思远：“视频里的人是郑少仪吗？看背影很像他。”
原来陆思远看出来了吗？
苏北没有作声。
“你跟他？你们……”陆思远接着试探着询问。
“不是，你不要乱猜，是我在网上找的人，你不认识。”苏北否定了，自己已经曝光了，不能再连累郑少仪。
陆思远：“好吧！如果你有需要，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你。”
苏北：“嗯，谢谢你，思远！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陆思远：“呃，好吧，那我先挂了，你若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嗯，知道了。”挂了电话，苏北趴在办公桌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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