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祖孙对峙
东方豪宅，坐落在威尼斯中央一处开阔地。前后俯仰生姿的法国铁松苍翠中含着沉淀的力量，一条从主干道分流出来的小河流从这些绿色王国中徜徉而过，悠然随性中让人心旷神怡。虽是冬天，却绿意盎然。
“啪。”一只青花粉彩的茶碗从二楼东方嘉欣的卧室里飞出来，砸在走廊护栏上，碎片顺着铺着澳毛地毯的楼梯落下。
一楼客厅中，东方家主东方叹背着双手，阴沉的脸注视着楼上，锐利的眼眸中风起云涌，夫人薛绵春焦急的直搓手。东方大公子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喝着茶。几个佣人垂首站立着，听到动静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往后缩了缩脑袋。
“老爷，这可怎么是好？你看看，你看看，今天我们欣欣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让她怎么出入那些宴会？怎么面对那么多熟悉的朋友？你快想想办法，要不，你去褚家，问褚老爷子要个说法。”
薛绵春心疼女儿，垂泪向前，拉了拉东方叹的胳膊，看着楼上求道。
“你还嫌今天丢得人不够大么？还让我去自取其辱？都是你做下的事情，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东方叹怒斥着，甩开夫人的手，气恼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直喘粗气。
当初东方家与褚家联姻全是女人之间的心思，这么多年也是为了东方家的面子一直这么僵持着，没想到事情终究到了揭开的地步，东方家族在威尼斯华人圈中那也是数得着的，以后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你怪我了？当初我也是为家族考虑才这样做的，我有什么错？这几年，你不也没有反对吗？只是苦了我的女儿了，欣欣，你好歹下来说句话啊！”
“噗。”一个红漆描金的妆奁盒再次丢出来，咕噜噜滚到她的脚下，好似是东方嘉欣的回答。
“依我看，将褚昊那小子逮起来恨恨的教训一顿，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以为回国几年就能够看轻我们东方家了？”东方大公子东方言气怒的发泄着心里的怨气，“哐”捶在茶几上，粉彩的茶碗抖了抖，差点儿跌落地上。
“胡闹！这样的你两个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褚昊，你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没等你出手，你小子的腿就被人打断了，赶紧给我断了这个想法！”东方叹怒吼着，叹息他的儿子怎么就没有褚昊一半的魄力与眼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让欣欣吃了这个哑巴亏从此消失在威尼斯社交圈？”东方言瞪着眼睛火爆脾气上来了，自小东方叹就看不上他，总说他不如弟弟东方舟，没想到长大了还是如此。
“退婚，真为欣欣着想，现在就退婚！”东方舟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楼上，径直上楼。
“不，我偏不！我喜欢褚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我退婚，我要去中国，我要去找回我的爱情！”东方嘉欣从卧室里冲出来，俯瞰着楼下的家人，哭喊着宣告。
她身上的裸色的礼服被揉皱了，哭红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头发凌乱，她慢慢转脸看向东方舟，扑入他的怀里“二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我哪儿不够好？你告诉我告诉我……”
东方舟叹息一声，揽着怀里的妹妹，“傻丫头，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压根就不想看你的好！他的心思全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你又何必去强求呢？”
“不，哥，昊是我的，从小我就喜欢他，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东方嘉欣俯在东方舟的怀里，喃喃哭诉着。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威尼斯清澈的水流上，注入到那些交缠在一起的水藻上，浮动着的雾气中，鱼儿摇摆着灵活的尾巴，稍稍露出水面一点，就调皮的钻入了水中。
维多利亚总统套房中，莫白送来了意大利晚餐，褚昊抱着赵珊珊洗漱之后，又抱着她坐在餐厅椅子上，将刀叉放到她手中。
“褚昊，我这个脚，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要不我们直接回国吧。”赵珊珊低头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蹙了蹙眉说道。
褚昊低头静静的切着牛排，闻听，抬头看了她一眼，再次低头说道，“我已经让莫白准备轮椅了，明天我们去米兰，下周在米兰举行的时装周，带你去看一下。”
赵珊珊端起杯中的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试探着问道：“你不回家看看啊？”想起她闯了那么大的祸，在褚家内部一定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从凌晨开始，褚昊就一直和她呆在一起，这个后果谁来弥补？
“珊珊，我打算吃完饭再和你说的，待会儿我得回老宅去，别人我可以无所顾忌，可是爷爷那儿我总要有个交代的，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哪儿都不要去，嗯？”
赵珊珊点头，这样才正常嘛！这样敢于承担责任的褚昊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虽然心中有些不舍和担忧。
说话间，莫白敲门进来，将崭新的轮椅放在房中，赵珊珊点头，有了这个轮椅她就能行动了。
褚家老宅，两层小楼的主屋掩映在苍翠的香樟树中，枯萎的爬山虎脚步遍及了砖红色的墙壁，可以想象，如果到了夏日，这儿将会是一个绿树蓊郁，草色葱茏的好居所。
主屋客厅内，褚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主位上，苍老而褶皱的脸阴沉着，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透着犀利和沧桑，隐隐的，还有一层淡淡的失意。
“爸爸，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您已经一夜未曾合眼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楮林瀚从外面走进来，刚刚进入院中就听到佣人汇报，赶紧赶了过来，劝道。
褚老爷子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门口的方向，一直延伸到道路尽头的岔口。他在等待，等待着他最器重的孙子回来和他解释些什么。
吴天云叹了口气，她冲着楮林瀚招招手，小声说道，“你看着，我先去睡一会儿去，熬了一天了，实在支撑不了了。”
楮林瀚点头，吴天云刚要转身，准备从后门离开。骤然间闪现的车灯明明灭灭从远处闪射进来，她一惊，转脸看着远处。
车灯闪烁了几下，最终停靠在小楼前的空地上，昏黄的路灯下，褚昊紧绷着脸拾级而上，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褚老爷子的眼中闪过欣慰，紧绷的脸抽搐了几下，逐渐有了一丝生机。
“爷爷。”褚昊看到褚老爷子，赶紧紧走几步到了褚老爷子面前，单膝跪地，低头忏悔，“爷爷，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只是……”
“昊儿回来了，回来就好！林瀚，开饭！”褚老爷子打断褚昊的话，拄着拐杖起身向着餐厅走去，一边吩咐楮林瀚。
“爷爷，我有话要说！”褚昊在身后叫道，看着褚老爷子苍老也坚定地背影，深邃的眸中浮现出失望。
“昊儿，爷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都是你惹的祸，快起来，陪着爷爷吃饭。”吴天云走过来，拉起褚昊，小声劝道，转身吩咐下人，“吴妈，去叫小姐过来吃饭。”
吴妈答应着离开，褚昊无奈的跟着吴天云一起到了餐厅。
厨房接到开饭的消息，伺候的佣人迅速忙碌起来，一天的时间因为褚老爷子不吃不喝发脾气，所以所有的佣人全部禁食，有个别胆大的佣人偷偷找了些零食填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可大多数佣人一直饿着，听到这个消息，群情沸腾，欢欣鼓舞。
繁盛的菜肴迅速摆上了餐桌，褚淼淼也被叫了过来，坐在褚昊的下手位置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埋怨着说道，“哥，你这么多年没回家，我以为你长出息了呢，没想到竟然带着那样一个女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这样会让嘉欣姐姐多伤心啊，你都……”
“闭嘴。”褚昊冷然喝道，褚淼淼委屈的闭上嘴巴，眼圈一红，坐端正端起面前的碗，低头吃饭。
褚老爷子拿起碗筷，慢慢的吃着，脸上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楮林瀚和吴天云一看，各自怀着心事慢慢的吃着饭，平静的饭桌，有股山雨欲来的兆头，让人忐忑不安。
褚昊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的碗筷丝毫未动，与腾腾热气的饭桌格格不入。褚淼淼此时情绪已经缓和了过来，她抬脚踢了一下褚昊，“哥，吃饭。”
褚昊瞪了她一眼，褚淼淼赶紧转身低头吃饭，从小她对这个哥哥是既爱又怕，眼下看着哥哥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很担心。
爷爷生气起来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会用最凌厉的刑罚惩戒犯错的恩，也许在现代社会中那些老虎凳辣椒水的私刑早已不复存在，可是在褚家饿肚子关黑屋抽鞭子仍旧存在，小时候她就亲眼看到犯错的佣人被人用鞭子抽，满身的血。
饭桌上压抑的空气越来越低沉，褚淼淼有些受不住，放下手中的碗筷低低说道，“我吃饱了，爷爷慢吃。”说完溜出了餐厅。
余下的人陪着褚老爷子吃饭，看着他将筷子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褚昊一看，赶紧扶着爷爷起身。
“昊儿，跟我到书房去。林瀚，让佣人全部出去。”褚老爷子扶着褚昊的手向书房走，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吩咐着。
楮林瀚挥手，佣人们快速收拾好餐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主屋，恢复了安静。
“跪下！”书房内，褚老爷子端坐在龙头椅子上，突然喝道。
褚昊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褚老爷子面前，低头小声道歉，“爷爷，对不起，我做了让您伤心的事情，可是我不后悔！您知道，我对东方嘉欣……”
“昊儿，告诉我，你和淼淼有什么不同？你在褚家是什么位置？”褚老爷子打断他的话，苍老的声音洪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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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青花粉彩的茶碗从二楼东方嘉欣的卧室里飞出来，砸在走廊护栏上，碎片顺着铺着澳毛地毯的楼梯落下。
一楼客厅中，东方家主东方叹背着双手，阴沉的脸注视着楼上，锐利的眼眸中风起云涌，夫人薛绵春焦急的直搓手。东方大公子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喝着茶。几个佣人垂首站立着，听到动静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往后缩了缩脑袋。
“老爷，这可怎么是好？你看看，你看看，今天我们欣欣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让她怎么出入那些宴会？怎么面对那么多熟悉的朋友？你快想想办法，要不，你去褚家，问褚老爷子要个说法。”
薛绵春心疼女儿，垂泪向前，拉了拉东方叹的胳膊，看着楼上求道。
“你还嫌今天丢得人不够大么？还让我去自取其辱？都是你做下的事情，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东方叹怒斥着，甩开夫人的手，气恼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直喘粗气。
当初东方家与褚家联姻全是女人之间的心思，这么多年也是为了东方家的面子一直这么僵持着，没想到事情终究到了揭开的地步，东方家族在威尼斯华人圈中那也是数得着的，以后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你怪我了？当初我也是为家族考虑才这样做的，我有什么错？这几年，你不也没有反对吗？只是苦了我的女儿了，欣欣，你好歹下来说句话啊！”
“噗。”一个红漆描金的妆奁盒再次丢出来，咕噜噜滚到她的脚下，好似是东方嘉欣的回答。
“依我看，将褚昊那小子逮起来恨恨的教训一顿，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以为回国几年就能够看轻我们东方家了？”东方大公子东方言气怒的发泄着心里的怨气，“哐”捶在茶几上，粉彩的茶碗抖了抖，差点儿跌落地上。
“胡闹！这样的你两个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褚昊，你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没等你出手，你小子的腿就被人打断了，赶紧给我断了这个想法！”东方叹怒吼着，叹息他的儿子怎么就没有褚昊一半的魄力与眼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让欣欣吃了这个哑巴亏从此消失在威尼斯社交圈？”东方言瞪着眼睛火爆脾气上来了，自小东方叹就看不上他，总说他不如弟弟东方舟，没想到长大了还是如此。
“退婚，真为欣欣着想，现在就退婚！”东方舟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楼上，径直上楼。
“不，我偏不！我喜欢褚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我退婚，我要去中国，我要去找回我的爱情！”东方嘉欣从卧室里冲出来，俯瞰着楼下的家人，哭喊着宣告。
她身上的裸色的礼服被揉皱了，哭红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头发凌乱，她慢慢转脸看向东方舟，扑入他的怀里“二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我哪儿不够好？你告诉我告诉我……”
东方舟叹息一声，揽着怀里的妹妹，“傻丫头，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压根就不想看你的好！他的心思全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你又何必去强求呢？”
“不，哥，昊是我的，从小我就喜欢他，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东方嘉欣俯在东方舟的怀里，喃喃哭诉着。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威尼斯清澈的水流上，注入到那些交缠在一起的水藻上，浮动着的雾气中，鱼儿摇摆着灵活的尾巴，稍稍露出水面一点，就调皮的钻入了水中。
维多利亚总统套房中，莫白送来了意大利晚餐，褚昊抱着赵珊珊洗漱之后，又抱着她坐在餐厅椅子上，将刀叉放到她手中。
“褚昊，我这个脚，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要不我们直接回国吧。”赵珊珊低头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蹙了蹙眉说道。
褚昊低头静静的切着牛排，闻听，抬头看了她一眼，再次低头说道，“我已经让莫白准备轮椅了，明天我们去米兰，下周在米兰举行的时装周，带你去看一下。”
赵珊珊端起杯中的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试探着问道：“你不回家看看啊？”想起她闯了那么大的祸，在褚家内部一定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从凌晨开始，褚昊就一直和她呆在一起，这个后果谁来弥补？
“珊珊，我打算吃完饭再和你说的，待会儿我得回老宅去，别人我可以无所顾忌，可是爷爷那儿我总要有个交代的，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哪儿都不要去，嗯？”
赵珊珊点头，这样才正常嘛！这样敢于承担责任的褚昊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虽然心中有些不舍和担忧。
说话间，莫白敲门进来，将崭新的轮椅放在房中，赵珊珊点头，有了这个轮椅她就能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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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客厅内，褚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主位上，苍老而褶皱的脸阴沉着，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透着犀利和沧桑，隐隐的，还有一层淡淡的失意。
“爸爸，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您已经一夜未曾合眼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楮林瀚从外面走进来，刚刚进入院中就听到佣人汇报，赶紧赶了过来，劝道。
褚老爷子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门口的方向，一直延伸到道路尽头的岔口。他在等待，等待着他最器重的孙子回来和他解释些什么。
吴天云叹了口气，她冲着楮林瀚招招手，小声说道，“你看着，我先去睡一会儿去，熬了一天了，实在支撑不了了。”
楮林瀚点头，吴天云刚要转身，准备从后门离开。骤然间闪现的车灯明明灭灭从远处闪射进来，她一惊，转脸看着远处。
车灯闪烁了几下，最终停靠在小楼前的空地上，昏黄的路灯下，褚昊紧绷着脸拾级而上，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褚老爷子的眼中闪过欣慰，紧绷的脸抽搐了几下，逐渐有了一丝生机。
“爷爷。”褚昊看到褚老爷子，赶紧紧走几步到了褚老爷子面前，单膝跪地，低头忏悔，“爷爷，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只是……”
“昊儿回来了，回来就好！林瀚，开饭！”褚老爷子打断褚昊的话，拄着拐杖起身向着餐厅走去，一边吩咐楮林瀚。
“爷爷，我有话要说！”褚昊在身后叫道，看着褚老爷子苍老也坚定地背影，深邃的眸中浮现出失望。
“昊儿，爷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都是你惹的祸，快起来，陪着爷爷吃饭。”吴天云走过来，拉起褚昊，小声劝道，转身吩咐下人，“吴妈，去叫小姐过来吃饭。”
吴妈答应着离开，褚昊无奈的跟着吴天云一起到了餐厅。
厨房接到开饭的消息，伺候的佣人迅速忙碌起来，一天的时间因为褚老爷子不吃不喝发脾气，所以所有的佣人全部禁食，有个别胆大的佣人偷偷找了些零食填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可大多数佣人一直饿着，听到这个消息，群情沸腾，欢欣鼓舞。
繁盛的菜肴迅速摆上了餐桌，褚淼淼也被叫了过来，坐在褚昊的下手位置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埋怨着说道，“哥，你这么多年没回家，我以为你长出息了呢，没想到竟然带着那样一个女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这样会让嘉欣姐姐多伤心啊，你都……”
“闭嘴。”褚昊冷然喝道，褚淼淼委屈的闭上嘴巴，眼圈一红，坐端正端起面前的碗，低头吃饭。
褚老爷子拿起碗筷，慢慢的吃着，脸上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楮林瀚和吴天云一看，各自怀着心事慢慢的吃着饭，平静的饭桌，有股山雨欲来的兆头，让人忐忑不安。
褚昊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的碗筷丝毫未动，与腾腾热气的饭桌格格不入。褚淼淼此时情绪已经缓和了过来，她抬脚踢了一下褚昊，“哥，吃饭。”
褚昊瞪了她一眼，褚淼淼赶紧转身低头吃饭，从小她对这个哥哥是既爱又怕，眼下看着哥哥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很担心。
爷爷生气起来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会用最凌厉的刑罚惩戒犯错的恩，也许在现代社会中那些老虎凳辣椒水的私刑早已不复存在，可是在褚家饿肚子关黑屋抽鞭子仍旧存在，小时候她就亲眼看到犯错的佣人被人用鞭子抽，满身的血。
饭桌上压抑的空气越来越低沉，褚淼淼有些受不住，放下手中的碗筷低低说道，“我吃饱了，爷爷慢吃。”说完溜出了餐厅。
余下的人陪着褚老爷子吃饭，看着他将筷子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褚昊一看，赶紧扶着爷爷起身。
“昊儿，跟我到书房去。林瀚，让佣人全部出去。”褚老爷子扶着褚昊的手向书房走，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吩咐着。
楮林瀚挥手，佣人们快速收拾好餐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主屋，恢复了安静。
“跪下！”书房内，褚老爷子端坐在龙头椅子上，突然喝道。
褚昊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褚老爷子面前，低头小声道歉，“爷爷，对不起，我做了让您伤心的事情，可是我不后悔！您知道，我对东方嘉欣……”
“昊儿，告诉我，你和淼淼有什么不同？你在褚家是什么位置？”褚老爷子打断他的话，苍老的声音洪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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