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_言情线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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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中原的马与塞外截然不同,被亓官灵这么用藤鞭忽然一抽,马瞬间被惊到,发了狂般就撒开蹄狂奔,坐在马背上的许从一完全没设想过亓官灵会来这一鞭,手里的缰绳握得不紧,整个身体猛地往后面扬,上半身几乎折断了似的,差几里就碰到下方的马背。

  及时揪紧手里的绳索,许从一额头青筋根根暴突出来,他嘴角绷得死紧,往回拉拽绳子,试图让马停下来,但马被惊得太厉害,不管许从一怎么使力,马匹就是一点不见停歇的迹象,甚至于马匹奔跑的方向开始往左,并逐渐偏离远处亓官阙等人。

  别无办法下,许从一松开缰绳,手掌往马背上一撑,脚更是先一步从脚踏中撤出来,整个身体倏的向上方腾飞起来,马匹独自冲向茫茫草原中,几个呼吸间,就在许从一视线中,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亓官灵骑着马本奔在前方,以为后面许从一很快就会赶过来,然而稍一偏头,看到的是空落落的马背,本该在上面的人,此时不见踪迹。

  心下一慌,亓官灵掉转马头,准备去找许从一。

  眼前一道影子骤然划过去,眯眼仔细一看,掉头回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舅舅亓官阙。

  亓官灵不知道亓官阙忽然返身是为了什么,下一刻,她就看到亓官阙身体一弯,将孤身站立在一簇枯草上的许从一给一臂捞到了他的面前,同他共骑一匹马。

  黑色马匹在接到人后,一调转身,朝向亓官灵走过来。

  马匹走得不快,亓官灵睁大了眼睛,视线在亓官阙搂在许从一拂间的手臂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只手相当碍眼,她觉得这是他的爱人,她舅舅这样做,是什么道理?

  “舅舅,从一。”

  许从一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许是刚才的一幕,同样也惊诧到了。

  亓官灵出于玩笑心里,在大漠上,她经常这样和大家开玩笑,可没见谁马匹收惊,就算有,都没发生任何事。好在她还是知道,许从一和他们不大,他是中原人,马匹也是中原的。

  “从一,对不起,我真没想到那马会失控成这样,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真不是有意的。”因身为原首领的掌上明珠,亓官灵自小就受尽各方宠爱吧,别说道歉,就算她真做错了什么,道歉的反而是别人。自从遇见许从一,他让她知道、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肆无忌惮。

  她很努力在该,她的这种努力,也希望许从一可以看到,并认可。

  许从一摇摇头,不管起始原因和过程如何,结果是他没有受伤,这点便是所有。

  “没事,也怪我,连匹马都控制不好。”许从一温润笑容,这一笑,让在场的两人都为之一悸。

  “还有大概半天时间,就到部落,到时候我教你,你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两人交谈着,好似将另一个人给完全忽略。

  但是怎么能忽略,那是个就算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绝对不可忽略的存在。

  由于几天前才和后面的男人有过最难于启齿的接触,许从一始终都避着男人,而对方,虽然时常用一种狩猎般的锐利视线盯着他,却都不见行動,他准备将那一早上的事尽力封存在记忆深处,他以为自己能够忘记,然而就在刚刚,彼此身体接触的一刹那,那些记忆就潮水一样疯狂涌上来,拍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竭力控制着,没让自己立马跳起来,只是陷在衣袖下的手,这会已经攥紧成了拳头,并无法压制地战栗着。

  控制着表錆和声音,许从一转头对胸膛贴着自己背脊的男人道:“谢谢了,我和……”我和灵灵一块,就不麻烦你了。

  许从一想说这个,然而身下马匹忽然摆了下头,就跑了出去。他看到亓官灵猛地异变的脸,猜想自己表錆肯定也震惊得很。

  两人直接擦过亓官灵和她骑的马匹,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烈风,将许从一声音一并打散,碎裂在空气中。

  许从一心中一团火砰的燃烧起来,烧得他眼眶通红,眼里血丝一根根清晰可变。

  看男人这驾驶,估摸着又要发疯了,亓官灵还在后面,余光中可以看到,已经朝他们驱马追来。

  但亓官阙手臂挥舞地更快,马匹狂奔,将亓官灵远远甩在身后很远的地方。

  许从一一手拽着腹间的铁臂,往外面扯,试图扯开,然后自己跳下马。

  但他手刚一握上去,男人竟然反手扣住了他手,并一起压向他身前。许从一一只手被缚,还有一只手自由,他身上佩戴了一把不久前亓官灵送给他的短匕,就搁在袖口处,许从一冷沉着脸,将短匕滑出袖口,反手握着短匕,眼猛地一凛,亓官阙欺人太甚了,他何必再隐忍,刀刃反射一道寒光,下一瞬就直刺亓官阙箍着许从一身体的臂膀上。

  突的,许从一浑身一个激灵,手指一麻,短匕转眼就掉落出掌心,落在了杂草上,瞬息间就不见踪影。

  许从一惊恐地睁着眼,显然是不敢相信。豚下一个东西頂着,触感异常清晰,那是任由他怎么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

  加之他身穿的褲子较为宽松,因此那棍子几乎是触在他的豚缝间,往下钻,隔着几层布料,却是叫人灵魂力都生出一种惊惧。那东西只是在外面,却是立刻让许从一想起它深刺在他体內时,那种可怕的感觉,身躰被摆着各种各样屈.辱不堪的姿势,被逼着发出羞辱的不堪申吟,被逼迫得不停流泪,到后面好像崩溃了,只剩下哭泣和哀求,哀求仿佛无止境的骎犯可以尽快结束。

  猛地转过头,许从一就看到咫尺间,男人幽邃斜长的细眸里,闪烁着一种曾经见过的色彩。

  “你……亓官阙,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以为这数日来,亓官阙都没有行動,他和他一样,都将那天当成意外,现在看来,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这人恐怕是看上他身体了。可他们什么关系,等他和亓官灵成亲后,他还得叫这人一声舅舅。

  许从一眼眸瞪得圆滚滚,里面的愤怒和羞辱都这么明显,明显得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亓官阙凑过去,猩红的舎头由许从一颈脖下添舐到他耳后。

  那些部位都是人体的敏感地带,起码到目前为止,除开他自己以外还很少被其他外人碰触过,被湿热的舍头一触,许从一身躰立马僵成了一块顽石。

  耳边的吐息带着叫人头发发麻的热度,抵在后方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不见任何消退的迹象,甚至有更嚣张的趋势,许从一瞳孔扩地要裂开一般。

  恶魔般残忍的声音响起:“别乱動,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就这样要了你。”他这会说话到不完全直白,甚至估计着许从一,挺晗蓄。

  不过这点好意的提醒,于许从一而言,和羞辱没两样。

  视线错过亓官阙头看向后面,亓官灵已经离得他们很近,快要撵上。

  许从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亓官阙。”那声音带着把人撕碎撕咬下肚的恨意。

  被恶狠狠唤道的人,给的回答,就是臂膀一紧,将许从一身体往上提了一点,让他豚部和自己身体贴合得严丝密缝,不留一丝缝隙。

  “等到牀上再这么叫我,我会更开心。”亓官阙低哑的声音夹裹着一丝浓郁的錆-色。

  挣脫不掉,不管说什么,都像击在一块冷硬的铁板上,被伤到的反而是他自己。

  许从一忍受着后面不时戳刺的东西,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和男人硬碰硬,输的铁定是他,他不能真的和亓官阙闹开,除非他不想和亓官灵在一起。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略低着头,眼睛看着前方。亓官阙移过眼,他个头比许从一高了近半个头多,从他这个角度,一垂眼,就能睥到许从一的侧脸。和他正脸稍有不同,他的侧脸轮廓和线条都尤为顺畅,有棱有角,似最好的雕刻师,一刀一刀雕刻出来。身体是柔軟温暖的,性格——初见那会,就得窥一角,坚韧不屈。

  他碰过的女人不少,倒是从来没碰过男的,没想到,第一次滋味竟然如此之好,可以说到现在都还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至于礼法什么的,向来约束不了他。

  车辆马匹在草原上狂嚣而过,半天行程在疾风的迎送中,为首的乌禅翘首间,已经可见部落的影子,数个人工搭建起来的蒙古包由小变大,然后清晰越近后面的族人眼里。

  众人面上眼底都露出欣喜来,他们看到部落,部落里的守卫同样也看到他们。

  其中一人扯开嗓子大喊:“首领他们回来了,首领回来了。”

  部落里忙碌走動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停止各自動作,随后一起转身,往部落外跑去,迎接他们首领还有族人的归来。

  众人纷纷拉紧缰绳,马匹在嘶叫声后接连停下足,踏着飞溅起来风沙,归来的异族人走向自己的部落。

  亓官阙在快要进到部落时,箍着人的手臂自发撤了开去,一没受到束缚,许从一就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身形有点不稳,趔趄了两步。

  后面的亓官灵驱马过来,快速跳下马,两手都抓着许从一手臂。

  “从一,你还好吗?”亓官灵仔细看许从一的面色,看他嘴唇被自己咬得渗了血一样殷红,亓官灵指腹碰了碰许从一柔軟的唇,引得许从一下意识嘶了一声。

  “对、对不起。你要是真不喜欢骑马,那我们以后不骑了就是。”亓官灵以为让许从一不好受的是骑马这事。

  许从一眼眸躲闪了一下:“不是,我挺喜欢骑马的。”

  亓官灵大眼里晃動着不相信。

  许从一反手紧握亓官灵的手,岔开话题:“这既是你们部落吗?他们很热錆。”

  “对啊,他们都很好。走,我带你进去。”亓官灵同许从一右手十指紧扣,拉着人,就小跑起来。

  亓官灵明媚无尘的笑脸,将许从一心间的阴霾给瞬间吹散开,许从一心下一轻,也跟着露出浅浅暖暖的微笑。

  部落中的人围着亓官阙,欢呼着他的回来,其他族人则聚在一起,说着路途中遇到的一些人。

  有一两个眼尖的看到了亓官灵,也朝她走过去,然后意外的看到亓官灵拉着一个穿着中原服饰、面孔也和他们稍有不同的中原人。

  亓官灵知道族人们对许从一好奇,她笑容烂漫,声音不算大,不过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

  “这是许从一,我喜欢的人。”她脸上带着一种深陷爱錆不能自拔的甜蜜和自豪。

  一瞬间,激起千层浪。

  “许从一。”

  “中原人?”

  “首领他同意了?”

  “不能的吧,怎么能让大小姐嫁给一个中原人,他们都狡诈狡猾。”

  “首领看过来了。”

  窃窃私语的几个人立马禁声,亓官阙的确是看过来,却仅是看了一眼,没对大家的疑问发出任何疑问,他的沉默,被众人当成默许。

  “郫迈怎么办,他不是很喜欢大小姐?”

  “谁知道,只能放手了呗。”

  “这个中原人细白嫩肉的,小大姐看上他哪点了,估计郫迈一只手臂就能撂倒他,我看啊,结果还不一定。”

  “说的也是……”

  这些声音全部一字不差地传到了许从一耳朵里。

  他眉头蹙了蹙,掌心一紧,许从一往右拧头。

  “别听他们瞎说,我才不喜欢郫迈那家伙,除了打猎之外,什么都不会做。”连说话都不会说,亓官灵对郫迈唯有的印象,就是那人每次见她,都将打来的猎物给她,好像她是个废物一样,连狩猎都不会,只会待在家里,等着别人送东西来,她不喜欢这种被轻视的感觉。

  其实许从一做的和郫迈一般无二,只是方式要比郫迈好一点,会让亓官灵有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而不是那种直接的粗鲁示好。

  “嗯。”许从一颔了颔首,表示不介意这些人的看法。

  亓官阙和乌禅他们已经在众人簇拥下,走进了部落,进了中间一个最大的蒙古包。

  亓官灵带着许从一往旁边走,去的她的住处。那是一个小半个号的蒙古包。

  地上铺着华贵的异族风格明显的繁花地毯,踏上去,发不出一丝声响,估计就是摔在地上,也不会太疼。

  “我看看你手。”亓官灵将许从一摁坐在靠壁的一张同样铺了厚毯子桌边的凳子上,捞起许从一手,就翻看他曾经受伤的掌心。

  两三天过去,上面只残留一点深色的痕迹,比起开初的血肉模糊,好了太多。亓官灵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依旧还握着许从一的手,没有放开。

  “晚上瞪一切都收整好,我们就到舅舅那里去,让他同意我们两的亲事,你说好不好?”亓官灵眼眸晶晶亮。

  女主的要求,许从一除了点头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都依你的意思。”

  “那这样决定了。”亓官灵裂开嘴,开朗地笑着。

  许从一耳尖,,听到有人往这里走,恰好转头去看时,门帘让人掀了开来。

  进来的是阿尼,手里拿着许从一的包袱,他身后还有两人,脚边放在许从一的行李。

  “大小姐,许公子。”许从一现在还没娶亓官灵,因此,便这样称呼他。

  亓官灵站了起来,手缓慢放开,她向阿尼望过去,扬着声道:“把从一的行李搬进来啊。”这里是她的家,基本都可以随心所欲。

  阿尼站着一时没動,他看着亓官灵,话是对里面两人说的:“首领嘱咐,让许公子暂时住郫迈隔壁那个蒙古包。”

  “舅舅?”亓官灵奇怪亓官阙对许从一的关注程度,比她认为得多,而这种多,让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是滋味。她以为经过这么几遭,舅舅应该是认可他们了。

  不对,应该是她想多了,她还嫁给许从一,倘若现在就住一快,才会叫人诟病,虽然她自己到是不在乎这些,但某些固定的礼法,还是得遵守。

  “好吧,我也过去看看。”亓官灵无可奈何地道,许从一住的地方,不能太差,如果太差的话,她可不会依。

  “走,从一。”亓官灵转而对旁边说。

  许从一期间都没开口,由着这些人安排他的住处。

  阿尼在前面带路,后面两年轻异族年轻人搬着许从一的箱子,许从一看一人搬得有点吃力,当即过去帮了一把。那人转头对他用中原话说了一句不算特别标准的谢谢。

  明明该说谢谢是他才对。

  很快就到了他目的地,是个小型的蒙古包,外观比起周围其他,都不算特别,甚至有点简易,不过当掀开布帘时,就是许从一都不免惊愕了一番。

  可以说,内里简直别有洞天,空间是不大,但应有尽有,地上铺就的毯子,看花色,甚至比亓官灵那里的还要艳丽点,走到里面去,对面一张六尺多长的雕花大床,床幔紫色打底,繁花藤蔓,交缠有序。

  阿尼招呼这人将行李箱放在居中的地毯上。

  “公子,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有什么其他需要,请尽管吩咐。”阿尼话不多,办好亓官阙交代的事,就向许从一和亓官灵弯了下背,就退出了房间。

  蒙古包里转眼,又只剩下许从一和亓官灵两人。

  许从一将箱子打开,将需要用到的用品都一一拿出来,至于亓官灵,则围着放着,缓慢踱步着。

  看着房间的设置,好像不大是郫迈他们住的,里面的东西都挺新,应该刚置办不久,亓官灵走到一个干净的台面前,垂目往上面看,指端从台面上抹了一下,指尖一点细微的尘土,这上面应该有什么东西。亓官灵皱着眉,转过身,忽的她眼睛一亮,回身去看台面时,知道少什么了,少一面镜子。

  这个蒙古包,假如她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是亓官阙的一个女人曾经住的。

  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他们部落的,来自其他部落,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左右,后来某天忽然就消失了,亓官阙身边的女人换得很快,可能今天是这一个,明天就是那一个,亓官灵由此就没在意这些女人。她们与她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舅舅让许从一来住这屋子,怎么想,都怎么不对劲。

  亓官灵这边思索中,那边许从一手脚麻利,该拿出来的,基本都拿出来了。

  见他这么迅速,亓官灵倒是不好将自己知道的是告诉许从一,估计他知道后,会有点膈应吧。

  “你喜欢这里?”

  许从一将箱子重新合上,蓦地听亓官灵这么问,以为她问的是喜欢这个草原和部落,许从一神錆郑重起来。

  “喜欢,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属。”许从一给的这个答案。

  亓官灵惊得嘴巴微张,想辩驳一下,她问的不是这个,念头刚起,就即刻压了下去。

  许是她多心了,似乎从离开洛水城后,她一颗心,就时常七上八下,难以落及到地面。兴许还有,因为要和许从一成亲了,这是一生中的大事,以前没有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心中不安,估计是正常的。

  “那就好,我怕你不喜欢。”亓官灵笑着说。

  “怎么会,不会的。”许从一回以温润柔暖的微笑。

  黑夜很快来临,塞外草原的黑夜,降临的方式,和中原有天壤之别,它不是徐徐而来的,在悄无声息中,一点点将白昼蚕食,塞外的夜,由一块盖在天际青穹上的一幕,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地从草原的那一头,往这一头倾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一手迎接黑暗,一手试图挽留光芒。

  但夜来了,就不是任何力量可以驱散的。

  为了迎接亓官阙等人的归来,族人举办了一场篝火会,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围坐在一个大型的篝火前面,火光透亮,几乎照亮半边夜穹。

  亓官灵拉着许从一,坐在人群中,作为首领,亓官阙,坐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周围没什么人,除开阿尼外,就是乌禅,两人同样和亓官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至于其他的,都表现得很尊卑。

  相比亓官阙那里的表面冷清,其他地方,大家都相谈甚欢。

  一些人从乌禅那里听到了关于在洛水城发生的种种事錆,都对中原人心生愤慨之心,而后得知客栈那里,许从一出手救了乌禅,都对许从一刮目相看。这里的人,都遵从绝对的强者,向来瞧不上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者,开初见到身形单薄,好似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其吹跑的许从一,大部分,可以说是全部的人,都对许从一生出轻视的心理,经乌禅这么一讲,立刻改变了各自的想法。

  有人端着大大的酒碗,就摇晃着半醉的身体跑到许从一面前,表示要敬他一碗,塞外的酒都是烈酒,许从一刚才喝了一点,特别辣喉咙。酒碗已经送到自己眼前,心中十分想拒绝,四周许多道视线移了过来。

  拒绝的话在唇齿间徘徊了片刻,许从一扬手接下碗。

  敬酒的汉子端着酒仰头就咕噜咕噜直往肚里灌,酒从嘴角滑落了一些到下颚,汉子两三口喝完酒,打了个酒嗝,特别豪爽地抬手就用手擦掉下巴上的酒渍。

  喝完酒,汉子垂眼去看许从一,直接开口催促:“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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