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64_言情线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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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_64

  这对车主来说简直是天降横祸,可他真什么都不知道。

  接连几个问题,都没得到答案,唐伟退到一边,这人估计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痛了,就知道说了。

  后面铁塔一样直立的两西服男走上来,与此同时,门外一人冲进屋。

  看屋里情形,脚步顿了顿,收整好表情,快步到唐伟身边,向他附耳道:“打错了,这人的车子恰好一天前被盗,他还去做了登记,另外汽车在锦安镇外面的一个悬崖底被人发现。”

  那人说了后,就自发站到一边。

  唐伟垂目去看地上的车主,车主一脸痛苦的表情。

  菗身走到滕时越那里,唐伟将部下告知他的话转述给滕时越,滕时越幽暗着黑眸。

  “既然错了,那就送他离开,给他点补偿费。”滕时越语气沉稳,丝毫不见起伏,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好似将误抓一人的错误给掩盖了过去。

  “是。”唐伟头点了点,一边往车主那儿走,一边从身上拿了张支票出来,上面填好了数字,唐伟弯身,扶起车主。

  “抱歉,是我们一时太心急,弄错人了,对不起。”唐伟连声道歉。

  沙发上那人车主不敢惹,但态度忽然就来了个急转的唐伟,车主还是惹得起。

  他一臂推搡开唐伟,嗓门拔高:“搞什么,一句道歉就完了,我这打白挨吗?”色厉内荏的模样,和刚才的狼狈不堪倒是相形见绌。

  唐伟依旧陪着笑:“那你看……这个数够吗?”

  唐伟递过去支票。

  车主一把拿过来,随意那么一扫,瞳孔扩大,眼珠子几乎掉出来。

  “这这这……你、你……”他半天支吾不清一句话,上面零太多了,抵他好几年的工资。这不是在做梦吧。

  车主暗里掐了自己一把,会痛,所以不是做梦。

  这人钱多烧的,给他这么多。

  “够吗?”唐伟微笑里有点了别的意味,他又问。

  “不、不……”车主目光游弋到滕时越那里,男人眼眸无波,车主却是忽然浑身猛震,连连点头,“够,够了,足够了。”

  “送这位先生回去。”唐伟叮嘱一西装男。

  男子到车主面前,车主被天上砸下来的巨大馅饼给砸晕了,有点恍恍惚惚,跟着西装男离开了滕家。

  在坐上汽车后,他甚至在想,如果被踢两脚,是不是支票上的金额会翻倍,下一刻,脑海中出现一双幽深黑眸,连打了几个寒颤。

  人不能太贪心,他两手宝贝一样紧抓支票。

  一直在楼上观看了整场的滕芸在人逐渐离开客厅,最后只剩下滕时越和唐伟两人时,走了下去。

  她走到沙发旁边,唐伟听闻脚步声,见是滕芸,主動给她让开位置。

  “爸。”滕芸大概察觉到,她爸对许从一,可能是真的上心了,不过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强求来的,总归会离去。

  “别找了好吗,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从一好看漂亮听话的多了去了,你没必要非得要他,何况他还是我男友,算我求你,行不行,别找了。”

  滕时越冷肃着面,他忽地从沙发站起来,步向了滕芸,滕芸下意识想往后面退,可滕时越目光深深锁着她,她力量被赫然桎梏在体内,没法使出来。

  “你不知道。”滕时越离滕芸很近,可以说这次,是这么多年,男人主動走近她,滕芸一直都渴求着亲人间的关爱,但不是这种。

  “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滕芸仰头,以往再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直视滕时越,她看到了滕时越眼底的决绝和势在必得。

  这真的是很可怕且叫人想要疯狂起来的事情。

  他对你重要,难道对我就不重要,强行自她身边夺走她爱的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也休想找到,滕芸眼底冒出坚韧的神色来。

  滕时越寒目寒颜:“好。”

  滕时越离开客厅,往屋外走,走到玄关处时,头颅半拧,对滕芸道:“你可以回学校了。”

  唐伟同滕芸告了声别,快步追上门外的滕时越。

  掌心紧紧攥着,滕芸抬起手臂,指骨都僵直,她用另一只将手指一根根掰开,一低目,瞥到掌心一点猩红,重新偓紧掌,滕时越想要的和她想要的,是同一样,她向来不和谁争,这一次,是她的,她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谁也别想夺走。

  谁也别想!

  就这么过去了两天,滕时越这边一无进展,总在关键时刻,线索就断了。

  派了人到锦安镇,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大大小小的工厂,还特地带了电子仪器,只要有□□扰的痕迹,就前去找人。

  滕芸在学校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她还不傻,关键时期,她能忍受见不到许从一。

  有展翔帮着他们传递信息,知道许从一在那边很安全,她心也跟着放了下去。

  转眼四天过去,这天晚上,展翔又独自开车到工厂。

  带来了从外地专门订购回来的金属切割器。

  器材看起来精细,但重量不轻,展翔下车后一路提到许从一居住的房屋,额头冒了滴冷汗。

  “……把它取下来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到外面去了。”展翔调整器材,示意许从一将手腕递过来。

  许从一站木桌边,左臂搁上桌面。

  器材启动,切割金属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人都站着,看着器材工作,切割的速度很缓慢,里面安装的报警装置在强烈的磁场下,不再起作用,因此没有任何顾虑。

  约莫半小时过去,在震动声音中一道突兀的咔哒声,定位手环离开,掉落在桌面上。

  展翔关了切割仪,而左手恢复自由的许从一,则是抬起左腕,活动了几下。

  “谢谢了。”许从一道谢。

  “举手之劳。”展翔和煦地笑。

  “要不要收拾一下?”展翔又问。

  许从一困惑:“收拾什么?”

  “既然东西解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住这里,应该也不舒服吧。”展翔扫了屋里一圈,意有所指。

  “还行,没什么不好的。”说是这样说,许从一还是转头就收拾东西了,其实不多,就几套换洗的衣服。

  过道里没有电灯,展翔调亮手机自带的电筒,当做照明用。

  “你手机最好把卡取下来。”以防止被追踪到,这是没有明说的。

  许从一将电话卡取出,和电话一块重新放兜里。

  展翔开着车,慢慢远离工厂,坐副驾驶的许从一从车后镜看着里面偌大的工厂徐徐在视野中变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圆点,到彻底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喝水吗?”展翔一臂掌着方向盘,一边拿了瓶水给许从一。

  接过来许从一道了声谢。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算是朋友吧,这样太显生分了。”展翔侧目去看许从一,后者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汽车往城里开,滕时越他们的注意力放在锦安镇的工厂里,对沿途车辆的排查没之前严,加之展翔入城后,就给了许从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他半张面孔。

  一路都很平静。

  不多时,汽车拐进一个小街区,在一家私人商铺外停车。

  许从一看着商铺,坐着没动。

  “给滕芸打个给电话,她一直都很担心你。”展翔催促道。

  许从一推门下车,忽的,眼前一阵发黑,他忙抓住车门,闭眼定了定神,等到眩晕感过去,方举步走向商铺。

  电话号码早就倒背如流,许从一拿起电话,那边很快传来接通的嘟嘟嘟声音。

  展翔一肘平放车窗间,目光始终都胶着在许从一身上。

  有几天了,药效也该发挥功效了。

  一两分钟,许从一给滕芸报了下平安,便挂了电话。

  看人开门进车,扯过安全带往身上系,展翔眉头挑了挑:“不多聊会?”

  “以后有的是时间。”

  展翔低笑一声:“也是。”

  汽车重新驶上街道,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前行。

  车窗两边高楼大厦渐次远处,越往前走,周围的建筑物越少。

  许从一面孔里慢慢浮出好奇,附近是他不熟知的地段。

  “这是去哪里?”许从一道出心间困惑。

  “我一朋友那里。”展翔道。

  “别担心,他出国了,现在那屋空着,钥匙暂时给我拿着。那地段还不错,有山有水,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比钢筋水泥、无情无味的大都市好多了。”

  “等我以后老了,就买了他那房子,拿来养老。”

  展翔说着自己以后的打算,似乎俨然将许从一当成了知心朋友。

  许从一转头回去直视车窗玻璃正前方,意外的,刚才的眩晕感又侵袭了上来,这次来势凶猛,他甩了甩头,想将眩晕感给甩开,但似乎更深了。眼皮笨重,有铁丝拉着一样,怎么睁,都会垂落下去。

  浓烈的困意袭上全身,许从一靠上车椅,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展翔深看了许从一两眼,对于他忽然不说话就陷入睡眠中,面上表情变得异样起来,撕了曾经的温和,换上的是一阵阵的凌冽。

  汽车停在一栋二层楼的房屋外,展翔先下车,副驾驶的人至刚才睡过去后,就没再醒来,展翔绕过去,打开车门,上半身躬背钻进去,两臂分别钻至许从一后背和腿弯,微微用力,把人给打横菢了出来。

  看起来瘦,菢起来感觉更明显,身上俨然没几两肉了。

  门是密码锁,展翔输入密码,门自动往里开。

  进到屋里,门再次自动关合。

  搂菢着人往楼上走,走到主卧里,把青年放上床,展翔站直身,居高临下俯瞰着眼帘轻阖的人。

  一缕黑发落在青年较为皙白的脸上,展翔搁置腿边的指骨微曲,听从心里的催促,他上前把那缕头发给撩到了一边。

  青年清浅的呼吸打在他手腕上,带来异样的酥麻感,展翔盯着人看了好一会。

  忆起做药剂师的朋友对自己说的话。

  “这种药物其实并不能完全清楚记忆,最好的方法,是另外加一段记忆上去覆盖。随便什么都行,不断重复诉说给对方听,这样服药者醒来后,就会将这段记忆误以为是真实的。”

  “至于副作用,可能就是不时会头痛,尽量让对方少接触到其他人,免得影响记忆。”

  展翔在青年旁边坐下,一臂将人扶起来,依靠到自己怀里。

  “许从一。”展翔低低地唤。

  许从一脑袋里一片混沌,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没睡着,眼皮剧烈颤抖。无力垂落的指骨也蜷缩得厉害。

  “许从一。”展翔话语柔軟,似情人间的低喃。

  许从一眼眸终于掀开,但里面的神色茫然无措。

  “我展翔,是你喜欢的人,爱的人。”

  “不,我喜欢的是滕芸。”许从一呢喃道。

  展翔捞起许从一右手,放置掌心,指腹摩挲他手背:“你曾经喜欢她,但现在不了。她父亲反对你们两在一起,她扛不住家里的压力,和你分了手。之后我追求你,你慢慢从情殇中走了出来,我们是情人,我们彼.此相爱。”

  “不对,不是那样的。”许从一摇头挣動,但挣不脫展翔的怀菢。

  “你记得吧,那天在自助餐厅,你为我弹了首钢琴曲……”展翔在试图扭曲许从一的记忆。

  许从一面孔出现极度的挣扎和痛苦,鸦色的睫毛不住颤抖,眼睑下一片暗影。

  但慢慢的,语气里有了不确定:“不对,不是……是和滕……”

  “滕什么?是和我啊,展翔,你和我展翔一起。”

  “展翔?”许从一眼帘半垂着,眸光剧烈晃動,他迟缓地拧转头,去看菢住他的人。

  展翔堆砌出温暖笑容,眼底丝丝缕缕情意往外流淌,被他深情注视,仿若许从一真的是他的挚爱。

  许从一沉重的眼帘盖了下去,将闪烁的眸光彻掩映,呼吸不太平稳,即便是昏迷过去,眉宇依旧皱得很紧。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想,展翔手臂就抬了起来,抚平青年蹙紧的眉头。

  这人是滕芸和滕时越两者都在乎的,倘若他们知道许从一记忆被他所篡改,近而喜欢着他,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展翔试着想象那副场景,心情就分外愉悦和舒畅。

  把人平放下去,拉过被子盖上,展翔走出房间,摁灭屋里的灯,转身关上门时,往里下意识看了一眼,深暗的棉被略微往上拱起,世界万籁俱静,周遭一点声响都没有,意外而来的平静,让展翔一直都处于仇恨中的心,似乎随之沉静了下来。

  倘若时光能停留在此刻……

  展翔砰一声合拢门扉,将冒出来的念头一并强行掐断。

  停不了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来时路早就坍塌得不见丝毫影踪了。

  屋里笼罩着一片化不开浓厚的黑暗,床铺间的人陷在棉絮下的手臂忽然移了出来。

  他将身上的被套往下方挪了点距离。

  系统:“我以为你睡着了。”

  “太早了,没什么睡意。”

  系统:“展翔在隔壁房间,看起来心情相当好。”

  “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会好。”

  系统:“哎,滕时越怎么还不找过来,再过今天,你就得成展翔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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