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唱歌
付晚晴等其他同事都点完歌，落在最后跑去点歌台点首歌，然后回时涵沥身边坐下，一边吃瓜果饮料一边给唱歌的同事伴奏鼓掌。
时间过得飞快，十几首歌过去，时涵沥又兀自工作了一个小时，估计是事情完成得差不多暂时告一段落，他看看时间，直起身喝口水：“都十点半了，还没轮到你的歌？”
正认真听别人唱歌的付晚晴闻言，把桌上的水果盘推至他跟前，随口道：“我点得晚，在最后面。”
他用叉子叉块西瓜，边吃边道：“性子太软，连首歌都唱不到。”
这男人，真是吐槽她成习惯了，一张口就毒舌。
“唱不到就唱不到呗。”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小事不必太在意，同事聚会本来就是大家伙儿图个乐子，谁还真当唱歌来的呀。”
“图个乐子就是整场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给别人当拉拉队？”他朝另一头正在玩牌的一桌人努努嘴，“可以参与他们，不唱歌一起打打牌不也挺好？”
她侧头看他：“你去么？”
“我去了你觉得他们还能玩得尽兴？”他不答反问。
“史上最不亲民领导。”她翻个白眼，“还说我累，其实我觉得你也挺累的。”
“谁的歌？谁点的《但愿人长久》？”刚唱完的同事放下手中的话筒，大声招呼。
“诶？到我了？”付晚晴一个激灵，回声应道，“我的，我点的。”
“rebea要唱歌啦？”部门里几个男同事纷纷出声支持，“快把话筒给她，终于听到rebea唱歌了。”
没办法，付晚晴这种活泼开朗又不斤斤计较的性子走到哪都吃得开，加上她平时肯学肯干，又聪明伶俐，部门里的哥哥姐姐咸少有不喜欢她的。别的不说，单单讲今天的团建活动，别的同事大多各自玩各自的，轮到自己的歌唱一首，然后继续玩自己的，只有她付晚晴，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听大家唱歌，不管别人唱得怎么样，哪怕五音不全，她都会听到底，每首歌结束后给人鼓掌。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使大多数同事心里对她产生感激的好感。
mike赶紧抓一个话筒塞她手里，笑嘻嘻友好地道：“就剩你没唱了。”
付晚晴默默汗颜，你们是集体自动屏蔽老板的存在么，那么大一活人没唱过歌大家都当没看见。
动听熟悉的旋律响起，她直起身清清嗓子调整好状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刚一开口，整个场子便静了下来，除了玩牌的那桌，其他同事皆入神地聆听，就连一旁的时涵沥也破天荒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认真唱歌的她。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实习生唱歌，没想到，这个俏皮可爱的小女生也有安静文艺的一面，把一首宋词唱得那样缠绵婉转，动人心扉。
一曲终，余音绕梁，大家竟然还沉浸在悠扬远韵的歌声中无法回神，片刻没有人说话。
付晚晴微微一笑，开着话筒对众人道：“虽然我才来我们部门实习不久，但是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愿人长久，岁岁有今朝。”
“说得好！”不知是哪位同事最先带头，打破一屋的寂静鼓起掌来，于是大家纷纷鼓掌附和。
mike坐在付晚晴旁边，低头凑近她：“唱得真好听。”
她冲mike笑一笑，又开口提议道，“今天linda生日，最后一首我们点个生日歌，一起为linda唱好不好？”
“好好好！”这个建议在座所有人皆认同，于是mike上前点一首《祝你生日快乐》，大家一边拍手一边为linda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dearlinda，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linda脸上笑开了花。
团建结束后已是十一点多，这个时间地铁和大多数公交线路都过了末班车，mike询问着每个人的住址方位，安排打车。
devin和linda有车，各自带几个住得近的同事一起走，其他同事能一起拼车的一起拼车。付晚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后边，她家住在南郊，刚才的几位同事都不往这个方向靠拢。
“rebea你家住哪？”mike解决完其他同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围，赶紧挤出人群走到她跟前。
她搔搔头皮：“我住在柳巷。”
“柳巷？”mike显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地址的大概方位，一脸茫然，“在上海哪个区？”
“rebea跟我走吧。”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时涵沥此时站起身走近两人，“坐我的车，我送你。”
mike看向他：“james你认识？”
他点点头：“嗯，我也往南边走，正好顺路送她。”
“行，那rebea交给你了，你俩一辆车。”mike放下心，又去给别的同事打车了。
“诶james，你也住南面。”付晚晴仰头看他。
他不回她，只淡淡道：“去收拾东西，走了。”
“哦，好。”她连忙拿起自己的包包回身跟上他往外走的脚步，舔着张笑脸讨好他，“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
他看她一眼：“不麻烦，这个点，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
哦，看不出来他还挺绅士的嘛？
她偷偷觑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有点顾虑：“所以你不是因为正好顺路才送我？”
“一半一半。”他答，“我们部门里除了我，没人住在南片区，所以你只能搭我的车。不过我住内环，你住外环，也不算特别顺路，送完你我还得原路返回。”
她：“——”
貌似她被有钱人歧视了，住内环了不起啊，嗯，还真的了不起，至少比她这个住外环的强多了。
平生第一次，付晚晴有点为自己的家境而懊恼，她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好像，她配不上他。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小小声咕哝：“我也不在外环，我就住中环边上，旁边就是中环路隧道，你开车回去也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他回身看看她，不说话。
言谈间两人已下到停车场，时涵沥走近自己的车解锁开门，付晚晴习惯性地走向后排，不想被他喊住：“我不喜欢给人当司机，坐前面吧。”
她愣一愣，只得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一坐进去关上车门，她就觉得特别拘束，喜欢的男人坐在旁边，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丝毫躲避不开他的气息，害得她一颗心开始砰砰乱跳。果然心里有鬼，怎么可能做到泰然处之。
“系上安全带。”他见她一动不动，开口提醒她。
“啊？”她一头雾水，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对哦，常听人说坐副驾驶必须系安全带，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茬。
侧身瞅座位旁的安全带，嗯，副驾驶的安全带是长这样的？伸手扒拉一下，咦，怎么拉不动？这玩意儿端头在哪儿呢？哦，在这里。怎么那么紧一点都拉不动？是不是她拉错带子了？到底是拉哪一根？应该是这根没错呀，怎么拔不出来？两只手一起帮忙吧，不然搞不定——
车内安静了足足半分钟后，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时涵沥得出一个令人惊讶的鉴定结论：“你从来没坐过私家车的副驾驶座位？”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肯定语气无疑。
被他一语戳破，她吓得回身，尴尬得真想当场挖个地洞钻下去，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低下头去，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声嗫嚅：“我——”
“你不会系安全带。”他直白地点出事实。
完蛋。她在心里哀嚎，滚烫的小脸埋进双手里，真的没脸见人了。
“我，我会系，后排的安全带我就会系。”她放下手，小小声反驳。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他一脸的无奈。
“你，你的这根特别紧，我，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她至今没坐过轿车的副驾驶座位这个是事实。
他看着她，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继续，我看你怎么解释。
“那个，我再试试——”她弱弱地道，侧身准备继续奋战。
“行了。”他叹口气，“等你系上天都亮了。”
她噎住，虽然她是有点笨，不是，应该说非常笨，但是也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吧？
“直起身坐好。”他命令道。
“哦。”她乖乖应声坐好。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身过来，一手撑在她椅背上，一手拉过她的安全带。因着他的靠近，他那张冷然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与她的小脸相隔不到一指。
男人的气息打到她面上，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直愣愣地看着他，一颗心在胸腔里到处乱串，满心满肺压不住的紧张忐忑和慌乱无措。
他对上她的眼神，吓得她立马垂下眼睑，视线却又撞上他的胸口，这一刹那，她只觉得身体像触电一样顷刻间僵住动弹不得，脑子“轰”地一声，全然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她身边虽然异性众多，喜欢她追求她的也有不少，但是她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保守坚持底线的女性，在遇到他之前，她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自然也没有和任何人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小女生的被动惶然和单纯青涩显露无疑，让人轻易地一眼看穿，连掩饰都掩饰不了。
他拉过安全带帮她系好，坐回驾驶座系上自己的安全带，侧头若有所思地瞧着身边的小女人，她低着头，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就像一朵未经世事年轻鲜嫩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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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十几首歌过去，时涵沥又兀自工作了一个小时，估计是事情完成得差不多暂时告一段落，他看看时间，直起身喝口水：“都十点半了，还没轮到你的歌？”
正认真听别人唱歌的付晚晴闻言，把桌上的水果盘推至他跟前，随口道：“我点得晚，在最后面。”
他用叉子叉块西瓜，边吃边道：“性子太软，连首歌都唱不到。”
这男人，真是吐槽她成习惯了，一张口就毒舌。
“唱不到就唱不到呗。”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小事不必太在意，同事聚会本来就是大家伙儿图个乐子，谁还真当唱歌来的呀。”
“图个乐子就是整场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给别人当拉拉队？”他朝另一头正在玩牌的一桌人努努嘴，“可以参与他们，不唱歌一起打打牌不也挺好？”
她侧头看他：“你去么？”
“我去了你觉得他们还能玩得尽兴？”他不答反问。
“史上最不亲民领导。”她翻个白眼，“还说我累，其实我觉得你也挺累的。”
“谁的歌？谁点的《但愿人长久》？”刚唱完的同事放下手中的话筒，大声招呼。
“诶？到我了？”付晚晴一个激灵，回声应道，“我的，我点的。”
“rebea要唱歌啦？”部门里几个男同事纷纷出声支持，“快把话筒给她，终于听到rebea唱歌了。”
没办法，付晚晴这种活泼开朗又不斤斤计较的性子走到哪都吃得开，加上她平时肯学肯干，又聪明伶俐，部门里的哥哥姐姐咸少有不喜欢她的。别的不说，单单讲今天的团建活动，别的同事大多各自玩各自的，轮到自己的歌唱一首，然后继续玩自己的，只有她付晚晴，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听大家唱歌，不管别人唱得怎么样，哪怕五音不全，她都会听到底，每首歌结束后给人鼓掌。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使大多数同事心里对她产生感激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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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晴默默汗颜，你们是集体自动屏蔽老板的存在么，那么大一活人没唱过歌大家都当没看见。
动听熟悉的旋律响起，她直起身清清嗓子调整好状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刚一开口，整个场子便静了下来，除了玩牌的那桌，其他同事皆入神地聆听，就连一旁的时涵沥也破天荒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认真唱歌的她。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实习生唱歌，没想到，这个俏皮可爱的小女生也有安静文艺的一面，把一首宋词唱得那样缠绵婉转，动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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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晴微微一笑，开着话筒对众人道：“虽然我才来我们部门实习不久，但是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愿人长久，岁岁有今朝。”
“说得好！”不知是哪位同事最先带头，打破一屋的寂静鼓起掌来，于是大家纷纷鼓掌附和。
mike坐在付晚晴旁边，低头凑近她：“唱得真好听。”
她冲mike笑一笑，又开口提议道，“今天linda生日，最后一首我们点个生日歌，一起为linda唱好不好？”
“好好好！”这个建议在座所有人皆认同，于是mike上前点一首《祝你生日快乐》，大家一边拍手一边为linda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dearlinda，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linda脸上笑开了花。
团建结束后已是十一点多，这个时间地铁和大多数公交线路都过了末班车，mike询问着每个人的住址方位，安排打车。
devin和linda有车，各自带几个住得近的同事一起走，其他同事能一起拼车的一起拼车。付晚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后边，她家住在南郊，刚才的几位同事都不往这个方向靠拢。
“rebea你家住哪？”mike解决完其他同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围，赶紧挤出人群走到她跟前。
她搔搔头皮：“我住在柳巷。”
“柳巷？”mike显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地址的大概方位，一脸茫然，“在上海哪个区？”
“rebea跟我走吧。”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时涵沥此时站起身走近两人，“坐我的车，我送你。”
mike看向他：“james你认识？”
他点点头：“嗯，我也往南边走，正好顺路送她。”
“行，那rebea交给你了，你俩一辆车。”mike放下心，又去给别的同事打车了。
“诶james，你也住南面。”付晚晴仰头看他。
他不回她，只淡淡道：“去收拾东西，走了。”
“哦，好。”她连忙拿起自己的包包回身跟上他往外走的脚步，舔着张笑脸讨好他，“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
他看她一眼：“不麻烦，这个点，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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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觑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有点顾虑：“所以你不是因为正好顺路才送我？”
“一半一半。”他答，“我们部门里除了我，没人住在南片区，所以你只能搭我的车。不过我住内环，你住外环，也不算特别顺路，送完你我还得原路返回。”
她：“——”
貌似她被有钱人歧视了，住内环了不起啊，嗯，还真的了不起，至少比她这个住外环的强多了。
平生第一次，付晚晴有点为自己的家境而懊恼，她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好像，她配不上他。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小小声咕哝：“我也不在外环，我就住中环边上，旁边就是中环路隧道，你开车回去也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他回身看看她，不说话。
言谈间两人已下到停车场，时涵沥走近自己的车解锁开门，付晚晴习惯性地走向后排，不想被他喊住：“我不喜欢给人当司机，坐前面吧。”
她愣一愣，只得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一坐进去关上车门，她就觉得特别拘束，喜欢的男人坐在旁边，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丝毫躲避不开他的气息，害得她一颗心开始砰砰乱跳。果然心里有鬼，怎么可能做到泰然处之。
“系上安全带。”他见她一动不动，开口提醒她。
“啊？”她一头雾水，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对哦，常听人说坐副驾驶必须系安全带，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茬。
侧身瞅座位旁的安全带，嗯，副驾驶的安全带是长这样的？伸手扒拉一下，咦，怎么拉不动？这玩意儿端头在哪儿呢？哦，在这里。怎么那么紧一点都拉不动？是不是她拉错带子了？到底是拉哪一根？应该是这根没错呀，怎么拔不出来？两只手一起帮忙吧，不然搞不定——
车内安静了足足半分钟后，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时涵沥得出一个令人惊讶的鉴定结论：“你从来没坐过私家车的副驾驶座位？”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肯定语气无疑。
被他一语戳破，她吓得回身，尴尬得真想当场挖个地洞钻下去，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低下头去，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声嗫嚅：“我——”
“你不会系安全带。”他直白地点出事实。
完蛋。她在心里哀嚎，滚烫的小脸埋进双手里，真的没脸见人了。
“我，我会系，后排的安全带我就会系。”她放下手，小小声反驳。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他一脸的无奈。
“你，你的这根特别紧，我，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她至今没坐过轿车的副驾驶座位这个是事实。
他看着她，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继续，我看你怎么解释。
“那个，我再试试——”她弱弱地道，侧身准备继续奋战。
“行了。”他叹口气，“等你系上天都亮了。”
她噎住，虽然她是有点笨，不是，应该说非常笨，但是也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吧？
“直起身坐好。”他命令道。
“哦。”她乖乖应声坐好。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身过来，一手撑在她椅背上，一手拉过她的安全带。因着他的靠近，他那张冷然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与她的小脸相隔不到一指。
男人的气息打到她面上，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直愣愣地看着他，一颗心在胸腔里到处乱串，满心满肺压不住的紧张忐忑和慌乱无措。
他对上她的眼神，吓得她立马垂下眼睑，视线却又撞上他的胸口，这一刹那，她只觉得身体像触电一样顷刻间僵住动弹不得，脑子“轰”地一声，全然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她身边虽然异性众多，喜欢她追求她的也有不少，但是她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保守坚持底线的女性，在遇到他之前，她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自然也没有和任何人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小女生的被动惶然和单纯青涩显露无疑，让人轻易地一眼看穿，连掩饰都掩饰不了。
他拉过安全带帮她系好，坐回驾驶座系上自己的安全带，侧头若有所思地瞧着身边的小女人，她低着头，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就像一朵未经世事年轻鲜嫩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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