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表白
年后，休完长假的付晚晴神清气爽地回公司上班，和大多数人因为长假综合症无精打采不愿意来上班不同，她是巴不得赶紧回来工作，因为——又能见到她心爱的男人了。
更新一版应收账款账龄表发给各个销售，她再仔细过一遍明细，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未来汽车的款怎么会还没收到，按理来说瞿浩阳最近催款催得挺紧的，不应该有□□过期的情况，而且金额还不小，有一百来万——”
不等她嘀咕完，财务部大门被风风火火从楼上冲下来的瞿浩阳打开，瞿浩阳大步跨进财务部，一见到付晚晴，气势汹汹地径直走向她，一巴掌拍她办公桌上：“你什么情况？未来汽车怎么会还有钱没付？我昨天刚跟对方客户确认过，人家早就把款子都付清了。”
付晚晴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一大跳：“瞿经理你别激动——”
“什么别激动。”他蛮横地打断她的话，“我就问你未来汽车账上怎么可能还有一百万的票没付！”
“你先别急，如果你这么肯定对方付了，我现在让出纳再确认一下。”付晚晴站起身走到王冬梅身边，“冬梅，你查下网银，最近有没有未来汽车的打款。”
“你到底在搞什么？”瞿浩阳冲她大吼，两手握成拳看上去要打人的架势，“客户付的是汇票，银行承兑汇票，你查什么网银！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脑子有病麻烦你滚去医院看病，别赖在公司耽误事儿行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时涵沥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一见到瞿浩阳红着眼急脸的样子，赶忙走过去隔开两人，一手拉过付晚晴一条手臂将她完全挡在自己身后，“瞿经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付晚晴躲在时涵沥背后，娇小的身子瑟缩一下，瞿浩阳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这会儿冲她瞪着眼发火怒吼的样子太可怕了，还好有时涵沥保护她。视线往下落到他握着她手臂的大手上，脑中有片刻不合时宜的走神，五年前，那次盘点，一个仓库管理员以签字为要挟索要她的微信，他也是这般保护她。她抬头盯着眼前男人宽大的后背，鼻头莫名发酸。
瞿浩阳欺负小女生正来劲的很，突然一下子被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横插一杠，而且来人还是财务部的头儿，顿时矮下不少气焰，但仍然得理不饶人地骂骂咧咧：“你问问你后面的这位好员工，客户明明早就给我们付了款，可她的表上却显示对方还欠着我们一百多万的到期款。客户付我们的是汇票，她却在这里叫出纳查网银，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时涵沥微微侧头问身后的付晚晴：“最近你有没有收到未来汽车的汇票？”
她低头仔细想过一回，摇摇头道：“没有，今年截至目前为止我没收到过他家的汇票。”
“喂，你别睁眼说瞎话啊。”瞿浩阳暴跳如雷，要不是时涵沥挡着他估计真动上手了，“年前我们销售部就把他家的汇票给到你们财务部了，一百万的银行承兑汇票，你当时可是都写了张签收单的，你别想抵赖！”
付晚晴茫然：“我真的没收到过他家的汇票，而且我肯定没写过签收单，如果写过签收单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
“你——”瞿浩阳气急，“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私吞了这一百万的汇票？”
时涵沥听到现在算是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样吧瞿经理，你们销售部说汇票已经给到我们财务部，但是我们财务部同事说她没收到，双方各执一词吵不出结果。既然你说当时rebea写过签收单，那就麻烦你一下，把那张签收单找出来给到我。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确实是财务部的责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你看怎么样？”
“行啊。”瞿浩阳咬紧牙根恨恨地道，“我现在就去找那张签收单，你们给我等着。”
付晚晴看着瞿浩阳大步离开，心有余悸地小小声道：“james，我真的没有收到过那张汇票。”
时涵沥回身，垂头低声安抚她：“别怕，有我在，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就会知道。我相信你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她仰头望向他，他认真的眼神里满是坚定的信任，对她的，毫无掩饰的信任。
签收单很快被瞿浩阳翻出来拿到财务部，付晚晴伸头一看，那下面确实留有她的签名，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把巴住时涵沥的胳膊惊恐地道：“那名字不是我签的，真的不是我签的。”
时涵沥瞄一眼签收单，顺便记下了上面的日期，对瞿浩阳道：“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拍拍她扒拉着他胳膊的手：“放心，不要急，没事的。”
时涵沥转身离开财务部。
三个小时后，时涵沥推门进来，径直走到茅施雨的办公桌边敲敲她的桌面：“来一趟我办公室。”
总监办公室内，时涵沥和茅施雨面对面坐着，时涵沥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刚去了趟it部门调取监控录像，当天瞿浩阳派了个实习生来财务部送汇票，因为是中午，那时候办公室里除了你，其余人都出去吃饭了。实习生把汇票交给你，是你签收的汇票，然后实习生离开财务部。那个实习生不久后因为学校开学离职了，但是hr部门仍然保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刚才我已经联系上他，他也佐证了以上交付汇票的整个过程。现在，是你自己把汇票交出来，还是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把你带进去，你自己选。”
茅施雨哑口无言，半晌，她呐呐地道：“james，我——”
“我不想听。”他打断她的话，“我对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丝毫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即可。”
茅施雨如头斗败的狮子，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一百万的汇票找到，真相大白，财务部所有员工吁口气，这么大件事终于平安翻篇，可是付晚晴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起来。
周五晚上，付晚晴等其他员工都下班离开后，走到总监办公室敲响门板：“james。”
时涵沥正关闭电脑收拾公文包准备走人：“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shelly。”她忍不住问道。
目前时涵沥对外的说法是汇票不小心落在茅施雨那儿，而茅施雨忘了这回事，所以造成了汇票丢失的乌龙。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他坚持原则，涉及底线问题时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过段时间茅施雨必然会被他劝退辞职。
他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你想我怎么处置她？”
她扭扭手指，咬咬嘴唇道：“其实她针对我，是因为你。她并非本性如此。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她开脱，但我今日能做这个经理当初也是靠她提拔的我。虽说事情一码归一码，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直接把她辞退了，能不能考虑下在我们上海这边其他分公司里找个空缺调她过去，也算个双赢的解决方案吧。”
他看她好一会儿，竟然笑了：“付晚晴，你明知道她为什么针对你，你还为她说话，要知道，她可不会领你这份情。”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而不只是一个英文名代称，她怔愣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我不需要她领我的情，我只是想还她当年对我的提拔之恩，从此恩怨两清，相忘于江湖。”
他点头：“好，我答应你，给她调岗，不辞退她。”
她松口气：“谢谢你，james。”
“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她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下定决心说出来：“james，我喜欢你。”
呼，积压在心头许久的话一吐为快，她感到舒畅无比，原来抛下所谓的面子直面自己的内心是一种多么快乐的美妙感觉。
他愣一愣，低头盯着办公桌面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向她，语气平静：“然后呢？”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最难的一句告白说出口后，剩下的话便容易的多，她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
他沉默着不回答。
“自从我们重逢也有近半年了。”她抽丝剥茧地分析，“我能觉察得到，你对我，应该也有几分男女之情。否则，你不会一次次地保护我，选择毫无理由地相信我，不会在年会后送喝醉的我回家还不忘为我熬粥，更不会，还留着并戴上我送你的那枚领带夹。这些种种已经远超绅士风度和一般礼节的范畴了，所以你对我，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他看她半晌：“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多了呢？你会怎么做？”
她笑笑：“那我下周来上班就递交辞职信，还请老板大人批准，尽快安排交接我好走人。”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辞职？”他沉声问。
“正是因为喜欢，”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才更加无法接受留在你的身边和你日日相对，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会疯掉。如果你不喜欢我，请明确地拒绝我，让我死心，我立刻远走高飞，离得你远远的。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对我们双方都好。”
和他再次相遇以来的每一天，她都活在甜蜜和痛苦的交织中，见到他，她欣喜，可是无处安放的感情，又令她抓狂，她受不了这般悬而未决的折磨。他们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这个年纪玩不起若即若离的暧昧，这个年纪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一个人，这个年纪已经经不起更多时间精力的白白折腾。
“付晚晴，”他起身一步步走近她，站定在她面前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锐利而深邃，语气沉冷而严肃，“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可我倒想问一问，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当初你为何会接受周明庄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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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嘀咕完，财务部大门被风风火火从楼上冲下来的瞿浩阳打开，瞿浩阳大步跨进财务部，一见到付晚晴，气势汹汹地径直走向她，一巴掌拍她办公桌上：“你什么情况？未来汽车怎么会还有钱没付？我昨天刚跟对方客户确认过，人家早就把款子都付清了。”
付晚晴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一大跳：“瞿经理你别激动——”
“什么别激动。”他蛮横地打断她的话，“我就问你未来汽车账上怎么可能还有一百万的票没付！”
“你先别急，如果你这么肯定对方付了，我现在让出纳再确认一下。”付晚晴站起身走到王冬梅身边，“冬梅，你查下网银，最近有没有未来汽车的打款。”
“你到底在搞什么？”瞿浩阳冲她大吼，两手握成拳看上去要打人的架势，“客户付的是汇票，银行承兑汇票，你查什么网银！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脑子有病麻烦你滚去医院看病，别赖在公司耽误事儿行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时涵沥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一见到瞿浩阳红着眼急脸的样子，赶忙走过去隔开两人，一手拉过付晚晴一条手臂将她完全挡在自己身后，“瞿经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付晚晴躲在时涵沥背后，娇小的身子瑟缩一下，瞿浩阳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这会儿冲她瞪着眼发火怒吼的样子太可怕了，还好有时涵沥保护她。视线往下落到他握着她手臂的大手上，脑中有片刻不合时宜的走神，五年前，那次盘点，一个仓库管理员以签字为要挟索要她的微信，他也是这般保护她。她抬头盯着眼前男人宽大的后背，鼻头莫名发酸。
瞿浩阳欺负小女生正来劲的很，突然一下子被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横插一杠，而且来人还是财务部的头儿，顿时矮下不少气焰，但仍然得理不饶人地骂骂咧咧：“你问问你后面的这位好员工，客户明明早就给我们付了款，可她的表上却显示对方还欠着我们一百多万的到期款。客户付我们的是汇票，她却在这里叫出纳查网银，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时涵沥微微侧头问身后的付晚晴：“最近你有没有收到未来汽车的汇票？”
她低头仔细想过一回，摇摇头道：“没有，今年截至目前为止我没收到过他家的汇票。”
“喂，你别睁眼说瞎话啊。”瞿浩阳暴跳如雷，要不是时涵沥挡着他估计真动上手了，“年前我们销售部就把他家的汇票给到你们财务部了，一百万的银行承兑汇票，你当时可是都写了张签收单的，你别想抵赖！”
付晚晴茫然：“我真的没收到过他家的汇票，而且我肯定没写过签收单，如果写过签收单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
“你——”瞿浩阳气急，“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私吞了这一百万的汇票？”
时涵沥听到现在算是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样吧瞿经理，你们销售部说汇票已经给到我们财务部，但是我们财务部同事说她没收到，双方各执一词吵不出结果。既然你说当时rebea写过签收单，那就麻烦你一下，把那张签收单找出来给到我。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确实是财务部的责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你看怎么样？”
“行啊。”瞿浩阳咬紧牙根恨恨地道，“我现在就去找那张签收单，你们给我等着。”
付晚晴看着瞿浩阳大步离开，心有余悸地小小声道：“james，我真的没有收到过那张汇票。”
时涵沥回身，垂头低声安抚她：“别怕，有我在，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就会知道。我相信你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她仰头望向他，他认真的眼神里满是坚定的信任，对她的，毫无掩饰的信任。
签收单很快被瞿浩阳翻出来拿到财务部，付晚晴伸头一看，那下面确实留有她的签名，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把巴住时涵沥的胳膊惊恐地道：“那名字不是我签的，真的不是我签的。”
时涵沥瞄一眼签收单，顺便记下了上面的日期，对瞿浩阳道：“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拍拍她扒拉着他胳膊的手：“放心，不要急，没事的。”
时涵沥转身离开财务部。
三个小时后，时涵沥推门进来，径直走到茅施雨的办公桌边敲敲她的桌面：“来一趟我办公室。”
总监办公室内，时涵沥和茅施雨面对面坐着，时涵沥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刚去了趟it部门调取监控录像，当天瞿浩阳派了个实习生来财务部送汇票，因为是中午，那时候办公室里除了你，其余人都出去吃饭了。实习生把汇票交给你，是你签收的汇票，然后实习生离开财务部。那个实习生不久后因为学校开学离职了，但是hr部门仍然保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刚才我已经联系上他，他也佐证了以上交付汇票的整个过程。现在，是你自己把汇票交出来，还是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把你带进去，你自己选。”
茅施雨哑口无言，半晌，她呐呐地道：“james，我——”
“我不想听。”他打断她的话，“我对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丝毫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即可。”
茅施雨如头斗败的狮子，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一百万的汇票找到，真相大白，财务部所有员工吁口气，这么大件事终于平安翻篇，可是付晚晴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起来。
周五晚上，付晚晴等其他员工都下班离开后，走到总监办公室敲响门板：“james。”
时涵沥正关闭电脑收拾公文包准备走人：“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shelly。”她忍不住问道。
目前时涵沥对外的说法是汇票不小心落在茅施雨那儿，而茅施雨忘了这回事，所以造成了汇票丢失的乌龙。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他坚持原则，涉及底线问题时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过段时间茅施雨必然会被他劝退辞职。
他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你想我怎么处置她？”
她扭扭手指，咬咬嘴唇道：“其实她针对我，是因为你。她并非本性如此。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她开脱，但我今日能做这个经理当初也是靠她提拔的我。虽说事情一码归一码，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直接把她辞退了，能不能考虑下在我们上海这边其他分公司里找个空缺调她过去，也算个双赢的解决方案吧。”
他看她好一会儿，竟然笑了：“付晚晴，你明知道她为什么针对你，你还为她说话，要知道，她可不会领你这份情。”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而不只是一个英文名代称，她怔愣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我不需要她领我的情，我只是想还她当年对我的提拔之恩，从此恩怨两清，相忘于江湖。”
他点头：“好，我答应你，给她调岗，不辞退她。”
她松口气：“谢谢你，james。”
“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她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下定决心说出来：“james，我喜欢你。”
呼，积压在心头许久的话一吐为快，她感到舒畅无比，原来抛下所谓的面子直面自己的内心是一种多么快乐的美妙感觉。
他愣一愣，低头盯着办公桌面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向她，语气平静：“然后呢？”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最难的一句告白说出口后，剩下的话便容易的多，她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
他沉默着不回答。
“自从我们重逢也有近半年了。”她抽丝剥茧地分析，“我能觉察得到，你对我，应该也有几分男女之情。否则，你不会一次次地保护我，选择毫无理由地相信我，不会在年会后送喝醉的我回家还不忘为我熬粥，更不会，还留着并戴上我送你的那枚领带夹。这些种种已经远超绅士风度和一般礼节的范畴了，所以你对我，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他看她半晌：“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多了呢？你会怎么做？”
她笑笑：“那我下周来上班就递交辞职信，还请老板大人批准，尽快安排交接我好走人。”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辞职？”他沉声问。
“正是因为喜欢，”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才更加无法接受留在你的身边和你日日相对，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会疯掉。如果你不喜欢我，请明确地拒绝我，让我死心，我立刻远走高飞，离得你远远的。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对我们双方都好。”
和他再次相遇以来的每一天，她都活在甜蜜和痛苦的交织中，见到他，她欣喜，可是无处安放的感情，又令她抓狂，她受不了这般悬而未决的折磨。他们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这个年纪玩不起若即若离的暧昧，这个年纪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一个人，这个年纪已经经不起更多时间精力的白白折腾。
“付晚晴，”他起身一步步走近她，站定在她面前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锐利而深邃，语气沉冷而严肃，“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可我倒想问一问，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当初你为何会接受周明庄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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