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噩梦
第276章
当石兰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笑得相当得意。
她早就料到元老们的回答了。
他们个个都贪生怕死，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生命，可以牺牲和出卖一切。
石兰理解，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越多的人，就越是害怕失去。
而一无所有的反而会破釜沉舟。
这就是曾经的石兰。
“怎么样？”野狗递来一杯奶茶问。
“没什么问题。”石兰靠在车后座上，“他们想建立保护区。”
“保护区？”野狗哼了一声。
“像是蟑螂一样吧。”石兰笑起来，“但很有意思，越是这样让所有人都不齿的人，反而越是容易爬到高位呢。”
“就算是下定决心改变的人爬到那个位置，也大概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否则面对的就只有绞杀。”石兰看向窗外，路上行人很少，全部都低眉敛目，生怕被人盯上，“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你好像很不满。”野狗问。
“是啊。”石兰笑起来，“谁让我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呢？”
野狗无奈地笑了笑。
夜幕降临，小型会议室中。
卡俄斯、时成春、海伦娜、野狗，还有另外几个队员全部都或站或坐在石兰跟前。
“我和野狗两个人就可以了。”石兰说，“剩下的其他人，还是按照之前的分组吧。”
因为卡俄斯也足够有能力，所以他负责带领一个组。
“诺，这是地址。”卡俄斯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说，“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死掉了，要是你死了，我去找谁要我的工资呢。”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石兰接过卡俄斯递过来的纸条，上面标注着一个地址，“虽然你的表达方式让人不喜。”
卡俄斯吐了吐舌头，“我亲爱的小姐，你知道就好，我这几天实在是很辛苦，快要坚持不住，要跑路了。”
他毫无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像是一滩烂泥。
“你跑不了的。”石兰微笑。
卡俄斯捂脸痛苦的哀嚎一声，“你确定不用我们陪你去吗？”
石兰摇头，“我想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
“好。”
之后的几天，石兰一直都尝试着努力让自己恢复状态。
她当然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拖延下去，可能夜就会杀掉血影。
可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夜既然特意告诉石兰，让石兰做选择的话，那么在石兰明确作出选择之前，都不会杀死血影。
石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月刃，依然是如月光般美丽又冰冷的刀刃。
她系统中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点。
明明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偏偏心中却又有一种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使用月刃时，当汹涌力量涌入她体内，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灌入了什么其他东西，那种不受控制和陌生的感觉困扰着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思考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
石兰把月刃扔到一边。
野狗皱眉盯着防护玻璃里的石兰，陷入深思。
她到底在担心着什么？野狗想。
野狗看到石兰打了一个手势。
于是，他按下控制板上一个红色按钮。
一扇铁门缓缓打开，率先传来的是一声咆哮和腥臭气息。
随着怪物越来越多，怪物的强弱也变得分明起来了。
有像是之前石兰杀死过得章鱼怪那么强大的怪物，也有像是眼前这种弱小的怪物。
有时候，他们碰到弱小怪物会带回来，以供兰斯洛特研究。
虽然他们曾经是人，但当他们选择接受祝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放弃了身而为人的权利了。
这是一只兔子怪。
个子只有一米四左右，让人怀疑他在接受祝福之前只是个小孩。
他有着长长的耳朵和一双红眼睛，以及三瓣嘴。
他弓着背，双手已经蜕变成爪子，指甲刀片般锋利。
他的后腿相当发达，他站在石兰对面，保持着起跳姿势。
他受伤了，后背有着个相当长的伤口，以及结痂。
锁链锁住他的脚，让他只能在以身体为直径的一米内活动。
“野狗，解开他的锁链。”石兰边说，边拿了一把普通钢制长刀。
与月刃相比，它相当简陋。
兔子怪的红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石兰的脸。
怨恨、刻毒的目光洒在石兰身上。
“你打算做什么？”野狗担心的问。
“打开。”石兰没解释。
野狗抿抿嘴唇，打开锁链。
兔子精猛地扑向石兰。
石兰就地一滚躲开了。
“你会说话吗？”石兰半蹲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
兔子怪一击未中，再一次蓄力，他后腿不停地蹬着，若非这地面相当坚固，只怕现在那地面已经被这蹬出一个大窟窿来了。
石兰拿着长刀，小心翼翼的闪躲着。
兔子怪的红眼珠一刻不停的落在石兰身上，他再一次蹦过来，同时尖利爪子挥出。
石兰下意识的挥舞长刀，当钢制长刀和兔子怪的利爪撞在一起时。
“啪！”
长刀竟然断了。
石兰万万没想到，这刀竟然这么不经用，兔子怪的爪子又如此锋利。
她立刻向后滚去，躲开兔子怪顺势而来的利爪。
可惜虽然她躲得快，但那利爪还是划伤了她的皮肤。
“石兰！”野狗叫起来，他的声音从音箱传来。
她为什么不用她自己的武器？野狗焦躁极了，实在不理解石兰的行为。
野狗的指尖虚按在一个按钮上，如果等一下再石兰受到更严重的伤之前，她继续不使用自己的武器的话，那么野狗就打算用这实验室里的武器了。
石兰咬住嘴唇，她想着自己放起来的月刃，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现在凭借你自己的力量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这个怪物的，你必须得使用它。
兔子怪又一次蹦过来，大概是石兰顺着手臂和后背流出的血，让他兴奋，他的眼睛越发红了。
石兰深吸一口气，她看向了兔子怪，她的手腕转了转，月刃出现在她的掌心里。
石兰缓缓吐出一口气。
兔子怪似乎意识到石兰气场的变化，他也跟着变得谨慎起来了，围着石兰转圈圈，保持着安全距离。
石兰喘息着，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面上，她甚至还在心里庆幸，那兔子怪的爪子上没有毒。
不过……看来我的实验算是失败了。
石兰的目光停留在兔子怪脸上，如此的冰冷。
如果没有武器，只是凭借自己的话，就连这么弱小的怪物都没有办法对付。
兔子怪死死瞪着石兰，接着在石兰动之前，猛地后跳了一步，狠狠的撞上了实验室的玻璃壁上。
兔子怪刚才面对石兰时攻击有多么的迅速，那么现在他逃跑的时候，就有多么迅速。
野狗放在攻击按钮的手放下来。
石兰等不下去了，立刻冲上去，砍下它的头。
其实石兰没有做什么，只是这把武器太适合杀死怪物了，甚至每一次当石兰用月刃杀死一只怪物时，她就会感觉到自己和这把刀的关系越发紧密了。
这种紧密让石兰不安。
石兰提着长刀，低头看兔子头。
“你怎么了？”野狗走到石兰身边问。
“我觉得这把刀不对劲儿。”石兰沉默一会儿说，“它太适合我了，和我的关系太紧密了，有时候我不像是它的主人，反而它像是我的主人。”
野狗温柔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不是。”石兰摇摇头。
“所以你才不打算用那把刀吗？”
“是。”石兰停顿了几秒钟又说，“就这样吧，无论是谁在背后算计着我，我都会杀了他们的。”
野狗嘴唇翕动，似乎打算说什么，可是偏偏这时候响起来一个机械女声，“有访客申请进入。”
石兰擦干净刀走出去了，野狗跟在她后面。
石兰倒是没想到来这里的人是郁景逸。
虽然他们的关系还算是熟悉，但石兰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和郁景逸交流的，倒是郁景逸只要一有空就来到这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启示。
若非他打扮的像个现代人，石兰都觉得他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
“好重的血腥味。”郁景逸捂着鼻子走进来。
当他看到兔子怪的头时，面色变得相当苍白。
“我在练习。”石兰坐在沙发上休息，“你过来又有什么事啊？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如果你过来又是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话，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去和那个兔子怪作伴。”
郁景逸僵住了，偷偷的看了野狗一眼，意识到石兰并不是开玩笑后，他猛地后退了一步。
“呃……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我昨天昨晚上做了个梦。”郁景逸呼出一口气说，“是关于你的。”
“哦，什么梦？”
“我梦见了你去了类似教堂的地方。”郁景逸注意到石兰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废弃教堂，里面的神像都破败了，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明。”
“还有呢？”
“很危险。”郁景逸沉下脸，“那教堂里藏着古老的诅咒，无数冤魂在那那里栖息，当夜晚降临时，就会传来她们的悲戚的哭声。”
“你昨天晚上看恐怖电影了？”石兰笑嘻嘻地问。
“当然没有。”郁景逸立刻否定了，“我作为灵媒，每天经历的事情就是真实恐怖片了。”
石兰吐了吐舌头。
“所以，你最近确实要出去吧？”郁景逸笑着问。
“嗯。”
“别去了。”郁景逸慎重地说，“我做得梦从来都很灵，或者说只有坏的很灵。”
石兰摇摇头，“梦都反的。”
郁景逸揉着额头说，“总之，你就是一定要去是吗？”
“是，没得商量。”石兰躺在沙发上，手指瞧着月刃的刀柄，“而且你的好烦啊，你要是再啰嗦，我就让你倒霉。”
郁景逸再一次后退，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劝石兰不要去了。
“那你最好不要吃苹果。”郁景逸叹了口气说，“不要吃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的苹果。”
“一个废弃的教堂为什么会有苹果？”
“你知道亚当和夏娃为什么被赶出伊甸园吗？因为他们吃了苹果。”郁景逸严肃地说。
虽然石兰觉得现在郁景逸的话有点好笑，但她还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石兰说，“既然不能去那边吃，那我今天吃苹果好了。野狗，去给我拿两个苹果过来。”
郁景逸郁卒的捂住额头。
我真的不该来。郁景逸想。
石兰是在第二天傍晚出发的。
“你真的不想让我跟着你吗？”野狗挡在石兰车子跟前，“所以才选择在半夜偷偷摸摸的出来？”
野狗在对石兰说话向来都是尊敬的，但现在他却看起来很生气。
“我不想带你去还需要偷偷摸摸吗？”石兰把手搭在车窗上，“你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野狗定定看着石兰。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野狗问自己。
我怎么能希望石兰对我说些柔软的话呢？
怎么想都是完全不可能。
野狗抿了抿嘴唇，然后走到石兰车窗前，扔给她一个袋子。
“早点回来。”野狗转身走了。
石兰看了他一眼故作潇洒离开的背影，低头看袋子里的东西。
是不同类型的巧克力。
石兰怔了几秒钟，笑了。
石兰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那是位于郊区的一所早就已经荒废的别墅。
或许不该称它为别墅，该叫它庄园。
这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房，用铁栅栏围起来了，前面是一个已经荒废的花园和喷泉，后面还有马厩之类的建筑物。
石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繁华城市的郊区竟然还有这种的地方。
这栋房子最初是在民国建的，一位将军带着他的几位姨太太，后来将军倒了，几位姨太太也死得死、疯得疯。
后来这屋子卖给了一位富商，富商修整一番就住进去了，可惜不知道怎么了，富商竟然破产了，之后淹死在了喷泉里。
石兰站在喷泉跟前，看着只有二十公分高的污水，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富商到底是如何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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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兰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笑得相当得意。
她早就料到元老们的回答了。
他们个个都贪生怕死，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生命，可以牺牲和出卖一切。
石兰理解，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越多的人，就越是害怕失去。
而一无所有的反而会破釜沉舟。
这就是曾经的石兰。
“怎么样？”野狗递来一杯奶茶问。
“没什么问题。”石兰靠在车后座上，“他们想建立保护区。”
“保护区？”野狗哼了一声。
“像是蟑螂一样吧。”石兰笑起来，“但很有意思，越是这样让所有人都不齿的人，反而越是容易爬到高位呢。”
“就算是下定决心改变的人爬到那个位置，也大概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否则面对的就只有绞杀。”石兰看向窗外，路上行人很少，全部都低眉敛目，生怕被人盯上，“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你好像很不满。”野狗问。
“是啊。”石兰笑起来，“谁让我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呢？”
野狗无奈地笑了笑。
夜幕降临，小型会议室中。
卡俄斯、时成春、海伦娜、野狗，还有另外几个队员全部都或站或坐在石兰跟前。
“我和野狗两个人就可以了。”石兰说，“剩下的其他人，还是按照之前的分组吧。”
因为卡俄斯也足够有能力，所以他负责带领一个组。
“诺，这是地址。”卡俄斯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说，“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死掉了，要是你死了，我去找谁要我的工资呢。”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石兰接过卡俄斯递过来的纸条，上面标注着一个地址，“虽然你的表达方式让人不喜。”
卡俄斯吐了吐舌头，“我亲爱的小姐，你知道就好，我这几天实在是很辛苦，快要坚持不住，要跑路了。”
他毫无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像是一滩烂泥。
“你跑不了的。”石兰微笑。
卡俄斯捂脸痛苦的哀嚎一声，“你确定不用我们陪你去吗？”
石兰摇头，“我想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
“好。”
之后的几天，石兰一直都尝试着努力让自己恢复状态。
她当然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拖延下去，可能夜就会杀掉血影。
可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夜既然特意告诉石兰，让石兰做选择的话，那么在石兰明确作出选择之前，都不会杀死血影。
石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月刃，依然是如月光般美丽又冰冷的刀刃。
她系统中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点。
明明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偏偏心中却又有一种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使用月刃时，当汹涌力量涌入她体内，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灌入了什么其他东西，那种不受控制和陌生的感觉困扰着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思考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
石兰把月刃扔到一边。
野狗皱眉盯着防护玻璃里的石兰，陷入深思。
她到底在担心着什么？野狗想。
野狗看到石兰打了一个手势。
于是，他按下控制板上一个红色按钮。
一扇铁门缓缓打开，率先传来的是一声咆哮和腥臭气息。
随着怪物越来越多，怪物的强弱也变得分明起来了。
有像是之前石兰杀死过得章鱼怪那么强大的怪物，也有像是眼前这种弱小的怪物。
有时候，他们碰到弱小怪物会带回来，以供兰斯洛特研究。
虽然他们曾经是人，但当他们选择接受祝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放弃了身而为人的权利了。
这是一只兔子怪。
个子只有一米四左右，让人怀疑他在接受祝福之前只是个小孩。
他有着长长的耳朵和一双红眼睛，以及三瓣嘴。
他弓着背，双手已经蜕变成爪子，指甲刀片般锋利。
他的后腿相当发达，他站在石兰对面，保持着起跳姿势。
他受伤了，后背有着个相当长的伤口，以及结痂。
锁链锁住他的脚，让他只能在以身体为直径的一米内活动。
“野狗，解开他的锁链。”石兰边说，边拿了一把普通钢制长刀。
与月刃相比，它相当简陋。
兔子怪的红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石兰的脸。
怨恨、刻毒的目光洒在石兰身上。
“你打算做什么？”野狗担心的问。
“打开。”石兰没解释。
野狗抿抿嘴唇，打开锁链。
兔子精猛地扑向石兰。
石兰就地一滚躲开了。
“你会说话吗？”石兰半蹲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
兔子怪一击未中，再一次蓄力，他后腿不停地蹬着，若非这地面相当坚固，只怕现在那地面已经被这蹬出一个大窟窿来了。
石兰拿着长刀，小心翼翼的闪躲着。
兔子怪的红眼珠一刻不停的落在石兰身上，他再一次蹦过来，同时尖利爪子挥出。
石兰下意识的挥舞长刀，当钢制长刀和兔子怪的利爪撞在一起时。
“啪！”
长刀竟然断了。
石兰万万没想到，这刀竟然这么不经用，兔子怪的爪子又如此锋利。
她立刻向后滚去，躲开兔子怪顺势而来的利爪。
可惜虽然她躲得快，但那利爪还是划伤了她的皮肤。
“石兰！”野狗叫起来，他的声音从音箱传来。
她为什么不用她自己的武器？野狗焦躁极了，实在不理解石兰的行为。
野狗的指尖虚按在一个按钮上，如果等一下再石兰受到更严重的伤之前，她继续不使用自己的武器的话，那么野狗就打算用这实验室里的武器了。
石兰咬住嘴唇，她想着自己放起来的月刃，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现在凭借你自己的力量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这个怪物的，你必须得使用它。
兔子怪又一次蹦过来，大概是石兰顺着手臂和后背流出的血，让他兴奋，他的眼睛越发红了。
石兰深吸一口气，她看向了兔子怪，她的手腕转了转，月刃出现在她的掌心里。
石兰缓缓吐出一口气。
兔子怪似乎意识到石兰气场的变化，他也跟着变得谨慎起来了，围着石兰转圈圈，保持着安全距离。
石兰喘息着，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面上，她甚至还在心里庆幸，那兔子怪的爪子上没有毒。
不过……看来我的实验算是失败了。
石兰的目光停留在兔子怪脸上，如此的冰冷。
如果没有武器，只是凭借自己的话，就连这么弱小的怪物都没有办法对付。
兔子怪死死瞪着石兰，接着在石兰动之前，猛地后跳了一步，狠狠的撞上了实验室的玻璃壁上。
兔子怪刚才面对石兰时攻击有多么的迅速，那么现在他逃跑的时候，就有多么迅速。
野狗放在攻击按钮的手放下来。
石兰等不下去了，立刻冲上去，砍下它的头。
其实石兰没有做什么，只是这把武器太适合杀死怪物了，甚至每一次当石兰用月刃杀死一只怪物时，她就会感觉到自己和这把刀的关系越发紧密了。
这种紧密让石兰不安。
石兰提着长刀，低头看兔子头。
“你怎么了？”野狗走到石兰身边问。
“我觉得这把刀不对劲儿。”石兰沉默一会儿说，“它太适合我了，和我的关系太紧密了，有时候我不像是它的主人，反而它像是我的主人。”
野狗温柔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不是。”石兰摇摇头。
“所以你才不打算用那把刀吗？”
“是。”石兰停顿了几秒钟又说，“就这样吧，无论是谁在背后算计着我，我都会杀了他们的。”
野狗嘴唇翕动，似乎打算说什么，可是偏偏这时候响起来一个机械女声，“有访客申请进入。”
石兰擦干净刀走出去了，野狗跟在她后面。
石兰倒是没想到来这里的人是郁景逸。
虽然他们的关系还算是熟悉，但石兰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和郁景逸交流的，倒是郁景逸只要一有空就来到这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启示。
若非他打扮的像个现代人，石兰都觉得他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
“好重的血腥味。”郁景逸捂着鼻子走进来。
当他看到兔子怪的头时，面色变得相当苍白。
“我在练习。”石兰坐在沙发上休息，“你过来又有什么事啊？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如果你过来又是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话，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去和那个兔子怪作伴。”
郁景逸僵住了，偷偷的看了野狗一眼，意识到石兰并不是开玩笑后，他猛地后退了一步。
“呃……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我昨天昨晚上做了个梦。”郁景逸呼出一口气说，“是关于你的。”
“哦，什么梦？”
“我梦见了你去了类似教堂的地方。”郁景逸注意到石兰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废弃教堂，里面的神像都破败了，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明。”
“还有呢？”
“很危险。”郁景逸沉下脸，“那教堂里藏着古老的诅咒，无数冤魂在那那里栖息，当夜晚降临时，就会传来她们的悲戚的哭声。”
“你昨天晚上看恐怖电影了？”石兰笑嘻嘻地问。
“当然没有。”郁景逸立刻否定了，“我作为灵媒，每天经历的事情就是真实恐怖片了。”
石兰吐了吐舌头。
“所以，你最近确实要出去吧？”郁景逸笑着问。
“嗯。”
“别去了。”郁景逸慎重地说，“我做得梦从来都很灵，或者说只有坏的很灵。”
石兰摇摇头，“梦都反的。”
郁景逸揉着额头说，“总之，你就是一定要去是吗？”
“是，没得商量。”石兰躺在沙发上，手指瞧着月刃的刀柄，“而且你的好烦啊，你要是再啰嗦，我就让你倒霉。”
郁景逸再一次后退，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劝石兰不要去了。
“那你最好不要吃苹果。”郁景逸叹了口气说，“不要吃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的苹果。”
“一个废弃的教堂为什么会有苹果？”
“你知道亚当和夏娃为什么被赶出伊甸园吗？因为他们吃了苹果。”郁景逸严肃地说。
虽然石兰觉得现在郁景逸的话有点好笑，但她还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石兰说，“既然不能去那边吃，那我今天吃苹果好了。野狗，去给我拿两个苹果过来。”
郁景逸郁卒的捂住额头。
我真的不该来。郁景逸想。
石兰是在第二天傍晚出发的。
“你真的不想让我跟着你吗？”野狗挡在石兰车子跟前，“所以才选择在半夜偷偷摸摸的出来？”
野狗在对石兰说话向来都是尊敬的，但现在他却看起来很生气。
“我不想带你去还需要偷偷摸摸吗？”石兰把手搭在车窗上，“你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野狗定定看着石兰。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野狗问自己。
我怎么能希望石兰对我说些柔软的话呢？
怎么想都是完全不可能。
野狗抿了抿嘴唇，然后走到石兰车窗前，扔给她一个袋子。
“早点回来。”野狗转身走了。
石兰看了他一眼故作潇洒离开的背影，低头看袋子里的东西。
是不同类型的巧克力。
石兰怔了几秒钟，笑了。
石兰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那是位于郊区的一所早就已经荒废的别墅。
或许不该称它为别墅，该叫它庄园。
这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房，用铁栅栏围起来了，前面是一个已经荒废的花园和喷泉，后面还有马厩之类的建筑物。
石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繁华城市的郊区竟然还有这种的地方。
这栋房子最初是在民国建的，一位将军带着他的几位姨太太，后来将军倒了，几位姨太太也死得死、疯得疯。
后来这屋子卖给了一位富商，富商修整一番就住进去了，可惜不知道怎么了，富商竟然破产了，之后淹死在了喷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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