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早就喜欢他了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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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早就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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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大雪刚过,本营的人都去冰湖那边玩了,统领侍卫也能得空去求见将军。

  皇叔那会儿刚用完点心,正靠在软榻上看呈报,就听得说统领军派人过来了。

  以前也偶尔与统领军打过照面,如今是符天呈坐在统领将军的位置上,皇叔倒还真没有跟这个人正式见过面。

  难得派人过来,他便允了。那人身着本营的衣服,让皇叔见了忍不住皱眉问他哪里来的。

  那侍卫也油嘴,他来之前听符天呈叮嘱过,本营里可能有内贼,不要漏了身份。对着皇叔,他自然说是九爷给穿的。

  这样一来,皇叔心里便能明白。

  如此,皇叔就没有过多追问。侍卫把皇城的事情清楚交代,又说明了自己去拜见过九爷的事。

  果然如符天呈所料,皇叔立刻思索,“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将军有别的法子,不妨指点一二,好让卑职带话回去。”侍卫恭谨道。

  意思很明显了,皇城那边实在无计可施。要么就是带裴玉回去,要么就是让九爷承伤奔波。对于皇叔来说,他的选择自然更偏向情感。

  “如此,我便安排一下。既然裴玉肯,那就很好办。”皇叔摩挲着下巴,他知道九爷宁愿拼死,也不愿把裴玉陷于危险之中。

  可如今,情势紧急。不论从哪点出发,裴玉回去都是最好的选择。皇叔想了想,便叫了两拨人。

  一拨把九爷带到营地这边,说是自己找他。另一拨,则是拿着自己的令牌到阁楼去护送裴玉与这位统领士兵即刻启程。

  “将军这样安排最好,卑职先在这里谢过将军了。”他鞠躬行礼道。

  皇叔摆摆手,眉头皱得很紧,他知道这样一来,纵是离山调虎,可后面还不知道九爷会不会闹翻了。

  “对了,你替我给你们将军捎句话。”

  “您说。”

  “务必让裴玉平安完整回来,否则我拿他是问。”

  “是。”

  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统领军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到阁楼,他悄悄躲在暗处等待皇叔的人把九爷接走。

  没想到,还没等到皇叔的人,倒是等来两个小白脸。

  他被一个有力的手往后掰了一下,回头,看见个高大身影,身后还站着个矮半截的人。

  这两个他有印象,方才刚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看起来和裴玉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皇城出什么事了?”梳白问。

  统领军寻思了会儿,刚刚九爷在的时候也没有避讳这两个人,看来是可信的。

  他便坦然摊开话口,把那些事大致地说了一遍,又特地强调不要说与旁人听。

  说到十爷困境,他看见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耐人寻味。

  统领军歪着脑袋想了想,身后传来盔甲和行步的声音,他立刻拉着两个人躲回树下,远远地看着。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梳白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的,等九爷走了,我便罢裴玉带回去。”

  “什么?”

  那统领军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是你们将军安排的,我觉得甚好。”

  霎时,梳白没说话了。旁边的赵印默默牵起他的手,蜷在掌心处。

  九爷看起来脸色还是不大高兴,出门前仿佛还在叮嘱阁楼那儿守着的士兵,好一会儿了,才瞧他离开。

  统领军心里默默念着时间,待另一拨人过来他才从树后出来。

  虽然九爷是王爷,但在极寒之地,将军始终才是最上位的那个人。有了将军的令牌,那些守门的再惧怕九爷,也不得不让步给本营的士兵。

  “按照你的意思,你们要让裴玉进宫给十爷作证?”梳白看着那拨人进去,问旁边的统领军。

  “自然,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而且,统领军不敢说出那个而且。

  因为符天呈在赌,他在赌当朝陛下是不是还有对裴玉的那段情。有这段情,起码裴玉进宫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之前符天呈也听十爷说起过这段八卦,如果现在陛下疯魔了,杀了裴玉也是说不准的事。

  但如今,符天呈只能赌一把了。

  “只是作证,没有其他的?”梳白转过头看着他。那统领军老油嘴了,他面对这种小儿科式的质疑根本就无所惧怕。

  “那是自然,到底是件大事,也不指望一个人证能做什么。”

  当然,还有那封信做物证。统领军想。

  片刻,裴玉被本营士兵从阁楼里带出来了。统领军立刻过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立刻出发吧,别耽误时间了。”

  裴玉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面上也有些惨白。只是听得统领军这么说之后,又拾掇拾掇自己,抬头勉强笑了下。

  “好。”

  “裴玉……”梳白拉着赵印的手慢慢走上前来,神情有些不忍。

  “这件事我没与你说,是不想添你烦扰。如今我要走了,这边九爷的事,可能要麻烦你了。”裴玉牵住他两只手,半是恳切地说道。

  “别说的好像不回来似的,九爷的事我自然认真对待,可你这样偷偷走,九爷一定会很生气的。”梳白还想劝他一会儿。

  “我知道,但是和九爷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他一定不会让我去,既然这样也只能出此下策。”

  说罢,梳白还想说什么。身后的赵默默上前搭住他的肩,梳白回过头,看见他轻轻摇头。

  无奈,梳白有些失落地看向裴玉,把所有堵在喉咙里的话化作四字,“万事小心。”

  “你忘了,皇城有许多老熟人,方逸也在呢,我会没事的。”裴玉摸了摸梳白的脸颊,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

  “走吧,裴公子。”统领军看见那拨人还准备了个马车,心道这管辖将军也是忒有心了。

  裴玉回过身,看见那辆小小的马车,忽而想起方逸以前背刺自己的话,说什么没有马车伺候,他失笑摇头,皇叔有心了。

  跟随的本营士兵已经从皇叔那儿领了许多盘缠,裴玉倒不用害怕没钱花,他朝梳白二人摆手,回头钻进了车里。

  他们没有时间耽搁了,道别的话刚刚也说了。统领军朝二人抱了个拳,就跳上马车与车夫并肩。

  裴玉从骄子里探出头来,“记得替我看好九爷,尤其是他的伤。”

  “我知道。”梳白默默跟着马车,语气嘟囔着,“你也要小心,我在这儿等你!”

  马车越来越快,梳白也跟不上了。他便停在原地,定定看着车走。

  “赵印,我觉得九爷一定会大发雷霆。”梳白看着裴玉的脸越来越模糊,他心里现在才害怕起来。

  赵印点点头,他都能想象这营地会发生什么。

  皇城。

  在简之临和符天呈猜测出被抓的可能是高漉之后,他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回到客栈的第二天,果然符天呈派人去丞相府回来的消息是,没有看见高漉回来过。

  尽管符天呈在想他是怎么拿到自己铃铛的从前的猜疑又忍不住冒出来,他压抑不住那股想法,是他故意拿走演戏的还是别的。

  毕竟,眼下不论如何,高漉都还是太子党的人才对。按照道理,抓他有什么用呢?对十爷无利又无弊。

  而符天呈绞尽脑汁要想的如何拖延时间的这两天里,皇宫出了件喜事。

  皇后生了一位小公主。

  喜从天降,十爷的处斩一事便要延后。这对符天呈他们来说,也是个喘息的机会。

  符天呈府上已经往宫里面送了礼,这段时间他又恢复进宫的权限了。

  “我说,这两日虽然拖延了点时间,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简之临搭手在顶楼的栏杆出,目光顺着镂空看向人满为患的一楼。

  官员们这几日也快踏破韵茶坊的门槛了,为了给皇后和小公主献礼,不少人借着这样的理由在茶楼酒馆相聚。

  打的是各怀鬼胎的心思,有为官的,也有为财的。九爷党的人这段时间都很安静,他们寄希望于符天呈身上,把十爷捞出来是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事。

  整座皇城因为宫里的这件喜事也变得格外热闹起来,小公主的诞生给这段格外压抑的时日里增添了喜气。

  皇城各街道吊满了灯笼纸鹤,为了祈福小公主的平安,陛下请人围绕皇城行宫三圈,各种杂技耍法看得老百姓格外兴奋。

  到了夜里,满城金黄,形如白昼。各式丝竹管弦乐响彻云霄,符天呈看着街道的繁华,忽而想起丞相府。

  他拍了拍简之临的肩膀,“法子呢,是有的。”

  “什么法子?”简之临还不知道裴玉要被接回来的事,符天呈现在只能等待,他也不知道这次赌能不能赌赢。

  高漉入狱,符天呈心里说不出来的奇怪。可是明面上,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过两日吧,你就知道了,我先下去了。”符天呈有些心烦意乱,他拍拍手跳下阶梯,简之临哎了几声,看见他消失在坊间了。

  他迅速下了几层楼,与见面相熟的官员打了几声招呼,才出了韵茶坊。

  冷风袭来,倒是街头比刚刚上方看的还要热闹许多。他握着腰间的剑纠结了会儿,鞋尖一斜,朝着丞相府走去。

  丞相府位居主街道中央处,这儿该是最热闹的地方。

  行宫环城的表演艺人也刚好到这儿,华丽彩车旁边跟着许多小孩和百姓,上头一只巨大的泥塑娃娃,挂满灯笼的彩鹤,临近了听管弦乐都有些刺耳了。

  符天呈以前一眼就能看见丞相府的气派,这日许是彩车的缘故,他竟瞟了几下眼神,才看见相比彩车华丽的黯淡丞相府门口。

  因为主人不在,门口连唯二的两盏灯笼都没亮,石狮子狰狞着嘴脸,仿佛符天呈来到的不是气派的丞相府,而是什么阴|间地狱。

  他站在门口彷徨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口有个人出来,那家仆眼尖,一下子认出了符天呈。

  “符……统领吗?”家仆不大,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符天呈点点头,那人就赶紧请符天呈进去坐。

  符天呈没有拒绝,跟着进去走两步,忽然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丫鬟在烧纸,他表情一愣,寻思自己真来地府了?

  “今日小公主生辰,你们在这里烧纸,找死么?”符天呈压低了声音怒道,这不是给高漉找麻烦么?

  那家仆吓得隆冬跪下,两手哆哆嗦嗦地握成拳,哑着嗓子无奈道:“符统领见怪莫怪,实在是因为今日是高丞相双亲的头七啊。”

  “什么?”

  “呃……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高丞相他不许张扬,只在家里摆了个灵位,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这前几日才来就……没了。”

  符天呈心里猛然颤动,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双亲前几日才来,今日是头七,高漉入狱,背叛,逆贼……

  这些词语只要稍微组建一下,都能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符天呈只是不敢相信,也觉得不大可能。

  陛下这是用完就杀,还是说……高漉因为那日翻了十爷的供,所以才让陛下记恨了?

  “我问你,你老实回答。高漉的双亲为什么来?”

  那家仆想了一下,那个时候那二老刚来,还有一大帮宫里的御医早早来家里候着,当时家仆们都奇怪呢。

  管家多嘴问了一句,那些御医便说陛**谅高漉,把双亲接过来。

  “陛下说体谅高丞相,就接了那二老。”

  符天呈顿时心里一震,看来,不是高漉自愿把人接过来的了。陛下把人接来,显而易见是为了操控高漉听话。

  如今看着家仆们烧纸,那二老归西,必然是高漉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符天呈心里很明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事关十爷。

  难怪他后来都无惧了,哪怕自己让他去问十爷话,他都不拐弯抹角,想什么说什么。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忤逆了陛下,是没有活路可言的了。符天呈额间抽搐起来,他失神地后退一步,是自己害了他?

  符天呈回想着那些事,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骂他,辱他,猜疑他,为难他。到时至今日,高漉入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利用高漉对自己的感情,在十爷这件事情上屡次做了不该做的事。高漉为难着替十爷翻供,又把多出来一封信交出来。

  还要在最后的时刻,冒险去见十爷。在厌恶自己的时候,答应了这最后荒唐的要求。

  符天呈心里猛然刺痛起来,他深深倒吸一口气,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地上跪着的家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是自己,是自己害了他。符天呈被猛烈的后悔覆盖,他立刻转身冲出丞相府,毫无风度地撞翻迎面而来的路人。

  他一路成魔般跌跌撞撞回到韵茶坊,那些与他打招呼的官员被一概忽视,符天呈喘着粗气一路跑上顶楼,在看见简之临惊愕的目光里,扑到他前面。

  “我们要把高漉弄出来。”

  简之临愕然看着对方跑乱的发髻和随着喘气嘴边冒出的白雾,他的神情像是极端痛苦,悔恨,双目攀满了血丝,额间青筋浮起。

  “你怎么了?”

  “我们要把高漉捞出来。”符天呈只重复着这句话,简之临有些茫然地放下手上的酒杯,仔细打量对方。

  符天呈是认真的,简之临收回自己疑问,他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符天呈,我问你,你对高漉到底是什么感情?”

  瞬间,他看见符天呈跑红的脸立刻白了,眼睛像是化作水一样的茫然和无措。

  其实这么些天,简之临看着符天呈放下姿态哄高漉的样子,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一直以来,符天呈都是高傲的,说出来的话从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用难听的话来说,符天呈是很自私的,他寻欢作乐是为了自己开心,官场冲突与得意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有的时候,符天呈可以做到漠视同僚来得到最大的利益。可是在高漉这件事上,简之临显然看见了他的纠结与割舍,这是从前一刀斩断的符天呈完全不同的做法。

  简之临看着这样的符天呈,有时候还会想,原来他也会将心比心,也会彷徨和懊恼。

  “你喜欢他。”

  “我不是!”符天呈矢口否认,可随后就愣了,他看见简之临冷冷地盯着自己。

  “既然不是,那就做回以前的你。又不是没利用过别人,何必在乎旁人的生死,这不是你说的?”

  符天呈呼吸一滞,接着简之临又道:“你应该比我懂得,叛徒是怎么死的。从前你和十爷利用的人也不少吧?你也亲眼见过他们是怎么死在牢里的,你不也照样没什么感觉?”

  “怎么这次,就要把高漉捞出来呢?”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怎么死的,你知道高漉多娇气吗?他走个路都能摔……”符天呈没说完,他立刻停住嘴边的话。

  这是什么,是心疼他?害怕他受苦?符天呈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简之临淡然地一字一句道:“你早就喜欢他了,只是你一直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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