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_言情线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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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但即便是这种结果,也不是厍钧想要的。肆意妄为的生活过惯了,骨子里就不够安分,怎么都不会适应那种备受桎梏的生活。

  所以借着这次双方的战役,来个釜底抽薪,亦或者,就算抽不完全,也得让他们花个数年时间来恢复,没有闲暇时间来追捕他。

  厍钧走到一个木柜前,拉开抽屉,拿出开初来时放置在里面的小盒子,打开盒子,取出行动耳麦戴耳朵上。

  另外又到下方,取了个近一米长的黑色匣子,抓着袋子,一把扔背上。

  行动时间定在黄昏时间,但他得提早出门。

  厍钧拿着武器,到席穆跟前,手落后者肩膀上,低目同好友视线相接。

  “等我离开后,你带着他走,沿途做好记号,事情一结束我就会去你们。”厍钧将昏迷过去的许从一托付给席穆。

  席穆知道再劝无用,点头应承:“放心,我不会让他少一个头发丝的。”

  “他是s级向导,估计用不了多久能自己醒过来,先找一个藏身点,然后不要轻易靠近他。”厍钧提醒席穆注意事项。

  席穆心想厍钧这就是多虑了,他手里有很多能让人睡一觉的药,效果最好的一种,可以让人睡一周。

  “行。”席穆不多言,耽搁厍钧的出行时间。

  厍钧道:“多谢。”

  席穆眼眶微微一扩,表情甚是惊讶。

  厍钧背着装有狙.击枪的黑色匣子,转开身,变快速离开了屋子。墨色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细小的弧度。

  注目着厍钧身影越行越远的,等到长发的男人消失在楼梯口处时,席穆平静的神情蓦地一僵,他缓慢地回头,随后对上一双光芒明亮得像是能瞬间灼伤人眼睛的深色瞳眸。

  席穆听到自己声音里的疑问:“你没有昏迷,装出来的?”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席穆忽然间开始觉得,这个青年太深不可测,竟然连厍钧都能隐瞒过去。

  其实看得出来,青年和厍钧间不是两情相悦,都是厍钧在强迫这个人。现在厍钧走了,而青年是名S级的向导。

  有过和向导的对峙,向导的共鸣炸弹,对哨兵的伤害而言,是不可逆的。但有个前提,需要彼此间距离在某个范围内。

  刚才他对着向导,向导却没有攻击他,足够证明,现在的两人隔得距离,是在安全范围内。

  席穆瞳孔缩起,警惕地盯着从床上坐起来的许从一。

  “不是装,昏是昏迷了,只是很快又清醒。我是向导,你知道的,对吧?”许从一对着席穆,态度和对着厍钧截然不同。

  在席穆看来,到没觉得什么异样,他和厍钧在力量层面本来差着很大的距离,他算是次席哨兵,对向导构不成多大的威胁。相反,若是让s级的向导近了他的身,说不定趴下的会是他。

  席穆手往自己腰间移,掏出了别在上面的一把小型手.枪。这东西基本可以算是装饰品,他很少用,现在用来让一个向导安分点,到也挺合适。

  不过这样一来,这间旅店是走不出去了。只能继续待在这里,若是贸然离开,难保向导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一旦有异变,兴许就会伤到向导。

  看厍钧对向导的在意程度,怕是对方伤到一点,都会暴起。

  一路过来都挺宁静,五感放大,将感知力往周遭扩散开,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没有谁特别关注他们这里。席穆在靠墙的沙发边坐下。

  向导拥被坐床上,面上恢复了淡漠,这会偏过头,望向玻璃窗外,仰视着上方的天穹。

  好像到午饭时间,该吃午饭了。

  席穆视线在屋里晃了一圈,找到了点餐单。打了电话,让送几份菜上来。

  电话一断,无边的沉寂跟着蔓延上来。

  为了守着这个人,席穆在厍钧回来前,就得一直在屋里带着,看青年模样,不像是能够聊天的人,席穆无聊下,打开了电视,准备找几部电影看看,时间也过得快些。

  就在席穆挑选着影片时,手里的動作忽地一顿,随后他放下了遥控器。

  脖子往右侧窗口一转,下一秒,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降到窗户外,并一个反跳,跳到了房间里。窗口离床不远,一两米距离,来人于是长身站立在床尾,锐利的眼珠子屋里快速扫了一圈,落在床铺上。

  靠坐在床头的许从一依旧表情淡漠,一点不显惊奇,好像早就知道崔颐会来。

  席穆倒是没见过崔颐,一看对视着的两人神色,知道他们必然是互相认识的。

  且仔细看凭空出现的男孩专注瞧许从一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情意。好友这是前脚刚走,情敌后脚就追上门来了。

  许从一他不能轻易动,这个同为哨兵的男孩,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企图抢好友老婆的。

  席穆不和这个意外来客唠嗑,站起身,就力量狂放,拔足奔了上去。

  想来一招先发制人,无论对方什么身份,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就自动站到了敌对方。席穆挥起拳头,往崔颐腹部砸,拳头带风,将崔颐身后的窗帘都给震地飞扬起来。

  嗙,拳头砸在肉躰上的声音,意料之外,崔颐竟然生生受着,一躲都没躲。

  他手虽抓着席穆腕部,却是没有格挡开。

  席穆瞧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漂亮的脸蛋,敏锐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手腕上传来细微的刺痛,他意识到这个不对劲来自哪里。这个看起来没多少攻击力的男孩,手里有着某样东西。

  哨兵的五感强于常人,因此哪怕那只是发现在零点几秒钟里面的事,他还是清晰感知到了。

  有冰冷的液体被注射.进了自己体内,且这种药剂效果超强,比他过往所熟悉的都要强数倍,脑袋里开始变得有点混成,席穆身体随之摇晃了两下。

  崔颐背脊微微躬着,张开嘴喘着粗气,他挨一拳,然后面前那名向导被他成功注视精神类晕眩药剂,总得说来,还是他赚到了。

  精神类的药剂,直接作用于哨兵的神经系统,这是专门研发出来抑制暴走状态的哨兵,限制他们的行动力。

  崔颐用了两个人的量,于是十几秒钟时间,哨兵就身体左右晃动,然后嘭一声,仰面砸在了地上,发出一道沉暗的闷响。

  解决了哨兵,崔颐到床头,拿了一边的外套,虽未言语,但意思很明显人,让许从一下来,和他一起走。

  许从一暂时没动,两人一站一座,视线一高一低,许从一仰头,眸光里都是不解。

  “你这样做没有意义。”对于崔颐怎么找来的,许从一没问,只说了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他已经和厍钧结合过,他没法离开厍钧,作为伴侣的双方,不能离开对方太远,否则灵魂会出现波动,若是时间达到一个临界值,也许灵魂会出现破损。

  崔颐身体伏低了一点,看着印在许从一眼底,自己清晰的影子。

  “有没有意义,你很快就能知道。说起来,你想知道厍言的消息吗?”崔颐注目着许从一,看到他因为自己后面的话,眸光陡地一晃,自己的身影变为了虚影。

  许从一一怔,抓着崔颐胳膊,冷静的表情无法在维持下去。

  “小言她怎么了?”许从一慌乱地问。

  崔颐扯开嘴角笑了一笑,他将许从一的手,强行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像是有点幸灾乐祸。因为许从一喜欢厍言,他原本是嫉妒憎恨着厍言的,但到了现在,他对厍言恨意已减了许多,甚至挺同情厍言的。

  厍言是向导,许从一也是向导,两名向导,就是法律,也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向导只能和哨兵结为伴侣,或者要么一直都隐瞒身份躲下去,可是又真的能躲多久,许从一躲过,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属于他的命运。

  “她现在在塔里,你猜是为了什么?”崔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明结果。

  他眉目里都好似闪烁着看好戏的神色,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就这样认命,不反抗了?

  崔颐沉默等待着许从一的决定,由于厍言和许从一间的关系,他离开后,就雇人暗中跟着厍言,想不到转眼就得到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信息。

  他这边大概有个念头,厍言会主动到塔里的原因,十有八.九都肯定和许从一有关,至于厍钧那边,看家里一时间多了那么多名哨兵,崔颐立马就猜测到他父亲准备做什么,那个男人憎恨着残忍夺走他爱人的‘塔’,不是一天两天了。

  等到现在才动手,说明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崔颐发现自己变化最多的地方,觉醒哨兵力量后,对战斗变得异常渴望,那些平静的生活,好像不再能让他感觉到内心安宁,他想发.泄,想将一身力量都使用出来。想破坏掉什么东西,什么都好。

  许从一被崔颐问得一愣,他缓慢地垂低眼眸,看着自己手心,试着卷曲手指,嗓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和她分手了,我向她提出分手,她应该恨我,为什么要主动去塔里?”一旦进去了,就绝无再出来的可能。那里就是一个牢笼。

  “因为你啊,我觉得她是想从厍钧身边把你抢回去,可是厍钧太厉害了,她赢不过,只能去塔里求助他们。”崔颐凑到许从一面前,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许从一细碎的短发,清幽的香味浸入口鼻,有来自许从一的头发,也还有身为向导,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许从一手开始哆嗦了起来,他眼眸混乱不安地晃动,忽的,一把推开靠得过近的崔颐,扯开被子,就快速下床,鞋都没不及穿,就急匆匆往门外冲。

  握着门把手,许从一准备拉开门时,后面站着的人丢过来一句话。

  “你就这样冲去塔里?”

  许从一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手指间却是骤然失力,没法将门给打开。

  崔颐一手摁着还有点发痛的肚子,走到许从一身后。他覆上许从一的手背。

  “凭你一个人,救不了她。”崔颐说出这个现实。

  许从一闭上眼呼了口气,正如崔颐所说,他不管不顾到塔里去,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他和厍言两个人都失去自由,但要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厍言以后的命运被他人所强行安排和控制,他就无法忍受,归根结底,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有他很大的原因在里面。

  他得去救她,用任何方法。

  “估计厍钧没有和你说,我爸他们这次攻击的对象就是塔。”崔颐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坦诚告诉许从一。

  于是许从一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离开旅店,崔颐驱车带着许从一,赶往塔那边。

  时间尚早,攻击还没有开始,但整个空气中,已经隐隐能闻到烽火硝烟的味道。

  塔外面围着数米高的高墙,他们寻了一个相对高的楼层,乘坐电梯,到高处,那里正好是家餐厅,午时刚过,还有零星的几桌客人。

  二人靠窗而坐,许从一目不转睛盯着塔的方向,对面的崔颐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从他们所在的这个餐厅,能看到塔里一部分建筑物,里面的建筑物都是单独存在,没有连接在一起。其中一个高塔,比这座城市的大半建筑物都还要高。

  毫无疑问,那就是塔的重要部分,向导们的所在地。

  “这里是两个出口的中间部位,里面的人要出来,多半会走这儿。”言下之意,也许厍言也会出现在其中一个出口。

  许从一拳头紧紧攥着,脸上肌肉紧绷。

  “他们几点进攻?”厍钧那里什么都没说,他知道的,都是崔颐告诉的。

  “这个具体未知,应该不会太久。”崔颐看了下时间,快到两点了。

  而紧跟着,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空中开始传来异样的声音,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十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有散架直升机从他们头顶上开了过去,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塔。

  许从一蹭地站起来身,透过透明玻璃窗,看着空中飞过去的直升机。随后一道刺破人耳膜的炸响忽然想起,不等任何人做出回应,炸响开始接二连三,如同被点燃的鞭炮,只是威力和破坏力天壤之别。

  一时间浓烟四起,街道上的行人车辆听到忽然而来震耳欲聋的响声,纷纷被惊骇到,行人们开始往两边多,车辆也急急加速,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塔里不多时就有人出来反击,高高的楼宇上,有人架着机挺,开始对着空中连环扫射,几架直升机往楼宇另一侧飞行,其中一架因为位置关系,可以说是完全暴露在机挺前面。

  强力的子弹击破直升机外壳,射穿了进去,一颗集中前面的驾驶员,飞机顿时失控,朝着地面坠落。

  磅磅磅,直升机当场坠毁,引爆装载至上面的许多炸药,爆炸声一道高过一道,熊熊烈火更是将机身整个给包裹在里面。

  爆炸的冲击波,将数百米外的大厦玻璃窗都给震得粉碎,玻璃掉下去,落在慌乱奔跑的人们头上脸上身上。

  许从一他们这里受到的影响虽然没其他地方大,但勉强的玻璃窗顷刻间就出现蜘蛛网似的裂纹。看起来只要稍稍将手掌放上去,一用力,玻璃窗就会四分五裂。

  攻击已经进入白热化,两个出口都有车辆从打开的铁门里往街道上开。

  只是事情没有他们预料地那般顺利,当汽车一乍一出现,算是同一时间,就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往车身上射,汽车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

  所幸车辆都是用特殊处理过的防弹材质制成,那些飞到玻璃窗还有车身上的子弹都被直接反向弹射。汽车如野兽一样狂冲着,速度直接开到了最大码。

  突然的,在许从一瞪大的眼眸中,显示出为首的一辆汽车轮胎猛地刮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司机猛踩刹车,但还是完了一步,加之后面的车辆速度一分不减,车子直接被侧向撞翻了过去。顿时就将本来就横七竖八摆放着很多车辆的街道给堵了过半,导致后方的汽车无法顺利通过。

  等后方的车辆决定笔直撞过去时,那辆车左边前后车轮被一颗从高空下来的子弹给击中,于是两辆车将道路给堵死了。

  车上暂时无人受伤,只是他们全部暴露到数个黑漆漆的枪口下。一旦打开车门,兴许就会立马被射成筛子。

  许从一眼尖地看到中间第三辆汽车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抽开身,就焦急万分地往楼下狂奔。

  冲击波将露天的电线给摧毁无数,电梯停运,许从一一层楼梯一层楼梯地极速疯跑。

  崔颐看着许从一身影从他面前消失,意外地没追上去,而是站起身离开座位,他走到玻璃窗前,抬脚一踹,玻璃窗磅的应声而碎。这里是十一楼,下方中间位置有个突出来的几米宽阳台。

  窗口洞进来的风环绕在崔颐身体四周,衣摆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崔颐略躬了点背,随后一个俯冲,转瞬就跳到玻璃窗外,身体在重力作用下自然下坠,几秒钟后稳稳落在了支出墙体外的阳台上,然坠落的冲击力很大,将阳台地板都踩得塌陷。

  停顿了半秒时间,崔颐手掌撑着阳台,平地敏捷一跃,再次跳到了外面。

  这一次,落在了大街上。街道到已不见多少行人,车辆也四处乱停着,触目所及的地面,到处都是杂乱的东西,碎裂的玻璃更是无处不在,崔颐站停后往身后瞧,行人们都躲到各个商铺里面,地上依稀可见一些斑驳的血迹。

  刚才还万里的晴空,不知道何时被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所倾覆,整个街道都被笼罩在无尽的灰暗中,狂肆肆虐,卷起地上的杂物,在空中肆意的翻滚。

  五感彻底打开,冲至最高阈值。一切细小的波动都可以被感知到,包括无序蹿动的尘埃,或者来自躲藏着的人们的窃窃私语。

  天空暗沉下来,四处飞舞的垃圾,还有摇曳的树枝,阻断了人们的部分实现。

  使得他们无从得知外面具体发生了何时,信号此时也莫名中断,谁也打不出电话。

  一个楼道出口处急奔出一人,那人全然不顾周围什么状况,朝着某个方向就径直过去。

  崔颐一个闪身,就挡在了许从一面前。

  要是再让他往前跑一步,高处的子弹就会射下来。

  “冷静点。”崔颐抓着许从一肩膀,后者双目通红,身体细细的打着哆嗦。

  “楼上有狙击手,你想救厍言,但起码你得活着,别这么轻易就死掉。”

  许从一眺望着两条街外面的车辆,已经有人在试图打开车门寻找时机下车。

  但很遗憾,狙击手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们的企图,送了颗子弹上去,将悄悄支出来的一条腿给射得个血流如注。

  每个方位都被狙击手锁定了,且狙击手皆为哨兵,完全不需要计算风速,误差,还有间隔的距离,所有的数据,在第一时间,就自发呈现在他们的脑海中,那是哨兵独有的一种技能。

  地面周围有普通成群的普通雇佣兵朝车辆方向聚集,‘塔’的其他出口,哨兵们没有选择驱车出去,而是直接用跑的,他们速度超快,在子弹中穿梭,有人毫发无损,有人受了点伤,伤不重,哨兵自己停下来后,将子弹挖出来,喷了止血喷雾,简单包扎一番,立马寻找踪迹,追上同伴,往楼层上方走,去揪出那些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们。

  厍言坐在后车座,要是换了以前,指不定这会就给吓晕过去了,但眼下她觉醒了向导力,还是ss级的,害怕这种情绪离得她很远,有是有,但不在让人胆怯。

  对精神力的使用驾轻就熟,那是镌刻在骨髓上的,来自身体的记忆。

  左右两边都坐着一名次席哨兵,是管理员安排来保护她的,他们当下时刻关注着周围,第一时间向厍言提供信息。

  “他们中有三人拿着rpg,其中一个快到攻击范围里。”右边一人语气焦急地道。

  每辆车里都有向导,他们的任务说是逃离,更多的是保护向导,所以没法像其他出口的哨兵们那样,直接徒步逃开。

  说话的哨兵给厍言指明了方向,厍言顺着望过去,就瞧到一个穿赤膊汗衫的雇佣兵肩膀上架了一把rpg,粗略估算了一下互相间的距离,算是对方倒霉,这个距离在她的攻击范围内。

  精神触丝猛地蹿出到虚空中,一只黑色的隼在空中盘旋腾飞,厍言盯着那人,眸光陡然寒凛了下去。

  雇佣兵先是蹲下身,拿了枚小型的炸弹就往火箭筒里塞,随后就着下蹲的姿势,将火箭筒漆黑的洞口对准厍言后面那个车辆。

  正准备发射炸弹时,周遭忽然场景一边,所有建筑物海水潮退,换上的是一朵接着一朵快速盛开的血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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